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回了家,蘇眠沒去菜市場,直接在小區裡面的便利店買了點蔬菜和肉,就回了家。
回家之後,蘇眠簡單的下了兩碗麵條,兩人隨便吃了點,就開始忙起來。
兩人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幫蘇眠忙完填完所有的表格。
余苗打著呵欠從沙發前站起來,伸著懶腰對蘇眠說,「好睏,我得睡了。」
蘇眠將表格放進文件袋,「嗯,睡去吧。」
余苗抬腳朝臥室走,走了一半,她轉身跑到公寓門後面。
伸手,仔細的擰了擰門鎖,確定已經被反鎖了兩道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她轉身朝臥室的方向走一邊對蘇眠叮囑道,「晚上聽到任何動靜,你都要先把我叫醒。」
蘇眠也被她緊張的情緒影響到,不自覺緊張起來,「好,你也一樣。」
「嗯,防狼噴霧放床頭,以備不時之需。」
「好。」
......
蘇眠洗完澡出來,坐在床邊,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給鍾南衾打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鍾南衾低沉悅耳的嗓音傳過來,「洗完了,嗯?」
蘇眠,「......你怎麼知道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頭頂的天花板。
他不會在她臥室也裝了攝像頭吧?
就在她四處找攝像頭的時候,聽見鍾南衾說,「你每天晚上給我打電話,都在洗過澡之後。」
蘇眠,「有嗎?」
她怎麼不記得了?
「蘇老師,你急性這麼差,是怎麼考上大學的?」
蘇眠,「我高中可是學霸。」
「學霸一般都是矮挫丑,你真確定你是學霸?」
蘇眠笑他,「聽說你高中也是學霸,照你這麼說,你也是矮挫丑?」
「聽誰說的?」
「余大哥啊,他和你是高中同學。」
「他當年是學渣。」
蘇眠忍不住笑了,「你在背後說他壞話,我明天告訴他去。」
「你胳膊肘往外拐?」
「誰讓你說我是矮挫丑的。」
鍾南衾在那邊低低的笑,「你什麼時候這麼聽我的話了?」
蘇眠氣得嘟嘴,「不和你說了,我要睡覺。」
「沒我抱著睡,你睡得著?」
他嗓音低低沉沉,磁性得讓人心悸。
撩得蘇眠心尖直痒痒。
她一邊撫著發燙的臉頰一邊嬌嗔的回他一句,「當然睡得著,我睡得可香了。」
「明天下班過來我這邊,嗯?」
蘇眠想了想,點頭,「好。」
「我等你!」
「嗯快睡吧,晚安。」
「只有晚安?」
「不然呢,你還想聽什麼?」
鍾南衾在那邊輕笑一聲,接著對她說,「親一下。」
蘇眠抿著嘴,又羞又想笑。
最後,還是隔著手機,對那邊輕輕的親了一口。
親完,她一把掛了電話,然後倒在床上開始翻跟頭。
心裡好甜好甜,就像吃了蜜糖一樣。
......
自從那晚,章淮揚送溫婉回家之後,溫婉就一直在等他的電話。
原本說出差三天,可三天過去了,她依舊沒接到他任何訊息。
今天吃過晚飯,她再也忍不住,主動撥通了他的手機號。
那邊響了很久沒人接聽,直到她準備掛斷的時候,對方才接了起來。
那道和鍾南衾極其相似的嗓音傳來,低沉悅耳,「你好,哪位?」
溫婉沒料到他會這樣問,當下愣了愣,但很快反應過來,開了口,「我是溫婉。」
那邊沉默了幾秒,隨即聲音傳來,「抱歉,我剛剛在忙。」
章淮揚在聽到是她之後,嗓音明顯變得溫柔了許多。
溫婉心頭舒服了不少。
再開口,聲音更加輕柔,「沒事,我打擾到你了嗎?」
「在酒桌上,」章淮揚似乎走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聲音也清晰了不少,「快結束了。」
「哦。」
「你要是有時間,咱們可以見一面。」
溫婉心頭一喜,「現在嗎?」
「嗯,可以嗎?」章淮揚嗓音溫柔,「我昨天才出差回來,今天又忙了一整天,本來說好出差回來就約你一起吃飯。」
溫婉連忙說,「沒關係,你出差回來又接著忙,肯定很累,我這邊......「
章淮揚突然打斷她的話,低低的對她說了一句......
「婉兒,我想你!」
......
