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艾柏1

  徐艾VS章柏

  九月初,天氣依舊炎熱。

  徐艾很早就去了花店,平時她去不了這麼早,這段時間店裡的小妹請了假,就剩她這個老闆了,什麼活都是她一個人干,自然要去得早一些,不然忙不過來。

  剛到店裡,衛生還沒打掃完,昨天批發的鮮花到貨了。

  她簽了單,麻煩送貨師傅將箱子扛進店裡,她便開始拆包裝準備整理鮮花。

  鮮花整理到一半,手機響了,有人在網上下了單。

  她又將整理到一半的鮮花擱在一旁,轉頭去包花束。

  一束花沒包完,又接了新單。

  等徐艾終於將兩束鮮花全部包好,她立馬叫了送單小哥。

  將花送出去,她轉頭又開始忙著整理到貨的鮮花。

  新到的貨要修剪枝葉,分類插瓶養好,然後打掃衛生,一切都弄妥當之後,已經到了午飯時間。

  簡單的叫了份外賣,等外賣的時候,她終於有時間坐下來喝口水。

  水剛喝了沒兩口,又有客戶在網上下了單,她立馬放下水杯,去包花束。

  外賣送到了,她也沒時間吃,等將客戶要的花束送走,外賣已經涼了。

  一邊將就著往嘴裡送飯,徐艾一邊給請假小妹發語音,「佳佳,家裡的事忙完了嗎?」

  那邊過了好久才給她回信息,「徐姐,真的很抱歉,我爸媽不讓我回北城了,他們給我介紹了一個老家的對象,下個月訂親。」

  徐艾氣得半天不想回她信息。

  既然回不來,那就儘快跟她說一聲,如果不是她主動問她,她是不是還要繼續往後拖?

  等了這麼久,等來這麼一個結果,換誰不生氣?

  更重要的是,這個佳佳剛來兩個月,插花,養花,進貨渠道這些徐艾因為信任她,一股腦都教給了對方。

  徐艾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對方有可能打著給她打工的幌子來偷學的。

  想到這兒,徐艾氣得將手裡的筷子一扔,連飯都吃不下了。

  但生氣歸生氣,徐艾還是將這一個月的工資給了對方,隨後將對方從聯繫方式中刪除了。

  .......

  下午,徐艾就在店門口豎了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招工。

  下午比上午閒一些,沒有訂單,因為天熱,下午也沒客人進店。

  店裡有一張竹編的搖椅,是她特意買來午休用的。

  她躺在搖椅上,抱著手機和盛九朵聊天,「晚上有事嗎?出來喝一杯。」

  「你過來找我吧,我這邊這兩天預定太多,我走不開。」

  「我今晚想擼串,不想吃你家菜。」

  這大熱天,晚上擼個串喝啤酒,挺得勁。

  盛九朵,「你那邊幾點結束?」

  「今天不是周末,我八點半左右關店門。」

  「行,你在店裡等我,我儘量在八點半之前過去找你。」

  兩人約好就掛了電話。

  徐艾很困,但店裡沒人值班,她也不敢睡,只好強忍著困意追劇。

  平日裡喜歡看的劇,這會兒成了催眠神器,徐艾沒抗住,不知何時就睡過去了。

  睡得正沉的時候,她突然被憋醒了。

  眼睛睜開,看著壓在她身上的人,徐艾有一瞬間的愣怔,她以為自己還在夢裡。

  但緊跟著嘴唇上強烈的異樣感讓她回過神來,這不是做夢......尼瑪她被流氓強吻了。

  想到這兒,徐艾抬手想去推對方,但對方早就做好了她反抗的準備,整個身體將她壓得很緊,對方的雙手緊緊抱著她,即便是使勁掙扎,也掙扎不動分毫。

  更重要的是,她發現對方上身沒穿衣服,而且對方力氣太大,徐艾頓時都慌了。

  她想呼救,張開嘴,但也僅僅只是嗚咽出聲,聲音很小,恐怕只有她才能聽見。

  就在她絕望得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對方突然鬆開堵著她嘴的唇,用極低極快的聲音在她耳邊說,「我是警察,幫我。」

  說完,他再次堵上了她的嘴。

  徐艾,「......」

  警察就能隨時隨地耍流氓了?

  徐艾氣極,張嘴想要去咬他,就在這時,店門被推開,一群人涌了進來。

  那群人湧進來的那一刻,徐艾明顯感覺到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渾身肌肉一緊,緊接著,對方親她的動作愈發狠起來。

  對方親得毫無章法,一看就是個新手。

  徐艾被他弄疼了,忍不住哼哼出聲。

  那群剛湧進來的人一聽到她哼哼,都扭頭看過來,當看到角落裡搖椅上疊加在一起的男女,特別是壓在女人身上男人的上衣都脫了......

