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那面鮮艷奪目的紅旗後,一座被七八米高、鏽跡斑斑且苔蘚叢生的高牆環繞而成的城中之城躍入眼帘。
一道冗長的隊伍延伸至城門口,幾位身著整齊制服、手持武器的年輕人正在仔細盤問進出的人們。
在他們上方高懸著一塊由木頭精心雕刻而成的牌匾,上面端莊地書寫著五個大字——人民的土地。
"……"
"這極欲之都怎麼越看越紅啊。"
西門易言並未理睬身旁的白軒,他獨自一人默默排進了隊列之中。白軒看他這樣倒也不惱,只是安靜地跟了上去。
排在白軒他們前面的是一個個子適中典型的黃皮亞洲人,那人昂首挺胸看起來信心滿滿。
放眼望去,在此處排隊的幾乎皆是黃皮膚人種,只有零星幾個看起來比較白或比較黑,其中以老人、小孩和婦女占多數。
白軒仔細觀察了一番後發現,幾乎每個人都順利地進入了城內,只有寥寥幾個黃皮膚的外國人企圖冒充 Z 國人,但很快就被識破並勸離了現場。
沒一會兒,他們離城門口越來越近,眼看著只差那個黃皮人就要輪到他們接受檢查進城了。
"z國人?"一個年輕人開口詢問。
"是的。"黃皮人用標準且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回答道,沒有絲毫他國語言的口音。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下一句是什麼?"年輕人接著問。
黃皮人毫不猶豫、十分流利地回答道:"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地法天,天法道下一句是什麼?"年輕人繼續發問。
"道法自然!"黃皮人依然對答如流。
那個年輕人上下掃視了一眼黃皮人,然後露出一抹笑容,示意他可以進去了。
黃皮人向年輕人鞠躬道謝後,轉身朝著城門走去。然而,他才剛踏出兩步,身後便傳來了一聲呼喊。
"媽得!"(站住!)
"はい!"黃皮人條件反射般地回應。(是!)
"……"
年輕人抱著雙臂,眯起一隻眼睛,對著隊伍外面的點點頭示意。
那個 r 國人見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惱怒和羞愧的神色,罵罵咧咧地說了幾句話之後,便轉身離去了。
「真難得,還會國歌。」年輕人小聲吐槽著,白軒他們此時已經走了過來。
在看見白軒的那一刻,年輕人的眼神明顯愣了一下,可緊接著他又立馬立正擺出一副嚴肅的姿態。
「z國人?」
「當然!」白軒回答。
那個年輕人笑著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下一句。」
白軒回答:「比鐵還硬比鋼還強!」
「嗯。」年輕人點點頭指著西門易言說:「下一個你回答。」西門易言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第一個試點是哪裡具體到村。」
「???」西門易言皺著眉頭,在年輕人嚴厲的目光中回答:「安徽鳳陽小崗村。」
「對了。」年輕人又笑著指著白軒:「你來。」
「OK。」
「保衛黃河,保衛華北下一句。」
「保衛全中國!」白軒沒有一絲猶豫就說了出來,年輕人滿意的點點頭後,又一臉嚴肅的看向西門易言。
「你回答 。」
「人類命運共同體是在哪一大提出的?」
「???????????」
「…………不是哪一大,是在博鰲亞州論壇。」
「行啊。」年輕人一臉嚴肅的盯著西門易言哼了一聲 ,轉頭看向白軒笑盈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他們通過了只需要把表填完就可以進去了。
白軒笑著道謝後快速填完表立馬拉著已經黑臉的西門易言進了城。
「我看起來像r國人?」這一次是西門易言主動和白軒說話。
「你一點都不像」白軒認真回答,末了他又露出一抹奸笑,賤兮兮的說:「只是有點像資本家。」
「……」
似曾相識的場景,西門易言那張萬年不變的冷淡臉龐再次露出滲人的笑容。
兩人對視,白軒表面上奸笑,背地裡已經暗戳戳防禦。
呼的一陣拳風颳過,白軒腰一扭身一轉一個大跳在空中旋轉兩周半後華麗落地。
防禦成功,白軒立刻開啟嘲笑模式,他左扭屁股,右扭腰,學著西門易言的樣子揮動著拳頭場面逐漸失控。
「略略~沒打到吧,哈哈,略啊!!!」
挺突然的,就在白軒學西門易言出拳樣子的時候,一記重拳外加一記飛踢襲來給他干飛在空中旋轉了兩周半然後自由落體重重摔到地面。
西門易言冷漠的看著趴在地上的白軒翻了個白眼轉身向前走。
一步兩步,後面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西門易言停下步伐,等了一會後默默轉頭看向地上那坨人。
……
沒動靜,還趴在地上。
「白軒?」西門易言喊了一聲,沒得到回應,他走上前踢了幾腳地上的人。
「白軒,你……死了?」西門易言繼續說著,還是沒有動靜,周圍人來來往往全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和白軒。
「就是他!天啊!這孩子……你把這孩子怎麼了!」
西門易言回過頭,發現是幾個拿著武器右胳膊上綁著紅布的人。
他想解釋,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張巨大的捕魚網從天而降給他網住了,在眾人的目視下,那些人朝他跑來控制住他,堵住了他的嘴。
然後他被捕了。
…………
???
白軒完全是被吵醒了,而且醒來後很懵逼,明明昏迷前他是和西門大總裁待在一起的,為什麼醒來後面前成了一個老大爺?
「呀,小同志你醒了。」
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大爺給他遞了半杯水,白軒確實感覺很渴,他道謝後一飲而盡。
「別急,唉~可憐的娃,這麼年輕就來了這種地方……」
「大爺。」白軒放下杯子。
「怎麼了?」
「您有沒有看見一個和我一起的男人,他大概185左右,穿著西裝梳著紋理半背頭,看起來很高冷。」
「哦……他啊。」老大爺想了想說。
「我知道,孩子你別怕,我們已經把那個恐怖分子制服了。」
「???」
白軒裂開了,他覺得自己可能被揍了一拳後得腦震盪了。
制服誰?恐怖分子倒是有些道理,但……但是,他只是昏迷了一小會怎麼事情就成這樣了。
「大爺。」白軒急忙問:「他伏誅了嗎?」
「怎麼可能,咱們是民主的,哪能這麼隨便殺人。」
「那就好。」白軒鬆了口氣,又接著說。
「大爺,咱們產生誤會了,我和他是朋友,只是鬧著玩而已,他沒襲擊我。」
「鬧著玩?」大爺明顯不信:「小華那娃娃都說了,你當時被他打的都吐了口血啊,眼看著就要死了!」
「???」
「啊?不至於吧。」確實不至於,西門易言揍他時沒有用太大力氣。
只是白軒作為一個高三學生,身體實在太脆,一拳就被干趴下。
「李叔!唉,同志你醒了。」白軒還想解釋一下順便問問西門易言在哪裡,但還沒開口,一個年輕人就走了進來,很巧他就是門口檢查他們的那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