還是夜來香,還是三樓那個包廂。
不同的是,這一次,章淮揚只約了溫婉一個人。
溫婉進去的時候,章淮揚靠在沙發上正在閉目養神。
他似乎很疲憊。
溫婉看著他,就像是看到了鍾南衾,立馬心疼起來。
抬腳輕輕走過去,她在章淮揚身邊坐了下來。
感覺到動靜的章淮揚慢慢睜開黑眸,朝她看過來。
溫婉也恰好側眸看過去,兩人視線撞在一起。
章淮揚看她的眼神漸漸變得灼熱起來,溫婉被他看得正要收回視線,卻被章淮揚一把捏住下巴,下一秒他低頭下來,吻了上來。
章淮揚親得很生猛,完全不給溫婉喘息的機會。
她本來就有幾分喜歡他,再加上此刻他嫻熟的吻技,溫婉完全沉溺在他的唇舌之間。
漸漸的,她感覺體內有股子燥熱的感覺,緊接著感覺好空虛。
想要被填滿。
她鬆開勾著章淮揚的脖子,伸手去解他的襯衫。
章淮揚沒阻止,任由她解開的同時,大手已經拉開了她背後的裙子拉鏈。
拉鏈移開,他大手一扯,輕薄的吊帶裙悄然滑落。
包廂內昏暗的燈光下,沙發上,兩條軀體抵死糾纏.......
喘息和曖昧的聲音,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
同樣的夜,鳳橋。
剛磕過藥的張藍欣和劉嘉利被人扔在橋頭,等她們終於從藥勁中醒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被一群流浪漢包圍了。
那一晚,鳳橋被女人悽慘的叫聲鬧了一夜,第二天凌晨才漸漸弱下來。
兩人再醒來時,已經在醫院。
據說是被路過的人給救了。
沒人知道她們被折騰成什麼樣,據救她們的人說......
「估計也就只剩下一口氣了,能不能活過來,全靠天意。」
......
夜來香。
一夜瘋狂,溫婉醒來時,依舊在包廂里。
大大的包廂內,只剩下她一人,章淮揚早已離開。
她在沙發上呆坐了半響,這才彎腰撿起那條被撕爛的裙子,勉強穿在身上。
找到她放在一旁的挎包,打開,卻震驚的發現裡面的錢包和車鑰匙都不見了。
只剩下一部手機。
她一邊強忍著心頭的恐懼和不安,一邊撥通了章淮揚的電話。
當電話那頭傳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的那一刻,溫婉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又接著打開微信,卻發現章淮揚已經刪了她的微信。
怎麼會這樣?
溫婉怎麼也不敢相信,昨晚那個在電話里說『婉兒,我想你了』的男人竟然是個騙子。
他昨晚不僅騙了她的身子,還拿走了她的錢包和車鑰匙。
那輛瑪莎拉蒂她才買了一個月.......
而她錢包里的卡和現金,是她全部的家當。
想到這兒,溫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險些摔倒。
穩了穩神,她氣急敗壞的撥通了張藍欣的的手機。
章淮揚是張藍欣介紹她認識的,如果章淮揚是騙子,那麼張藍欣也脫不了關係。
只是,讓她更絕望的是,張藍欣手機關機。
溫婉不死心,又打了劉嘉利的手機,結果也是關機。
這一刻,溫婉幾乎可以肯定,今天她被騙,一定和張藍欣和劉嘉利有關。
她跌跌撞撞的往包廂外走,卻在門口被店員攔住。
對方客氣的對她說,「溫小姐,昨晚包廂的費用還沒結,麻煩您給結一下。」
溫婉抬頭,雙眼猩紅的看著對方,大聲叫嚷道,「誰訂的包廂你找誰去,和我有什麼關係?」
此刻的溫婉,就像一隻被惹急的母老虎。
看著對方的眼神,就想要吃人。
這個時候的她和昨晚那個優雅溫柔的大小姐完全是兩個模樣。
簡直就是一潑婦。
店員被她吼得一愣,隨即伸手拿過結帳單,指著上面的名字對她說,「包廂就是以你的名義訂的,你們消費的一切自然都記在你的帳下。」
店員的話讓溫婉目瞪口呆。
她一把搶過帳單,快速的瀏覽過之後,眼睛死死的盯著帳單上她的名字。
她不敢相信!
完全不敢相信章淮揚怎麼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之前還尚有點理智的溫婉直接被這份帳單點爆了。
她一把撕了手裡的帳單,直接甩到對方店員的臉上。
她惡狠狠的瞪著對方,大聲吼叫,「你們眼瞎嗎?昨晚這包廂是我本人訂的嗎?我沒訂包廂憑什麼讓我付錢?」
店員被她弄得當場懵逼。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走過來一個穿黑色正裝套裙的年輕女人。
她看了溫婉一眼接著看向店員,輕聲問,「怎麼回事?」
店員看到她像是看到了救星,「梅姐,天字二包廂的客人不願結帳。」
「為什麼不願結帳?」
「她說,這包廂不是她訂的。」
梅姐聽了,轉而看向溫婉。
溫婉見她看過來,立馬開了口,「這包廂不是我訂的。」
「我知道。」梅姐看著她輕輕的開口,「這包廂是你朋友訂的。」
「對。」
「你朋友呢?」
「走了。」
「哦,」梅姐輕點了下頭,「溫小姐,那就不好意思了,既然你朋友走了,那這個費用就該你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