  領頭的人一直看著兩人,片刻後,抬腳朝兩人走了過去。

  但走了沒幾步,女人一聲驚叫傳來,「啊,你們是誰?來我店裡做什麼?」

  領頭的那人腳步一頓,眼睛卻依舊盯著壓在徐艾身上的那個男人,對方眼神太過兇狠,嚇得徐艾一把將身上的男人抱緊,哆哆嗦嗦的開口,「老公,有人想要砸咱們的店,他們手裡拎著棍子......」

  對方聽到她叫那人老公,立馬變了臉色,一臉抱歉的說,「那個誤會誤會,我們不小心走錯了,你們繼續,繼續。」

  說完轉身,朝身後那群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領著人走了。

  徐艾一直偷偷的看著他們,待他們都出去了,走得沒影了,這才回過神來準備用手去推依舊壓在身上的那個男人。

  不料對方比她動作快了一步,動作利落的從她身上站了起來,

  撿起扔在一旁角落裡的衣服,他快速穿好之後偏頭看向依舊呆滯在搖椅上的徐艾,嗓音低沉,「手機借用一下。」

  徐艾抬手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手機,章柏看了一眼,伸手拿過,但手機需要密碼,他又將手機遞給了徐艾。

  徐艾接過來解了鎖,又將手機遞給了他。

  章柏拿著她的手機走到一旁,快速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接通了,徐艾只聽見他低沉的嗓音傳來,「我被發現了,在東湖路這邊,你開車過來接我。」

  掛了電話,他轉身走到徐艾面前,將手機還給了她。

  隨後又看著她問,「有衛生間嗎?」

  徐艾接過他遞過來的手機,掃了一眼他衣服上染紅的血跡,她起身從搖椅上站起來,用手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衫,穩了穩自己不平常的心跳,抬腳朝店最裡面走去。

  章柏猶豫了一下,抬腳跟了上去。

  徐艾停在衛生間門前,轉身看著他,輕聲說,「你這件衣服沒法穿了,你在裡面等我一下。」

  說完,她抬腳就走了。

  距離花店不遠有家男裝店,她進店裡隨便買了件白色T恤就回來了。

  男人還在衛生間裡,裡面傳來水流的動靜,徐艾抬手敲了敲門,裡面的動靜立馬停了下來,緊接著門被打開。

  徐艾快速掃了一眼,見男人上身又沒穿衣服,便立馬將手裡的T恤塞了過去,「你將就著穿吧。」

  說完,她扭頭就走了。

  章柏看著手裡被塞過來的白色T恤,又看了一眼離開的徐艾,他轉身又進了衛生間。

  片刻後,他穿著那件白T恤走了出來,手裡還拎著一個垃圾袋,袋子裡裝著他那件染紅了血跡的白襯衫。

  這件襯衫不能再穿了,得找個地方扔掉。

  徐艾彎腰在一旁整理鮮花,今天她穿了一條棉質的白色長裙,上身套了一件淺藍色的薄款針織衫,她皮膚白皙柔嫩,再加上及腰的一頭黑色長髮。

  整個人看起來柔美又動人,很好看。

  門口有車過來,章柏看了一眼,抬腳走到徐艾身後,「麻煩了。」

  他嗓音一貫毫無情緒,以至於再說這三個字的時候,給徐艾一種十分冷漠的感覺。

  徐艾心裡有些惱,因此也沒轉身看他,繼續保持著彎腰整理花的姿勢,淡淡的回了他一句,「你快走吧。」

  萬一剛才那群人再轉回來,她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章柏看了她一眼,眼瞼微垂,默了半響,最終沒再開口,抬腳大步走出了花店,快速上了停在門口的那輛車。

  待他上車之後,黑色的奔馳迅速駛離原地,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匯入車流之中不見了蹤影。

  花店裡,徐艾一直保持著彎腰整理鮮花的姿勢。

  整理完這一瓶,整理另外一瓶,直到把緊挨著的幾瓶花都整理好,她這才直起身子,透過玻璃窗看了一眼外面,突然變得很煩躁。

  於是,抓起手機跑到隔壁冷飲店,給自己買了個抹茶紅豆味的冰激凌。

  抱著冰激凌回到店裡,她就坐在門口吃,一口一口,吃得頭也不抬。

  一個冰激凌吃完,心頭的煩躁也消了不少,恰好有一對情侶進店,徐艾又忙了起來。

  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八點,盛九朵打來電話時,徐艾剛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她一邊接電話一邊將門口豎著招工的牌子收進店裡,「你那邊忙完了?」

  「我大概十分鐘左右就到你那邊。」

  「好,我也忙完了。」

  「一會兒見。」

  第五百九十三章

  晚上,兩人去了附近燒烤園,露天廣場內,擺滿了桌椅板凳,兩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徐艾拿著菜單,點了一份烤羊排,三十個羊肉串,一份涮毛肚,一份麻辣小龍蝦,一份水煮毛豆花生雙拼,先要了六瓶啤酒。

