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安拿了一顆青李子,咬了一口,隨後點頭,「味道還可以。」
「不酸嗎?」
「還好,不酸。」
安素雅信她了,伸手也挑了一個,挑一個帶點紅放在嘴邊咬了一口,這一口下去差點沒把她一口牙給酸掉。
「......酸死我了。」
她將手裡剩下的扔到垃圾桶,用手捂著牙,酸得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不酸啊,」白憶安將手裡的李子一股腦丟到嘴裡,咬得嘎嘣脆,「好吃。」
安素雅,「......你懷的恐怕是個小子。」
白憶安和林清遠都不解的看著她。
「酸兒辣女,懷孕早期,如果喜歡吃酸的,一般生出來的就是兒子,如果喜歡吃辣,就是女兒。」
白憶安搖搖頭,「沒有根據的說法。」
「那我問你,你以前吃酸嗎?」
「不吃。」
一點也不吃,最討厭酸的。
「你以前是不是喜歡吃辣?」
「嗯。」
但現在一點也不想了。
「所以,雖然這說話沒什麼根據,但也有一定道理。」
......
孕早期最難熬。
白憶安吐了整整兩個月,到了孕期第四個月的時候,她的胃口才漸漸的好了起來,原本平坦的小腹也微微有了隆起的弧度。
胃口好了之後,吃什麼都香了。
董大娘每天變著法的給她弄吃的,今天燉點母雞湯,明天鯽魚湯,後天豬蹄湯......再加上各種美味的小炒,就這麼養了一個月,她原本瘦下去的小臉又回來了,不僅回到最初,而且愈發圓潤。
小臉紅撲撲的,整個人散發著健康的光澤。
雖然林清遠一直強調讓她多休息,但白憶安歇不下來,挺著五個月的肚子每天忙裡忙外,忙得不亦樂乎。
好幾次看到她搬著東西來回走,嚇得董大娘和林清遠魂都快掉了。
最後,還是林清遠給她下了『她再要不聽話的乾重活,他就將她送回娘家』的狠話,白憶安才消停下來。
農家樂的生意越來越好,暑假是旺季,都是城裡人帶著孩子過來度假的。
院子裡每天都很熱鬧,孩子玩鬧聲,大人們的說笑聲,每天都到半夜才安靜下來。
前幾天,還來了一堆老夫婦,老太太據說以前是京城某知名中醫院的婦科大夫,她見白憶安懷孕了,就主動要求替她把把脈。
白憶安自然樂意,將手腕伸了過去。
對方替她把了把脈,最後笑著說,「孕婦和胎兒都很健康,而且,還是個小子。」
一旁的董大娘聽了,樂得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後面。
對於男女,白憶安倒不是特別期待,她期待是肚子裡孩子的健康。
聽到對方這麼一說,她也開心起來。
當晚,董大娘親做了一桌菜,謝了老兩口。
......
隨著肚子越來越大,白憶安晚上睡覺變得困難起來。
不管是平躺還是側睡,都不舒服。
最後安素雅去了一趟香港,給她買回來孕婦孕晚期專用的抱枕,她這才睡了幾個好覺。
只是,舒服沒持續多久,孕三十五周的時候,抱枕都已經幫助不了她了,而且小腿還腫了。
於是,每天晚上臨睡前,林清遠會輕輕的替她按摩,從腿到腳,從上到下,一遍又一遍,直到她睡著。
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她回了京城,林清遠和董大娘都陪在她身邊。
農家樂那邊暫時關了門,打老闆娘專心生孩子去了。
一家人住進了白容光為安素雅買的別墅里,隨著預產期越來越近,白憶安的一顆心越來越不安,心情也很煩躁,動不動就沖林清遠發火。
比如說今天,她想去吃火鍋,出門的時候看到自己挺著的大肚子,突然又反悔了。
但到了半夜,她又想吃,那個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林清遠就對她說,「現在太晚了,明天我帶你去吧。」
「不要,我就要現在吃。」
「乖。你聽話。」
白憶安立馬就哭了,眼淚說來就來,她抬手指著林清遠,「林清遠,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嫌棄我現在不好看了?我就知道,你這個壞蛋。」
「我哪有......」
「你就有,你看著我的眼神就是嫌棄。」
「你哪有不好看,我覺得你現在挺好看的,還是像以前一樣好看。」
「睜眼說瞎話,我都多長時間沒去做皮膚保養了?你看看我,我臉上都長斑了,都是你,都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
說完,嗷嗷的哭,哭得就像林清遠真的欺負了他似的。
這個時候的林清遠不僅不敢喊冤,反而將她抱在懷裡,各種好話哄著,哄到不哭了為止。
......
