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皺了眉頭,「以後別隨便摸別人。」
白憶安不以為意,「你又不是別人,我摸你怎麼了?」
「......沒怎麼。」
「我還要摸,」雖說這一世已經改了不少性子,但骨子裡的白憶安依舊是任性大膽的,她一邊說著一邊又摸上了林清遠的後背。
她原本是想再像剛才一樣在他背心上摸一把,但誰料林清遠身子一躲,她直接一把摸在了他胸口上。
滾燙的肌膚,結實的肌肉,以及手心下那一個小小的凸起......
這位置......太敏感。
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白憶安也傻眼了。
她並不想摸他這個......
就在她傻愣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林清遠開了口,嗓音沉得厲害,「你還想摸多久?」
白憶安,「......我不小心......「
「拿開。」
「哦,」
她立馬將手拿開,然後也不敢多看他一眼,扭頭就跑了出去。
跑回自己房間,整個人趴在床上,臉埋在枕頭裡,片刻之後,白憶安忍不住吃吃笑出聲來。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純情了?
再想到手心下林清遠逐漸變得僵硬的肌肉,白憶安愈發笑得歡了。
如果她沒猜錯,拋開七年前那一次不算之外,林清遠還是個純情的處男。
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撿到寶了。
而此刻,隔壁房間的林清遠,依舊渾身僵硬的坐在書桌前,久久沒動一下。
......
第二天天剛亮,兩人就出發了。
林清遠騎著摩托車,白憶安背著背包坐在他身後,上車的時候,她還猶豫著要不要抱著他的腰,但想著自己反正在他面前已經沒臉沒皮了,索性伸手一把抱住他的腰部,然後將身子輕輕的貼了上去。
貼上去的那一刻,她又感覺到了林清遠明顯的異樣。
於是,她起了撩他的心思,將唇輕輕的湊過去貼在他耳邊,小聲問,「你怎麼了?」
林清遠強忍著身體的反應,喉結滾了滾,壓低了嗓音回她,「不怕把自己壓扁了?」
白憶安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
當即就紅了臉,又惱又羞,抬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臭流氓。」
林清遠毫不吝嗇的回了她一句,「和你比,我差遠了。」
「要我說謝謝嗎?「
「不用,你坐穩了。」
「你該說讓我抱緊了。」
「......」
和女流氓斗,他甘拜下風。
......
兩人一路出了村子,上了公路,朝著寧縣的方向開去。
白憶安緊緊的抱著林清遠,耳邊是風吹過的聲音,吹動她身上的裙擺,吹亂了她的頭髮,但心裡卻是無比滿足的。
不到六點就從家裡出發了,到了洋溪村不到九點。
此刻正是旅遊旺季,孩子們都放假了,很多城裡的家長帶著孩子和老人過來避暑,村裡的很多民宿都滿員了。
白憶安找了幾家,最後訂了一家價格比較貴的,但看起來物有所值。
她只訂了一間房,看著一旁猶豫著還想再訂一間房的林清遠,她一把拉著他去了房間。
民宿是二層的小樓,這一片的民宿都是木質的結構。
兩人的房間在二樓,白憶安拉著林清遠上了樓。
她率先進了房間,然後坐在一旁一邊換鞋子一邊扭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一臉揶揄的笑,「怎麼?不敢進來?怕我吃了你?」
上一秒還想著下樓再訂一間房的林清遠,瞬間被她這句話給惹惱了。
他抬腳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壓低了嗓音,「吃虧的可不是我。」
他湊得很近,近到白憶安覺得,只要她微微一仰頭,兩人就能親上了。
看著他近在眼前的薄唇,白憶安不自覺咽了咽口水,她聲音很輕,「想不想親?」
林清遠,「......不想!」
氣得白憶安抬腳朝他踹過去,「......滾!」
林清遠反應敏捷,閃身躲開,拎著背包到一旁換鞋子去了。
換好鞋子之後,白憶安進了衛生間。
出來之後,她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林清遠,「有件事挺好笑的。」
「什麼?」
「都這麼久了,我竟然還沒有你的手機號。」
她說著拿出手機,「你說一下你的手機號,我保存一下,以免在外面萬一我和你走散了,咱倆誰也找不到誰。」
「不會,」
林清遠掏出手機,「你站在原地,我去找你。」
「......」
突然被感動了一下是怎麼回事?
