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母女兩人護在了身後,容九思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那個一動不動的男子身上。
許馨玥也在女兒和陳大娘的尖叫聲中回過神來,趕忙開口解釋道:「沒死人,沒死人!新雪,陳大娘,你們別害怕,這就是個小賊。昨天晚上跑到咱們家偷東西,被我用迷藥給迷暈了。」
聽著許馨玥的話,陳大娘鬆了口氣:「原來只是個賊啊。」
容新雪緊繃的精神也放鬆了下來。
幾人弄出來的動靜將屋裡熟睡的柳敖和容長安也都驚醒了過來。
柳敖揉著惺忪的雙眸走了出來:「發生何事了,怎麼這樣吵?」
「沒事,就是這個賊昨晚趁著我們熟睡想要偷東西,被我抓住了!」許馨玥笑盈盈地說道。
容長安快步跑了出來,好奇地看了眼柴房裡昏迷不醒的男子,隨即很快便將視線轉移到了許馨玥身上,「娘,你今天晚上有空麼?我想吃你做的三鮮肉餅!」
「娘,我也要吃!我要吃三大個!」容新雪
也湊熱鬧的喊道,臉上洋溢著燦爛幸福的笑。
看著兩個小崽子激動的模樣,許馨玥心底暖融融的,嘴角亦是微勾。「娘今日有空,馬上就去給你們做。」
「太好啦!」容新雪開心一把摟住許馨玥地脖子,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新雪真乖!」摸著容新雪的頭,許馨玥的心情愈發美麗起來,直接起身進了廚房。
拿出柜子里放的白面,直接一股腦全倒進了木盆里,準備多做一些,吃不完的中午還可以熱熱繼續吃。
倒好麵粉後,她又根據經驗加上了一定比例的溫水,然後才開始揉麵團。
揉好面之後,她先將麵團分成了兩份,一份加上切好的蔥花,攪拌均勻後放置在了一旁,準備待會做蔥油餅吃。
剩下的一半麵團則是繼續放在一旁醒發,等差不多了之後再切成大小合適的小塊,放在一旁備用。
然後她將已經處理好的豬肉碎倒入鍋中,大火翻炒至最佳狀態後,再倒入提前準備好的香菇碎和豆腐乾碎,以及蔥花、胡椒、醬油、鹽等調料攪拌勻均。
最後一步就是將炒好的肉餡用醒發好的麵團包裹,然後再用掌心壓扁,放入預熱好的鍋中煎至兩面金黃。
一個肉餡餅就算是做好了。
等許馨玥做完全部的三鮮餡餅,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
她將肉餡餅放在了大盤子中端了出去,順手遞給了容新雪一個。
接過肉餡餅,容新雪咬了一口,頓時眯起了眼睛:「哇!娘,好吃!好好次!」
聞言,許馨玥也笑著點了點頭。
容長安見到自己的寶貝妹妹吃得這般歡喜,他也忍不住吞咽了一番口水,但他是哥哥,要注意禮儀,於是強撐著問道:「娘,我們什麼時候開飯啊?」
知道自家兒子這是饞了,許馨玥也不賣關子,立刻夾了個肉餡餅放到容長安碗裡,「現在就開飯啦,長安快吃吧。」
容長安滿足的應了一聲,然後低下頭專心致志的啃著肉餡餅。
看著兩兄妹開心的模樣,容九思不禁笑了笑。「馨月,辛苦你了。」
聽到容九思對自己說的話,許馨玥難得羞澀一笑,搖了搖頭。
柳敖見許馨玥遲遲沒給自己夾餅,也顧不得其他,趕忙自己動手夾了一個。
剛咬下一口肉餡餅,柳敖瞬間瞪大了眼睛。
「柳叔叔,咋樣?好吃嗎?」一邊吃著,一邊看著柳敖的反應,容新雪急迫的詢問道。
點了點頭,柳敖嘴裡嚼著肉餅,含糊不清地說道:「好,好吃。」
「真的?」容新雪睜大眼睛,一副期盼的模樣。
柳敖再度肯定的點了點頭,這肉餅雖然用料簡單,但是味道卻十分的棒,絕對能夠稱作美食中的極品。
眾人愉快地吃完了早飯,陳大娘手腳麻利的將桌上的碗筷收拾乾淨了。
許馨玥伸了個懶腰,剛準備回屋補個回籠覺。院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而又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一道焦急的呼喚聲:「夫君,夫君!」
聞聲,許馨玥皺眉。
陳大娘則是立刻迎向了門邊,一把拉開門後就對著門外站著的婦人嚷道:「你是誰啊,大清早的瞎叫啥呢?」
「娘。」容新雪見狀,連忙朝許馨玥身邊擠去。
那婦人一路跑來,懷裡還抱著一個剛滿月的孩子,累得滿頭大汗,喘息了好久才停止下來。
抬起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她的目光掃過許馨玥等人,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求求您,放過我相公吧,求您了。」
許馨玥和容長安皆是詫異的看著她,顯然沒想到她竟然會突然跪下。
看了眼地上跪著的婦人和懷裡哭啼不止的孩童,許馨玥忍不住詢問道:「嫂子,你先起來,有事慢慢說。」
婦人一聽到許馨玥的聲音,頓時如同溺水之人找到救命稻草似的,飛快地膝行幾步,一把抱住許馨玥的腿,哭泣道:「夫人,我相公也是被逼無奈,求你別報官。」
眼看著她因為情緒激動,差點將懷裡的孩子摔下去,許馨玥連忙穩住她的肩膀:「嫂子先冷靜一下。你先告訴我,你相公究竟是誰?」
聞言,婦人緩緩鬆開了緊握住許馨玥裙擺的手,有些心虛地垂下了腦袋,「我相公,就是昨天夜裡來你們家偷東西的那個男人。」
眾人聞言都震驚了!
許馨玥更是一臉驚訝:「嫂子,你確定你沒弄錯?」
「我,我確定。」說著,她猛地抬頭看向許馨玥,哀求道:「夫人,只要您答應不追究此事,您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的,求您了。」
聽到這話,容九思忍不住開了口:「嫂子,你可知偷盜乃是重罪!你既知你相公意欲偷盜,怎麼不出言勸阻呢。」
「我,我…」被容九思問到了痛處,婦人的神色更加慌張了,最終承受不住壓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苦地嗚咽起來,「我們也是沒辦法啊!孩子生了怪病,需要很多錢抓藥,家裡本來就不寬裕,我們實在是買不起藥了。所以我相公才鋌而走險想要從你們這兒偷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