  盛九朵問她,「心情不好?」

  徐艾嘆了口氣,「別提了,心情糟糕透了。」

  「怎麼?發生什麼事?」

  「我店裡之前請的那個小妹說不干就不幹了,現在店裡就剩我一個人,忙的時候恨不能分身乏術。」

  「怎麼說不干就不幹了?」

  「誰知道,上個星期說是老家有事她要請假回去一趟,我就讓她回去了,到今天都一個星期了,我上午發信息問她什麼時候回來,你猜她說什麼?回不來了,什麼她家人給她在老家找了一對象要訂婚了,我去,回去一個星期就要訂婚了?這藉口找的,我懷疑她就一騙子,從我這兒把什麼東西都學到手了,自己開店去了。」

  盛九朵樂,「你也是傻,她才來多久?你恨不能把手裡的東西都教給她。」

  「我哪知道人心險惡,」徐艾鬱悶得要死,「吃一塹長一智,以後我會注意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人走了再招就是,你那邊附近有個大學,你就招打臨工的大學生,學生單純一些,沒那麼多壞心眼。」

  羊肉串和涮毛肚端了上來,兩人開了啤酒,一人倒一杯,邊吃邊聊。

  兩杯酒下了肚,徐艾心裡好受了一些,就將下午被陌生男人強吻的事給說了,聽得盛九朵目瞪口呆,「臥槽,真的假的?」

  徐艾一邊啃著烤得外焦里酥的羊排一邊說,「不然你以為我有妄想症?」

  「那人真的是警察?」

  徐艾搖頭,「他說他是警察,具體是不是我不知道。」

  「我覺得他說的肯定是真的,肯定是出任務被人追殺,他無路可走被逼跑到你店裡拿你當掩護。」

  徐艾,「他身上有血。」

  「臥槽,警察叔叔受傷了?」

  「好像不是他的,應該是別人的,我掃了一眼,除了衣服上有血之外,身上並沒有。」

  盛九朵兩眼放精光,「你看到他的肉體了?」

  徐艾一臉無語,「他自己脫光的。」

  「脫光了?」

  「只有上身。」

  「身材好麼?有腹肌嗎?肌肉棒嗎?」

  「.......」徐艾扯了一塊羊排直接塞到盛九朵張大的嘴巴里,「趕緊吃吧你。」

  盛九朵一邊啃羊排一邊拿羨慕的眼神看著她,「我怎麼就沒碰到這麼好的事。」

  「好事?當時都快嚇死我了,」徐艾壓低了聲音,「一群人手裡拎著棍棒還有刀子,一下子就衝到我店裡,如果不是他掩飾的很好,我急中生智,估計我這會兒已經命喪黃泉了。」

  「沒那麼嚴重吧?他是警察,會保護你的。」

  「保護個鳥,他都自身難保。」徐艾越說越煩,「別說這事了,咱們再喝一杯,吃完一會兒去唱K?」

  「行啊,今晚我就不回去了,去你那邊睡。」

  「好。」

  .......

  三天後,徐艾招到了新店員。

  一個很文靜的女孩,叫丁丁,在附近的大學讀大二,家境不太好,利用課餘時間來打臨工。

  徐艾見她又聽話又懂事,給她每小時二十塊錢的工錢,經過徐艾一個星期的培訓,丁丁對店裡的一切都熟悉起來,沒課的時候,她每天早上很早就到了店裡,打掃衛生,整理鮮花,有時候還會幫徐艾買好早餐。