白憶安是半夜發動的,在距離預產期還有兩天的時候。
睡到半夜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身下一股暖流沖了出來,就像尿尿一樣,嚇得她以為自己尿了床。
艱難的翻身坐起來,掀開被子一看,床單上果然濕了一大片。
林清遠也醒了,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微微一愣之後,瞬間就明白過來了,「老婆,好像是羊水破了。」
看著濕漉漉的一大片,白憶安突然淡定下來。
她看著已經慌了神的林清遠,很淡定的吩咐他,「先去把兩個媽叫醒,然後去叫司機。」
林清遠立馬穿著睡衣跑了出去。
於是半夜十二點,整棟別墅的燈依次亮了起來。
待產包早就準備好了,醫院那邊也早就安排好了,白憶安一進醫院就進了待產室。
林清遠想進去,但被醫生給攔住了,「家屬在外面等。」
凌晨的京城,很安靜。
待產室外面的走廊里,更是安靜得要人命。
林清遠左立難安,一直在待產室門口來回走動。
就這樣,從凌晨一點到早上五點,待產室的門才打開,一個穿著綠色無菌服的助產士走了出來。
她看著林清遠,開口問,「你是產婦白憶安的丈夫?」
「是,我是。」
「簽字吧。」
「這是什麼?」
「生產風險通知書。」
一聽到生產風險,他腦子都懵了,「怎麼會有風險?之前檢查一切都好好的。」
「林先生,您先別急,您先聽我說,每個孕婦生孩子的時候,我們都會讓孕婦家屬簽這個,只是走一個流程,不是真的有風險,您妻子現在狀況很好,您不必擔心。」
聽她這麼一說,林清遠這才鬆了口氣。
他接過筆,快速的在下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安素雅在一旁問那助產士,「我閨女她現在怎麼樣?」
「產婦現在情緒穩定,身體指標一切都很穩定,胎兒也很好,您不用擔心。」
「那就好,謝謝。」
「不客氣。」
一旁的董大娘雙手合十,一直在念阿彌陀佛。
.....
五點五十,有人出來報喜。
「恭喜,喜得貴子,孩子和大人一切都好,現在請一個家屬隨我去給孩子打一下預防針。」
董大娘,「我去吧,親家母和清遠留在這裡等安安出來。」
安素雅點頭,「好,辛苦你了。」
董大娘離開之後,過了半個小時,白憶安被推了出來。
林清遠立馬迎上去,彎腰看她,見她臉色蒼白,整個人疲憊的躺在那裡,他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要被挖走了。
眼眶紅了紅,強忍著沒在外人面前掉淚。
白憶安卻看著他笑,「我厲害吧?」
「嗯,厲害,我老婆最厲害。」
「我剛看了那小子,長得不像我。」
「是嗎?我倒希望長得像你,像我不好看。」
「哪有,我老公最帥了。」
......
