達旺揮了揮手,一臉的不耐。
馬爾約翰遲疑了一下:「導師,我體內的毒素應該如何處理?要不要送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他修煉蠱蟲的時間不長,對現代化的醫術更有信心。雖然他體內的骨骼可以減輕他的痛苦,讓他活的更久,但是這種毒素卻是他體內的一個潛在的威脅。
「這種毒素不是很複雜,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達旺面無表情。
在將蟲子蠱蟲植入馬爾約翰體內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毒素,十分的猛烈,也十分的稀少。
華夏中醫的劇毒,對他的蠱蟲有很大的幫助。
若是能將這副被毒素侵蝕的身軀,當做養分,餵養起來,那就是真正的毒藥!
實際上,達旺是想要拋棄自己的弟子馬爾約翰的。雖然用起來很順手,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不可能繼承自己在東南亞的一切,只會被當成材料。
等他和方寒商量好了,在殺了他之前,先弄明白了華夏所有的毒藥配方。
達旺不動聲色的捋了捋自己的鬍鬚,也許能讓方寒多撐些日子,等他將自己對中醫的了解全部榨乾為止。
……
在會議開幕的前一夜,在場的,除去東南亞的交換生們,每人都拿到了一套洗浴用品。
「團長,你幹嘛非要每個人都用這個?」
有人疑惑。
劉主任怕鬧出什麼亂子,所以也就沒有告訴他們,東南亞使團要在這裡鬧事。
「這個沐浴套裝,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搞來的,還是方先生慷慨的捐助。這藥對你的健康很有好處,不過你要在今晚服用,吃了它,你的身體可以保持幾年的健康!」
劉主任睜著眼睛說瞎話,臉不紅氣不喘。
與會的來賓,以及各社團的成員,聽到劉主席這樣一句話,都非常開心。
方先生出品,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他們這是走了多大的狗屎運啊!
「只能維持四到五個鐘頭?總不能讓家人也用吧?」
又有一人不甘心的說道。
這樣的好東西,要是能送給家裡的長輩和小孩就好了。
劉主任聽到這裡,頓時就知道這些人在打什麼主意了。而且,為了今晚能用,還特意標註了有效期。
「是啊,回家後立刻洗!四個鐘頭是最好的,超過四個鐘頭就不管用了,你得自己用。」
劉院長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眾人也都紛紛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在劉主任的提議下,他們當晚就開始洗澡了,還準備找方寒幫忙,讓他們多買幾個。
第二日上午,華夏與華夏的友好交流大會,終於拉開了帷幕。
這次的活動地點選在了標龍大樓,就在他們住的那家賓館附近。
到了現場,方寒才注意到,除了交換學會的成員,東南亞的交換生,以及幾個人都來了。
那些穿著便裝的人,應該是被安排在國安的。
劉主席所說的問題,上面似乎很是關注。不過,這也是好事,不然到時候死了人,他可就不好交待了。
達旺被一群東南亞的人圍著,看見方寒,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很高興能來華夏,我們東南亞與華夏一向是友邦,在文化上也是同根同源,所以對於中藥,我還是很有興趣的。
方寒輕輕頷首:「你也是。據說東南亞也有藥材供應,所以我很想知道這裡的藥材是什麼樣子。」
「華夏的醫生,都是以針灸為主,而東南亞的人,則是以毒藥為主!」
其中一名大使高傲的揚起了下巴。
馬爾約翰站在後面,看見了方寒,頓時氣得直咬牙,達旺也是如此。
若不是方寒給他下了毒藥,他也不會如此狼狽。
可是下藥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他的導師幹掉了?
哼哼,他一定要給方寒一個教訓!
「是的,我對中醫也有所研究。最普通的毒藥,就是砒霜!你的毒實在是太差勁了!」
「我們的巫醫精於用毒,可以用毒救人,在這一點上,華夏人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馬爾約翰又說了一句。
達旺無所謂的一笑:「我這些弟子都是血氣方剛的,他們最引以為傲的就是東南亞的藥材和毒藥,方大人一定不會放在心上的。」
方寒淡淡一笑:「他又不是真的,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只有真正沒用的人,才能攻破我們的防禦。」
「但我相信,你們對我們的醫學有一個錯誤的認識,我們的知識很多,你們說的這些,都是知識的一部分。」
「以毒攻毒,這是最基礎的治療方法。」
達旺臉上露出了幾分不滿:「嗯?方先生可否告訴我,您的毒藥是什麼,還有配方是什麼,我很樂意與您在這一領域進行一次交流。」
「是啊。但是,達旺先生,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東南亞到底有什麼蠱蟲。」
方寒眉頭一挑。
旁邊的文化交流社的人對他們的對話很是不滿。
他們也聽說過,東南亞獅子會如此貶低華夏的醫生,要知道,在中國,只有互相尊敬,才能成為真正的文明。
達旺和他的兩個弟子,實在是太狂妄了!
他們巴不得方寒把這幾個人給狠狠地抽一頓!
「蠱蟲?這根本就是胡說八道,你覺得方先生會相信嗎?」
達旺一邊說著,一邊控制著體內的蠱蟲,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攻擊到方寒。
「我倒不覺得這是胡說八道,因為我昨晚確實見到了一個東西。」
方寒意似笑非笑的望向馬爾約翰:「那是自然,華夏的招待禮儀,我也是很用心的,比如說,怎麼招待,怎麼招待就怎麼招待!」
「馬爾約翰閣下,你有沒有感受到『斷腸粉』和『咒怨』?」
馬爾約翰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是你下的毒,是你下的毒!你|他|媽華夏人!就憑你也想弄死我?在東南亞,沒有什麼比這更可怕的了!」
一張老臉漲成了猴屁股。
他的話語,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怎麼回事?」
「方老師,還有那個東南亞的人,到底在說什麼?」
協會裡的人都愣住了,這場會議的氣氛本來就不是很融洽,但為什麼會扯到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