互換了手機號,兩人又加了對方的微信,隨後林清遠起身去洗澡,白憶安就坐在床邊收拾背包里的東西。
林清遠就帶了兩身衣服,她帶的東西多一些,除了衣服之外,洗漱和護膚的一樣不能少。
雖說現在喜歡農村的日子,但在護膚上,她還是保持著原來的護膚習慣,她可不想讓自己之前用金錢保養出來的好皮膚變得糟糕起來。
在白憶安眼裡,女人的保養比什麼都重要。
她寧可一日不吃飯,也不能一日不保養。
她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讓自己永遠年輕漂亮。
將衣服整理出來,掛在衣櫃裡,她還帶了一雙鞋子,將鞋子放在鞋架上,她轉身走到陽台上。
露天的陽台,被布置得很雅致。
綠植,鮮花,藤椅。
坐在藤椅上看外面,將眼前的景色一覽無餘。
白憶安在心裡為自己點了個贊,這家民宿不錯。
林清遠簡單的沖了個澡,在浴室里順手將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洗了。
洗完出來,拿到外面曬上,他也去了陽台,在白憶安身邊的藤椅上坐了下來。
他偏頭看她,「你打的什麼主意?」
「嗯?什麼什麼主意?」
「你真的打算開民宿?」
「有這個想法,」白憶安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到陽台的欄杆前,她將身子靠在上面,眼睛看著遠處的河流和田野,「你看這裡,以前就是個偏遠山村,又窮又落後,但自從村裡有一個人開了民宿之後,短短三年的時間,這裡就像換了一個天地。」
林清遠抬腳走過來,站在她身邊,眼睛也看著不遠處的山和水,「做生意講究天時地利人和,沒有人來玩,一切都是白搭。」
「我啊,」白憶安扭頭看他,一臉自信,「我就是最大的人脈。」
「你?」林清遠嗤笑一聲,「你的那些狐朋狗友?」
「怎麼?不相信我的實力?」
唇角扯了扯,林清遠沒說話。
白憶安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外面,「我之前沒想過開民宿,也是最近我家出了那檔子事,我現在需要有一分事業來養活我和我媽......」
「這些不用你操心。」
白憶安扭頭笑著問他,「怎麼?打算養我了?」
「只要你的要求不是太高,我都能養得起。」
他的話,讓白憶安聽得特別的暖心。
「我知道啊,但我還是想和你一起奮鬥,給咱倆一個更好的未來。」
林清遠看著她,「如果你真想做,我支持你。」
「嗯,」白憶安接著說,「不過我也不會打無把握的仗,這些年,我玩的地方也多,住過的民宿也不少,心裡對自己要弄的民宿也有了初步的想法,但具體的,我還得多考察。」
「行,都聽你的。」
......
下午,兩人在村子裡慢慢的逛了一圈。
洋溪村環境和林家村很相似,一條河流將整個村子包圍起來,河水清澈,鳥語花香,附近有果園,裡面種著供客人自由採摘的水果,還有蔬菜地,裡面種著各種蔬菜,客人可以根據自己的口味,摘了菜回去,在民宿提供的土灶上自己動手做飯吃,也別有一番趣味。
附近有山,山上樹蔭密布,一路慢悠悠走上去,不時會遇到幾隻閃躲的野兔子和野雞。
白憶安一路走著一路掐著野花,等到下山回到民宿,她手裡抱著一大束野花,各種顏色都有。
回到民宿之後,她問民宿老闆娘要了一個花瓶,回到房間後,將花瓶里裝上水,然後將花插了進去。
五顏六色的小花,朵朵綻放,很養眼。
白憶安將他放在飄窗上,風一吹過來,就帶來陣陣的野花香。
晚上,民宿老闆在院子裡舉辦燒烤趴,請了民宿所有客人來參加。
白憶安和林清遠下來的時候,院子裡已經坐了不少人,有大人小孩還有老人,男男女女七八個。
老闆娘見他們過來,立馬笑著打招呼,「白小姐,林先生,過來這邊坐,烤肉一會就好。」
兩人走過去,在空著的位置上坐了起來,他們面前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水果飲料和啤酒,還有一籃子滷煮的花生。
白憶安剝了一個花生放進嘴裡,嚼了嚼覺得味道不錯,她又伸手拿了一個,剝開,然後將裡面的花生米遞到林清遠的嘴邊。
林清遠被她突如起來的動作弄得一愣,當看清她手裡的花生米時,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尷尬。
見他不吃,白憶安又將手裡的花生米往他嘴邊湊了湊,「你嘗嘗,挺好吃的。」
眼角的視線掃過一旁的眾人,見他們都各自忙著自己的,也沒往他們這邊看,便微微張嘴,原本是想將花生米吃進去,但他到底是不常做這些動作,一不留神就將白憶安的整個手指都含了進去。
他舌尖溫熱,卷著她的手指.....
白憶安感覺有股電流從她指尖的位置一路往上竄,一直竄到她心口處,渾身酥麻不已。
再厚臉皮的她,面對這樣的感覺她也受不了。
於是,一把抽出手指,她扭頭不再看他。
而此刻的林清遠,則比她還要不自在。
他舌尖動了動,將嘴裡的花生咬碎吞了下去,猶豫了許久,壓低了嗓音對她說,「我不是故意的。」
白憶安悄悄拿眼尾掃他一眼,見他又紅了臉,突然心裡那點羞澀沒了,頓時覺得他好可愛。
這樣的男人,簡直純情得像十八歲小處男,太想讓人生出邪念蹂躪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