從產房出來之後,白憶安直接被轉到了月子中心,開始了一個月的月子旅程。
月子中心有專門的產婦護理和嬰兒護理專員,根本不需要白憶安操心,她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吃好喝好睡好,奶水充足。
小傢伙從最開始出來皺巴巴的小老頭樣,越長越好看,白白嫩嫩,大眼睛雙眼皮小嘴巴,一半像林清遠,一半像白憶安,糅合了兩人身上的優點,長得十分逗人愛。
從月子中心出去之後,又在別墅里待了半年,小傢伙七個月的時候,白憶安和林清遠帶著他回了林家村。
農家樂重新開了起來,雖然因為生孩子流逝了一部分客人,但生意很快又好了起來。
在孩子滿月的時候,白憶安給孩子取了名字,叫林二白。
林清遠不解的問她,「為什麼叫二白?這名字好聽嗎?」
那時候,白憶安正在餵二白吃奶,聽他這麼問,微微一笑,看著二白的眼神越發溫柔起來,「好聽啊,一白二白,多好聽。」
「那就叫一白算了,我覺得一白比二白好聽。」
「不行,」白憶安笑著輕聲說,「我姐姐的大兒子叫一白。」
「哦這樣啊。」
白憶安低頭看著懷裡的小傢伙,柔聲問他,「叫你二白好不好?」
正吃著奶的小傢伙突然將吃奶的傢伙吐出來,嘴裡吐著小泡泡,仿佛在說,「好,我喜歡二白這個名字。」
.......
林二白長到三歲的時候,他家的農家樂已經開了三家,從最開始只有十五間房的民宿開到三棟小樓都是客房,想要住一晚,需要提前一個月預訂。
他爹媽賺錢賺到手發軟,已經在京城買了好幾套房子,說都是給他留的。
但林二白卻覺得,他更喜歡林家村,因為這裡有他喜歡泥巴,小河,田間地頭和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
林二白五歲的時候,他媽又給他生了一個妹妹。
他媽給妹妹取名林小白
林二白覺得他媽腦子肯定有毛病,不然怎麼會給他和妹妹取這麼難聽的名字?
因為名字太難聽,學校的同學老是笑話他,氣得他上次沒忍住,直接將那個小胖子揍了一頓,將他打得鼻青臉腫。
從此以後,林二百就在出現出了名,再也沒人敢惹他。
因為那個小胖子是之前學校的校霸,總是喜歡欺負其他同學,被林二百揍了一頓之後,整個人都老實了,成天跟在林二百後面,屁顛屁顛的甘願當小弟。
林二百六歲的時候,白憶安將他送去了京城貴族學校,開始了全封閉式的學習生活,半個月回家一次。
十二歲直升本校初中部,學習成績渣得要命。
每次他拿回來的成績單,白憶安和林清遠都不忍直視,數學考過八分,最好的成績是體育,每次上體育課他最積極。
知道他不是讀書的料,最後白憶安和林清遠一商量,又問過林二百的意思,就將他送去了體校,去學他喜歡打羽毛球。
沒想到,幾年後,他竟然進了國家隊,打出了名氣。
二十歲的時候,林二百喜歡上一個女孩,對方是他訓練基地附近一家奶茶店的女孩。
初見。
林二白在隊裡最好的哥們顧世宇喜歡上一個姑娘,那姑娘是隔壁師範大學的,是個高冷美人。
晚上,在宿舍睡覺的時候,他一臉苦惱的問林二白,「我聽說她學校很多男生都在追她,我擔心會不會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林二白當時正抱著手機玩手遊,正玩得起勁,也沒仔細聽顧世宇的話,隨口敷衍了一句,「那你趕緊表白啊。」
「怎麼表白?」
「還能怎麼表白?學電視上,抱著一大束玫瑰,走到那女生面前,往地上一跪,然後一臉深情的對對方說,某某我喜歡你。」
顧世宇一臉懷疑的看著他,「這招能行嗎?」
「我媽說了,只要是女人,都喜歡鮮花,特別是玫瑰,你可以買九十九朵。」
平時在隊裡,顧世宇最佩服的人就是林二白。
這會兒聽他這麼說,他自然是深信不疑。
於是,在一個春風和熙的午後,趁著對方那姑娘沒課,他將那姑娘約在了對方學校小樹林。
為了壯膽,他把林二白也帶過去了。
但後來,當自己喜歡的姑娘卻對自己的好兄弟一見鍾情的時候,顧世宇想,如果再給他一次時光倒流的機會,他那一天一定不會帶林二白過去。
那天在小樹林,兩人去早了。