  徐艾挺喜歡丁丁的,一個月過後,她將丁丁的工錢漲到每小時三十,丁丁的活幹得愈發起勁了。

  進入十月,天氣漸漸轉涼,門前的梧桐樹的樹葉也在慢慢變黃。

  這天,徐艾難得早起一次,到了花店,丁丁已經來了。

  看到徐艾進來,丁丁立馬朝她走過來,大驚小怪的說,「艾姐,出大事了。」

  徐艾,「出什麼事了?」

  「前幾天東頭賣包子的那家老闆娘不是不見了嗎?現在找到了。」

  「找到了?人回來了?」

  「不是,老闆娘已經死了。」

  徐艾大吃一驚,「吃了?怎麼吃了?」

  「我剛聽隔壁冷飲店的李哥說,好像是包子店的老闆把老闆娘弄死的,然後把屍體藏在冰櫃裡,昨晚半夜被他兒子發現了,然後報了警。」

  徐艾一臉震驚,「你說老闆弄死了老闆娘?這怎麼可能?張哥他人很老實的.......」

  徐艾不敢相信。

  那家包子店的老闆姓張,年級比她大一點,平時去吃早餐,徐艾就叫他一聲張哥。

  張哥人挺好,個子不高,憨厚的一張臉,見誰都是樂呵呵的,在這條街上,人緣挺好的。

  人緣好的張哥卻有個脾氣很爆的老婆,他老婆姓王,徐艾平時叫她一聲王姐。

  王姐脾氣爆嗓門大,有的時候隔了老遠就能聽見她在店裡吵張哥的大嗓門,什麼難聽的字眼都能罵的出來,但好脾氣的張哥每次都不吭聲,自己忙自己的,不理她。

  有的時候,哪怕店裡有客人在,王姐說罵就罵,完全不顧張哥作為一個男人的臉面。

  在徐艾眼裡,張哥是連句嘴都不敢頂王姐的,更別提弄死她了。

  「我去看看。」

  她抬腳就想往外走。

  丁丁一把拉住她,「姐,你還是別去了,聽說挺嚇人的,那屍體都被切成塊了,一塊塊放在冰櫃裡,現在那家店已經被警察封了,你去了也看不到什麼。」

  徐艾不死心,還是出了花店,朝東頭的包子店走去。

  遠遠的,看到那家店門口圍了一群人,走近了才發現附近幾家店的老闆都在。

  咖啡店的老闆一見她過來,立馬將她拉到一旁,慘白著一張臉和她咬耳朵,「太嚇人了,那人就這麼活生生給剁成好多塊,嘖嘖嘖,沒想到啊,張哥平時看起來挺老實的,怎麼會.......」

  徐艾問她,「你看到了?」

  「沒,店都被封起來了,警察還在裡面呢。」

  前面圍了很多人,徐艾看不到裡面具體的情況,只好踮起腳尖往裡看,正當她踮著腳尖使勁伸長脖子往裡看的時候,店裡突然出來兩個人。

  兩人一前一後從店裡走出來,徐艾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正準備移開視線,突然定住了。

  她直直的盯著走在後面的那個男人,對方身上穿著警服,一身正氣,凌然剛硬。

  看到他的那一刻,徐艾腦子裡快速滑過一句話......他還真是警察。

  章柏從店裡出來,正準備交待手下的人將圍在店門口的群眾都疏散了,突然感覺一股強烈的被人注視的感覺,他一抬頭就看到了徐艾。

  她站在人群最後面,此刻正踮著腳尖使勁往他這邊瞅。

  章柏猶豫了一下,抬腳朝她走了過去。

  徐艾正緊盯著他看得起勁,突然間他似乎朝著她的方向走過來了,嚇得她立馬收起踮起的腳後跟,縮回脖子往咖啡店老闆身後藏了藏。

  咖啡店老闆姓童,大家都叫她童姐。

  童姐見一個穿著警服高大帥的男人朝她走了過來,一邊激動一邊小聲問徐艾,「艾艾,有位大帥哥朝我走過來了,你說他是不是看上我這張貌美如花的臉了?」

  徐艾小聲回她,「姐,你淡定......」

  話音剛落,就感覺那人已經停在了她們面前。

  徐艾沒抬頭,一旁童姐笑顏如花的看著眼前高高帥帥的男人,笑著問,「警察叔叔,找我有事嗎?」

  章柏掃她一眼,視線落在站在她身後的徐艾身上,眸色幽深,抿著的薄唇動了動,嗓音低沉而清冷,「沒事就待在自己店裡不要到處亂跑,這裡是兇案現場,事情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徐艾一聽,立馬抬頭看他,一雙水潤的眸子帶著幾分膽怯,「不是張哥殺的嗎?」

  章柏眉心一皺,「打聽這麼多做什麼?快回去!」

  語氣有些嚴厲。

  徐艾不滿的看他一眼,接著拉著童姐走了。

  章柏站在原地,見她走遠了,這才轉身擠進人群,吩咐屬下疏散圍觀群眾,又在更大範圍拉上了一條警戒線。

  回去的路上,童姐一臉懷疑的看著徐艾,「你和那個警察認識?」

  徐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好點頭,「嗯,不熟。」

  其實不是不熟,可以說完全就是陌生。

  除了知道他是個警察之外,其餘完全一無所知,包括他的名字。

  「不熟?」童姐一臉『你把我當傻子』的表情,「就他剛剛跟你說話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倆之間有一腿呢。」

  「......真不熟,就見過一面,什麼一腿童姐你別瞎說。」

  「是嗎?」

  「真的。」

  童姐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不見章柏,回過頭來的同時不由得有些可惜,「挺有味道的,一條硬漢,身材應該不錯。」

  「......」

  徐艾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他站在衛生間裡,她將新買來的T恤地過去的時候,視線不經意間掃過他腹部,緊緻的腹部,一塊塊整齊的肌肉微微凸起,很性感。

  童姐不經意間看到徐艾通紅的小耳朵,便叫道,「咦你耳朵怎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