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出人命了

  在拘留所待了一個星期才被放出來。

  這一個星期成了溫婉這一生都無法抹去的污點。

  在拘留所里,她恨鍾南衾,更恨蘇眠。

  她暗暗發誓,等她出來,一定要將蘇眠好好教訓一頓。

  她以為要等許久,畢竟蘇眠整天不是跟余苗在一起,就是身邊有鍾南衾。

  但沒想到機會會來得這麼突然。

  她今天也是和兩位好友過來吃烤肉。

  她們來得早,本來在大廳吃得好好的。

  無意間的抬眼,讓她看到了蘇眠。

  那一刻,溫婉是興奮的。

  她立馬抬手指著蘇眠對另外兩個朋友說,「就是那個女人,害得我進拘留所。」

  另外兩個朋友是溫婉在國外認識的。

  在國外混了好幾年,已經成了老油條。

  在國外的時候就天天打架嗨藥,跟著國外的男人到處亂混。

  最近才回國。

  聽到她這句話,回頭看了眼蘇眠。

  其中一個不屑的撇嘴,「一看就是會裝逼的白蓮花,怪不得你鬥不過她。」

  溫婉一臉委屈,「從裡面出來到現在,我天天做噩夢,我媽還給我找了心理醫生......」

  另外一個連忙安慰她,「別難過,我倆一會兒幫你教訓她一下。」

  溫婉眼眶泛紅,看著兩人一臉感動,「謝謝你們,你們對我真好。」

  「你就是太軟弱才會被她欺負,不過她身邊還坐了個女的,那女的是誰?」

  「是她朋友。」

  「找個機會,等她一個人的時候咱再過去。」

  「好。」

  ......

  溫婉一臉傷心的看著蘇眠,哀聲質問,「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讓南衾哥哥那樣對我?」

  蘇眠看著眼前的溫婉,突然覺得想笑。

  一個人到底有多少張面具?

  她可清楚地記得,那一晚在山莊,她是怎樣的刻薄和狠毒。

  完全不似眼前這副柔弱苦情的樣子。

  她現在做戲給誰看?

  一旁圍觀的人還是她的好友?

  她唇角勾起的冷笑仿佛是刺激到了溫婉,她眼眶一紅,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你在笑話我是嗎?我都已經這樣了,你怎麼能笑我.......」

  蘇眠忍無可忍,冷冷出聲,「溫小姐,你不去做演員真是屈才了。」

  溫婉臉色一變,眼淚落得更凶。

  「你在諷刺我是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這樣對我.......」

  她那副明顯一副受害者的表情,讓蘇眠看得直倒胃口。

  索性五花肉也不想吃了,她彎腰拿起放在一旁的包,抬腳就走。

  只是,還沒走出幾步,頭髮從後面被人拽住。

  對方用了很大的勁兒,蘇眠毫無防備,直接拽得不斷後退。

  後退好幾步,她還沒站穩,對方又在她小腿彎處猛踹一腳。

  來不及尖叫出聲,蘇眠就被對方踹倒在了地上。

  想爬起來,對方又是一腳踹在了後背上。

  蘇眠整個人趴在地上,粗糙的大理石地面摩擦著她的臉頰和身體裸露在外面的肌膚,疼得她緊咬著唇角,愣是沒哼一聲。

  見她還是個硬骨頭,對方直接一腳踩在她的頭上,正準備使勁往地上跺。

  突然聽見一道怒喝聲,「住手!」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門口衝進來一人,對方跑得很快,在快到跟前時,一把撈起一張板凳,直接朝著那個欺負蘇眠的女人劈頭砸了下去。

  只聽見一聲大叫,緊接著就聽見有人跟著大叫,「流血了,出人命了。」

  頓時,外面一片混亂。

  余苗扔掉手裡的板凳,看都沒看那個被她砸得頭破血流的女人一眼,連忙跑到蘇眠身邊,顫著聲叫她,「老蘇。」

  蘇眠渾身都疼。

  小腿,後背,還有她的臉。

  她掙扎著想爬起來,可渾身疼得她一點力氣沒有。

  余苗伸手去扶她,剛起來一半,蘇眠又坐了回去。

  她疼得臉色蒼白,「我不行,腿好疼.......」

  余苗急得六神無主,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恰好店老闆聽到外面的動靜已經出來了,他站在蘇眠身邊,問她,「怎麼樣?」

  蘇眠疼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靠在余苗懷裡,那張蒼白的臉上都是汗。

  余苗急切對店老闆說,「她腿估計是斷了,最近的醫院在哪兒?」

  「前面十字路口再往前一點就是鍾睦醫院,這是離這兒最近的醫院。」

  余苗一聽,立馬伸手去抱蘇眠。

  只是她怎麼能抱得動蘇眠?

  一旁的老闆立馬說,「我來抱她,你先去開車。」

  「好!」

  ......