顧世宇手裡抱著花,一直在林二白面前來回走動,一邊來回走一邊忍不住問他,「你說她會不會來?」
林二白頭也不抬,回他一句,「不來你就把花送我。」
「你要花幹嘛?」
「拿去賣,前面夜市,五塊錢一朵,我保證半個小時能賣完。」
「.....滾蛋!」
又等了半個小時,人還沒來。
林二白一把收起手機,抬腳就走。
顧世宇一把拉住他,「你去哪兒?」
「去外面透透氣抽根煙。」
「這裡不能抽?」
林二白抬手指了指一旁掛著『禁止在樹林裡吸菸的』的牌子,一個字也懶得說,抬腳出了樹林,走到一旁的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伸手,從口袋裡拿了煙出來叼在嘴角,拿了打火機出來,微微低頭將煙點燃,收起打火機的同時,他深吸了一口香菸。
仰頭,身子不自覺後仰,看著頭頂蔚藍的天空,微微眯了眼。
今天的天空特別的藍,像極了林家村的天。
突然,林二白有些想家了。
想著一個星期沒給家裡的白女士打電話了,於是,嘴角叼著菸蒂,他伸手去掏手機。
剛把手機掏出來,正準備解屏,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生冷淡的聲音,「顧世宇是嗎?」
林二白正想回頭,卻又聽見對方說,「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想在大學裡談戀愛,而且,我對體育運動員一點也不感興趣。」
原本不想搭理她的林二白,在聽到她提到『體育運動員』語氣間濃濃的嫌棄時,不自覺皺了眉頭。
轉身,回頭,他眯著眼盯著對方,勾唇冷笑,「體育運動員怎麼了?」
......
徐寶黛接到顧世宇的電話時,一臉煩躁。
下個月就要考英語八級了,她每天晚上做夢都在背單詞和語法,平時吃飯都在趕時間,恨不能將所有時間都用在備戰英語八級上。
四級六級都是一次性通過,她希望八級也是一次性就過,省得她再花一年時間去考。
但因為之前顧世宇幫過她一次,她又做不到直接在電話里拒絕,於是將書包送去圖書館占了一個位置之後,她跑著去了小樹林。
她知道顧世宇叫她來這裡的目的,肯定是為了表白。
因為長得漂亮身材好,成績也出色,當年入校不到半年時間,她就成了學校男生心目中的公認女神。
追求者很多,但都被她一一拒絕。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靠自己的努力,脫離那個讓她沒有任何存在感的家庭。
她要自己走出去,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樣。
所以,在沒上大學之前,她就給自己定下一個規矩......不准在大學裡談戀愛。
談好了傷錢,而她沒錢。
談不好傷身,她可不想愛一個渣男。
從圖書館到小樹林,她是跑著過去的,花了十幾分鐘。
白白浪費了十幾分鐘,她心裡的煩躁愈發強烈。
於是,在看到坐在小樹林旁邊那塊大石頭上背對著她的穿著體校運動服的男生時,她毫不懷疑那就是顧世宇。
雖然之前見過兩次,但她根本沒仔細看過他。
而且她對不感興趣的人或者事,都不怎麼過腦子,看了也會忘。
她以為對方是顧世宇,於是直接開了口,「顧世宇是嗎?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想在大學裡談戀愛,而且,我對體育運動員一點也不感興趣。」
這話說得夠狠了吧。
她希望對方能明白她的心意,不要再來糾纏她了。
她給不了對方回應,自然不會讓對方再對她懷有希望。
只是,當對方轉身回頭,她看清對方的那一刻,瞬間愣了愣......雖說她對顧世宇也沒什麼印象,但又一點她記得清楚,顧世宇皮膚很白,但眼前這個男生......很健康的小麥色。
而且不同於顧世宇的小白臉風格,這個男生渾身上下都透著陽剛之氣。
只是,他嘴角叼著的香菸讓他這股子陽剛之氣消減了幾分,多了幾分痞氣。
徐寶黛傻眼了,不是顧世宇,那他是誰?
