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姨娘,老爺回來了,派人請您過去。」
「知道了,馬上來。」李氏有些失落地說。
年輕男子鬆開她,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曖昧,「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李氏嬌羞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只是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轉身離開房間。
「嘭!」
隨著木質房門關閉的聲音,屋內再次陷入寂靜之中。
年輕男子躺靠在床榻上,目光緊鎖門口,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黑夜裡才慢慢收回視線。
一直躲在床下的許馨玥這才鬆了口氣,她可不想這麼近距離的觀摩男女歡愛大戲啊!會長針眼的。
許馨玥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小臉上寫滿後怕兩字。
但很快她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因為周圍太安靜了。
安靜的仿佛屋裡已經沒人了一般,可剛剛明明只有芸姨娘一個人出去了啊,那個三少爺呢?
許馨玥悄咪咪探頭朝床上望去,發現床上根本沒有人。
那個年輕男人呢?怎麼突然不見了?
許馨玥瞪大雙眸,難以置信地盯著空蕩蕩的被褥,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是幽靈鬼片嗎?
許馨玥小心翼翼地從床底探出半個身子,伸手摸了摸凌亂的床鋪,觸手冰涼,看來那男人已經離開有一會了。
可是房門和窗戶都緊閉著,她剛剛也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啊!怎麼這傢伙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走掉了?
莫非…許馨玥猛吸一口氣,渾身打了個冷顫,腦海里忽然浮現出某種極端恐怖的畫面,難怪這屋裡如此安靜。
天吶,難道真的遇上鬼了?
許馨玥嚇得差點尖叫出聲,趕緊捂住嘴巴,心裡默默念叨著,「子不語,怪力亂神,南無阿彌陀佛,百無禁忌,太上老君保佑…」
許馨玥不停地重複這句話,希望這樣可以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越是害怕,腦袋瓜卻愈發清醒。
「吱呀!」
許馨玥聽見了開門的聲音,心臟頓時漏跳半拍,驚慌地睜圓美麗水汪汪的大眼睛,緊張地看向聲源處。
只見剛剛還掛在牆上的一副名畫竟然不見了,此刻那面牆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存在。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剛剛只是幻覺?
許馨玥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仔細看了看四周,依舊沒有看見任何異常,可是那幅名畫怎麼就憑空消失了?難不成真的是鬼拿走的?
不可能啊,鬼要字畫幹什麼?
可她剛剛進來的時候確實在三面牆上都看到字畫了啊,怎麼會突然少了一副呢?
除非!
一個念頭閃電劃破許馨玥的腦海,她震驚地捂住嘴巴,難不成這個房間裡也有密室!
許馨玥環顧四周,最終將目標放在桌子邊緣的香爐上。
香爐擺設簡單大方,上方雕刻著一朵盛開的牡丹花,散發出裊裊青煙,淡雅清新,透著濃郁的檀香味。
許馨玥上前,輕輕轉動香爐,只聽見「咔嚓」的機括聲傳來,一股陰風襲來,空著的牆壁緩緩往旁邊移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果然是密室!」許馨玥興奮地搓了搓手掌,也不知道這家的老爺是不是屬地鼠的,房子裡到處都是暗道和密室。
許馨玥小心翼翼走進洞穴,裡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唯有屋外隱約的燭火在晃動,照亮了一隅。
許馨玥順著台階走下去,穿過狹窄的甬道,終於看見前方出現了微弱的光芒,她剛想跑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突然想到那個消失的三公子很有可能就在前面,於是立即停下腳步,屏住呼吸站在原地,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果然,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許馨玥連忙轉身,輕手輕腳的跑出來密室,還不忘轉動香爐,將密室的門恢復原狀。
做完這些,她又一個翻身,動作熟練的爬進了那張大床的床底,繼續縮在床底裝死。
耳邊是男人逐漸靠近的腳步聲,由於距離較遠,她並未聽清楚男子說了些什麼。但是她卻聽清楚男子的腳步聲了,雖然比較凌亂,但是跟之前相比顯然有所區別,空氣中還瀰漫著一絲淡淡的血腥氣。
許馨玥心中疑惑,難不成他受傷了?
只是還沒等她思考太久,緊閉的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許馨玥瞬間屏住呼吸,靜靜聽著外面的動靜。
「我要睡覺了,你們先下去吧。」芸姨娘溫柔甜膩的嗓音響了起來。
「是!奴婢告退。」外面的丫鬟應了聲便離開了。
關門聲剛剛響起,床上的男人便迫不及待地下了床,一把摟住了身材妖嬈的芸姨娘。
「哎呀,討厭~」芸姨娘咯咯直笑,「你這麼猴急幹嘛,也不怕被人發現了。」
聞言,男子哈哈一笑,「怕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罷俯首吻住了芸姨娘嫣紅性感的唇瓣。
「唔,討厭。」芸姨娘嬌嗔一聲,媚態橫生,纖纖玉手撫上男子結實寬厚的肩膀,主動迎合。
兩具滾燙的身軀糾纏在一起,互相啃噬,互相索取,曖昧低吟,激烈喘息。
好不容易兩人分開時,芸姨娘已經癱軟成一團泥,靠在男人的胸前嬌喘吁吁。
「老爺子今天怎麼捨得放你回來的?」男子抱著她坐到了軟塌上,粗啞著嗓子問道。
芸姨娘嬌嗔地白了男子一眼,嗔怒道:「還不是你鬧得,我剛進老爺的書房,就有人進來稟報說三少爺不見了,老爺一急就顧不上我了。」
許敬業一愣,隨後恍悟道:「看來是我安排的人起了作用啊。」
「你是故意的?」芸姨娘秀眉微蹙,狐疑地打量了許敬業幾眼,似乎對他的行為頗為不滿。
「我若不是故意的,哪裡能逼得老頭子放過你。」許敬業佯裝難過的嘆了口氣,環著芸姨娘腰肢的右手收緊,將她拉入懷裡,「你可知,我為了你,費了多少心血?」
芸姨娘哼了一聲,「老爺子早晚會發現你的真面目,到時候你可要小心了。」
「呵呵,不管他發不發現,我總歸不會虧待了你就是了。」許敬業捏了捏她的鼻尖,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