  一進鍾睦醫院,蘇眠就被送進了急診。

  急診室外,余苗坐立難安。

  這時有小護士過來對她說,「請問你是蘇眠的家屬?」

  余苗,「是,她怎麼樣了?」

  小護士出聲安撫她,「別著急,除了小腿有輕微骨折之外,其他都是皮外傷,但還是需要住院治療,你先隨我去把住院費交一下。」

  余苗聽了,拎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跟著小護士去交了住院費,回來的路上,手機響了。

  她將手機從包里拿出來,看到是顧琅打過來的,立馬接了起來。

  一開口就帶了哭腔,「顧琅。」

  顧琅聽出了她聲音中的異樣,便問,「怎麼了?」

  余苗一五一十將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最後說,「老蘇現在還在急診室,她小腿骨折了,需要住院。」

  顧琅在那邊安慰她,「我一會兒過去,你別急。」

  ......

  顧琅趕到醫院,蘇眠已經從急診室轉到病房。

  此刻,她穿著一身病號服躺在病床上,左小腿上打著夾板,臉上塗著藥膏,被衣服掩蓋著的後背上也貼著紗布。

  余苗坐在床邊,看著她一張白生生的小臉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下次再見到那個女人,看我不毀了她的容。」

  蘇眠搖搖頭,「算了,她也受了懲罰,不和她計較了。」

  余苗對她恨鐵不成鋼,「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人家欺負你,你就該十倍百倍的還回去,讓她下次見了你就繞道走!」

  「喵喵,你說的我都懂。」蘇眠垂下眼瞼,「我最近夠倒霉的了,我現在好煩,我只希望以後和她們進水不犯河水。」

  余苗還想說什麼,病房門被推開,顧琅推門走了進來。

  一見到他,余苗就撲了上去。

  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就掛在他的身上,情緒激動,「顧琅,我要報警抓人。」

  顧琅看了蘇眠一眼,然後將掛在他身上的余苗給扯下來,看著她說,「那你該打110。」

  說著順勢牽了她的手走到病床前,看著蘇眠問,「到底怎麼回事?」

  蘇眠抬眸看他一眼,平靜的開口道,「八月底我跟鍾南衾去了一趟蓬萊避暑山莊,當天晚上我在餐廳遇到溫婉,她當時傷了我的臉,鍾南衾將她送進了拘留所。」

  余苗大叫,「這事你怎麼沒跟我說?」

  「當時臉上的傷已經好了,我怕你擔心,就沒告訴你。」

  余苗又問,「她在拘留所待了幾天?」

  「好像一個星期。」

  「這才剛出來不久她又開始作妖了。」余苗氣得咬牙切齒,「我當時就該連她一起砸了。」

  顧琅坐在一旁,抬眸看了余苗,涼涼出聲,「你再多砸一個你就得進拘留所。」

  余苗把脖子一梗,「進就進,誰怕誰。」

  顧琅看著她一副橫到不行的小模樣,唇角微微一扯,「嗯,以後別人欺負你,你就給我狠狠還回去,弄死人我來替你善後。」

  余苗一聽,眼睛一亮。

  又撲到他身上,各種撒嬌賣萌,看得一旁的蘇眠忍不住出了聲,「你倆回去吧。」

  余苗扭頭看她,「我今晚留下來照顧你。」

  這次不等蘇眠開口,一旁的顧琅開口說,「你確定你會照顧人?而且這裡是鍾睦之家,是北城最好的私立醫院,每個病人都配有陪護。「

  「哦。」

  顧琅抬眸看向蘇眠,「你倆還真挺有緣,前後腳住院,還都是小腿骨折,而且都傷在左腿。」

  他的話,不止蘇眠聽不懂,余苗也聽不懂。

  她問顧琅,「誰也骨折了?」

  顧琅有些意外,「鍾老二啊。」

  余苗一臉意外,「他骨折了?什麼時候的事?」

  「上周五晚上。」

  一句話,讓蘇眠原本就不好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急忙出聲,「他怎麼受傷的?」

  顧琅看著她,「從KTV出來的路上,就在你們公寓前面的那條十字路口,為了躲一個突然跑出來的瘋子,車子衝進綠化帶。」說道這兒,他問蘇眠,「這事你不知道?」

  蘇眠輕輕搖頭,沒有說話。

  一旁的余苗立馬拉著顧琅,將他帶出了病房。

  將房門關上之後,她對顧琅說,「就是周五那天晚上,兩人在KTV遇上了,因為老蘇的一個高中同學,鍾南衾誤會她了,當場說了難聽的話,老蘇為此哭了一整晚上,眼睛都哭腫了。」

  顧琅點頭,「怪不得。」

  「怎麼?」

  「鍾老二一向穩重,只要喝了酒他就不會碰車,聽說那晚他喝了不少酒,不僅開車而且車速很快,不然也不會傷得這麼重。」

  余苗聽了他這話,心裡頭對鍾南衾的看法有了小小的改觀。

  只是......

  「他是活該,誰讓他誤會我家老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