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治病了治病了……」方寒直接無視：「東海一院中醫大夫在線問診……」
「掛號費沒有限制，最低限額。」
「辦理一下，馬上就能給你治病了。」
【臥槽？！】
【主任？！】
「方醫生，你現在是正式員工了嗎？」
方寒微微一怔：「我晉升主任了，你是從哪裡得知的？！」
【你特麼不是都這麼說了嗎？居然對自己的親人裝傻充愣？！你太壞了！】
【方醫生不一樣了，他要復活了！】
【臥槽，剛從實習生晉升為主任，好厲害啊！】
【兄弟果然厲害！】
觀眾們紛紛在屏幕上表示祝賀。
那些手頭有些余錢的富二代更是瘋狂地打賞著，為方寒的晉升而歡呼。
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 ID，方寒的臉上忍不住地露出了笑容。
這是一群萌新！
與幾人隨意地聊了幾句，方寒便詢問是否還有人想要來這裡診治。
網友們紛紛在直播間裡留言，讓他隨便接，隨便問別人。
無奈之下，方寒只得將那一個隨機選項給打開。
很快，他便找到了一位 ID叫「Sevin」的女主持人。
「賽文？」
「方大夫，你走吧！」
【這貨到底是怎麼回事，每次直播都這麼坑，太可怕了！】
【都是鬼蜮伎倆！】
方寒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彈幕，然後將視線移開。
一段又一段的畫面，突然出現了一張蒼白的面孔。
滿臉都是白漆。
但他的眼睛周圍，卻塗抹著暗紅色的油漆，當他睜開眼睛，挑著眉毛的時候，他眼中的暗紅色就會縮小一分。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他蒼白的臉色，被一道濃稠的紅色油漆，勾勒出一道弧度。
主持人賽文，穿著一身恐怖的小丑服裝。
【臥槽，太可怕了!!】
【媽，我好怕！】
【這尼瑪也太扯了吧，太倒霉了！】
【這傢伙肯定是精神出問題了，昨晚他還弄了個假面，讓那個直播的妹子都被他給嚇壞了！】
【地府生活，地府生活……】
賽文這一方，特意將房間裡的光線弄的非常昏暗。
眼前的顯示屏，才是這裡最明亮的地方。
而且，在電腦的燈光下，他那張畫著白粉的臉，顯得格外蒼白。
那張臉，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
第一眼看上去，還挺嚇人的。
看到此人，方寒的眉毛略微一挑，卻是沒有絲毫的慌亂：「哥們，你是來治病的吧？」
【方醫生，讓他死！】
【太可怕了，今晚我會做惡夢的！】
【我的衣櫃在移動，我要躲起來了，我要和妹妹擁抱一下，否則我會睡不著的！】
【快掛斷！】
【方醫生心裡一點波瀾都沒有，還有點想笑！】
也有膽小的人發來了一條彈幕，要求方寒將這段視頻給關掉。而那些膽大的，則是唯恐天下不亂。
【方醫生這是要和我們硬碰硬嗎？！】
【這貨把好多妹子都嚇壞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招待一下！】
【方醫生，你這頭豬媳婦都快被他給嚇壞了，是時候展現一下你男朋友能力的時候了，快把他給安排上！】
【@豬豬小野：親愛的，給我好好收拾一下這貨！】
有些人更是直接發了一條評論，將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然而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那些編造假消息的觀眾，很快就被陳小野悄無聲息地潛入了他們的直播間。
方寒看著塞文：「大哥，你的意思是？」
賽文的臉被塗抹了一層厚厚的油漆，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他。
不過方寒卻是能夠從他那細微的神色中看出一絲不同來。
在中醫四診四診里，「問」就是要問診、問診、問診。
不過，這門問天之法配合著呼吸之法，卻是讓得方寒又多了一種新的攻擊方式。
如果能從他們的呼吸和呼吸中，從他們的細微表情中，找到更多的線索。
「嗬…」一直沒有說話的塞文，突然發出了一道聲音：「哈……哈……哈……哈……哈……」
從他的嗓子眼裡，傳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臥槽...】
【這是地府嗎？！】
【太特麼抽風了，看不下去了！】
【這傢伙是被鬼上身了嗎？！看起來好可怕啊……你有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勁？】
【或許吧。】
【賽文只是一個業餘玩家，曾經是 CSGO的專業玩家，開的都是最火的遊戲。】
【最近突然生病了！】
【要我說，還真是鬼上身了！】
【會不會是他瘋了，在地府搞什麼鬼？！】
網民們吵了起來。
畫面中，塞文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然後迅速縮回了辦公桌下面。
網民們驚呆了。
【這貨肯定是故意跳出來嚇唬人的！】
明知道這是在演戲，但是這詭異的氣氛，再加上這一片黑暗，所有人都覺得毛骨悚然。
四周一片安靜。
漆黑的攝像頭中，一個蒼白的身影，正匍匐在地上，慢慢地走進了屏幕。
觀眾們都被嚇壞了。
【媽呀，人家好怕怕！】
【方醫生，趕緊切斷那個倒霉蛋的聯繫啊！】
【哥幾個別害怕，這只是一個騙局，大家稍等一下，我尿了，我去給大家穿上一條褲子，然後過來安撫大家！】
【我要去下一個直播間了。】
「他的隊伍里有人？！這貨在地府折騰了好幾天，現在老闆都要走了！】
【我又回來了！】
方寒皺眉，看著那趴在地上不斷爬來爬去的白色身影，眼中有著一抹認真之色。
面對著牆壁的牆壁是白色的。
靠著牆壁擺放著一個長沙發，上邊擺放著一些奇形怪狀的人偶。一身黑白相間的西服，正在客廳的牆壁上輕輕飄動著。
整個場景和氣氛都顯得有些詭異。
再加上他那詭異的行為，看起來就好像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一樣。
豬豬小野：「方大夫，這傢伙是怎麼回事？」
陳小野在賽文的直播間裡，接到了一個電話，他點了同意，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戴著口罩的頭像。
那一刻，她的臉都白了。
「他?」方寒微笑道：「沒事，我只是像個小屁孩一樣，想要引起別人的注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