就在她傻愣之際,對方冷笑著出了聲,「體育運動員怎麼了?」
「......抱歉,」徐寶黛回過神來,「我認錯人了。」
說著,她低頭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想要給顧世宇打電話,但對方卻不依不饒,「哎,我問你呢,我們體育運動員怎麼了?是吃你家大米了還是花你家錢了?」
徐寶黛深吸一口氣,抬頭看他,「我不是那個意思......」
對方突然起身,抬手拿掉嘴角咬著的菸蒂,夾在手指之間,抬腳朝她走了過來。
對方身上的危險氣息太濃,讓徐寶黛有了抬腿想逃的衝動。
但為了面子,她還是強忍了下來。
林二白走到徐寶黛跟前停了下來,他一米九的身高,往對方跟前一站,對方直接成了小矮子。
他微微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眉眼之間都是冷意,「怎麼?對我們運動員有成見?」
「抱歉,」徐寶黛深吸一口氣,試圖忽略對方帶給她的強烈壓迫感,「我剛剛只是一時情急......」
「一時情急就要亂說?」
徐寶黛被對方逼得毫無退路。
她抬頭看他,為了讓自己氣勢不那麼弱,她瞪大了眼睛,開始兇巴巴的反擊,「我都說對不起了,你還想怎麼樣?」
「如果所有的道歉都有用,那麼要警察幹嘛?」
「你......」
「我怎麼我?」林二白冷笑一聲,「顧世宇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女生,他莫非是瞎了眼?」
「.......」
徐寶黛氣得直喘粗氣,原本白皙的小臉因為生氣已經變得通紅。
她有個壞毛病,一生氣,不僅臉紅,耳朵也會紅。
林二白的視線落在她漸漸變得通紅的耳朵上,視線不由得深了幾分,「怎麼?沒話說了?」
話音剛落,突然小腿被狠狠的踢了一下,疼得他齜牙咧嘴,等回過神來時,對方已經跑遠了。
「哎......」他沖她叫,「你跑什麼?顧世宇還在等你。」
徐寶黛跑得很快,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這時,在樹林裡聽到動靜的顧世宇抱著花走了出來,他一臉茫然的看著林二白蹲在地上,齜牙咧嘴的揉著小腿,「你剛剛在和誰說話?」
「還能是誰?」林二白一邊捲起褲腿查看傷勢一邊沒好氣的回他,「你的女神唄。」
「徐寶黛?她人呢?」
「走了。」
「啊?」顧世宇一臉懵逼,「她怎麼走了?我這花......「
林二白看了一眼被踢得已經泛了青的傷處,覺得沒什麼大礙之後,將褲子放下,起身站起來,抬手在顧世宇肩膀上拍了拍,「兄弟,哥勸你一句,放棄吧,她不僅不喜歡你,連咱們運動員也不喜歡。」
「你怎麼知道?」
「我剛坐在這兒抽菸,她從後面過來以為我是你,一上來連臉都沒露直接就說她不想在大學談戀愛,而且根本對體育運動員不感興趣,嘖嘖,那語氣,要有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顧世宇,「為什麼?」
「誰知道呢。」
「那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我失戀了......「
「草,」林二白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帶著他往外走,「都還沒戀呢,失戀個毛啊。」
「那這花呢?」
「走,便宜賣了,哥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