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什麼叫她是妹妹?」老七一臉莫名其妙地問道。
許馨玥看了眼滿身是傷,狼狽不堪的女人,轉頭看向老七解釋道:「她是劉芸芝的妹妹,頂替她姐姐過來的,並沒有生過孩子。」
許馨玥轉身,一把扯下女人嘴上的布條,直接問道:「我說的對不對?」
只是還沒等那女人開口,一旁的劉大娘便
急忙否認道:「不,不可能啊,她明明有奶水的,今天小姐吃的就是她的奶水。」
說完後,她才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頓時驚恐得跪在地上求饒。
「二當家的,我,我也不知道啊。」
二當家的冷冷地掃了一眼匍匐在地上不停求饒的劉大娘,再次看向許馨玥,「許大夫,你看現在該怎麼辦?」
許馨玥垂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個女人,沉吟片刻後道:「還是先重新找個奶娘吧,我懷疑孩子臉上的紫色痕跡和這罐子裡的湯藥有關,先讓孩子喝兩天別的奶水,看看能不能恢復,至於這個女人麼…」
說到這裡,許馨玥故作遲疑,欲言又止,嚇得地上的女人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這個女人該怎麼處置?要殺要都聽許大夫的。」二當家的斬釘截鐵的說道,目露凶光。
許馨玥搖了搖頭,淡定自若地說道:「殺了她多浪費,現在夜也深了,就先把她關在柴房裡吧,我明天再好好審問審問。」
許馨玥話落,二當家立馬揮了揮手,示意李峰將女人押走,同時吩咐他安排人輪流守衛,絕不容許任何閒雜人等靠近,更加不允許放她離開。
翌日清晨,許馨玥還沒起床呢,天空就下起了毛毛細雨,打濕了枝上的樹葉。
她揉著惺忪睡顏睜開雙眸,坐起來穿衣服。
忽然,門外響起李峰恭敬的聲音:「許大夫,你醒了嗎?」
許馨玥微蹙眉,隨即回答道:「嗯,剛醒。」
說完便直接掀開被褥下了床。
簡單梳洗過後,許馨玥推開門,抬眼看去,見李峰還站在門外,便微笑著打了個招呼,「李大哥早啊。」
「許大夫早!」李峰沖她點了點頭,隨即撐開手裡的油紙傘,沖許馨玥做了個請的手勢,「二當家的他們都在前廳的等許大夫用早飯呢,你快跟我來吧。」
聞言,許馨玥微愣了下,而後朝他點了點頭。
很快,許馨玥便隨李峰來到了前院的飯廳。
只是,此時的飯桌已經擺滿了菜餚,卻無人動筷,除了容九思之外,每個人的神情都非常嚴肅。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許馨玥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有些緊張地問道。
「沒有啊,許大夫,您請坐。」老七說著,拉開了自己身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卻被容九思搶先一步,將她拉到了自己身旁的位置上,「你坐這裡。」
「哦,好。」許馨玥一頭霧水,但仍是乖巧地點頭坐下。
一頓早飯吃的她心驚膽戰,但見其餘人全都專心吃著自己的食物,她也只能默默低頭扒拉幾口飯,儘量減少存在感。
吃完早餐後,許馨玥本想趁機離開,單獨去柴房審問劉芸芝的妹妹,誰知剛出了飯廳就碰見了容九思。
容九思的視線緊盯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見狀,許馨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湊到他身旁輕聲問道:「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容九思收回視線,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啟齒的味道,猶豫片刻後還是問了出來,「你是要去審問柴房裡的女人麼?」
聞言,許馨玥怔了下,隨即點頭如搗蒜般地回答,下意識地問道:「對啊,你要一起嗎?」
誰知她話音剛落,容九思的耳朵瞬間泛紅,他連連擺手,結巴道:「不、不用了,我今天有事,你自己去吧。」
看著容九思通紅的俊俏臉龐,許馨玥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蠢話。
難道要讓容九思和自己一起去問劉芸芝的妹妹,為什麼沒懷孕卻能分泌出奶水?
一時間,兩個人都尷尬地杵在原地。
過了好半晌,容九思才緩過神來,他連忙移開視線,佯裝平靜道:「我還有事要去辦,先走了。」
許馨玥咬唇點頭,「嗯,路上注意安全,拜拜。」
待容九思走遠後,許馨玥才鬆了口氣。
她暗忖了會兒後,決定還是先去看看劉芸芝的妹妹。
「咿呀」一聲,柴房的門被推開。
躺在稻草堆上奄奄一息麼劉芸芝立馬警惕起來,她抬眸望著站在柴房門口的女子,下意識地問道:「誰?」
「是我。」許馨玥放下手裡的食盒,邁步走進柴房,在劉芸芝面前蹲下,拿出一塊乾淨的帕子給她擦拭臉頰,「餓壞了吧?快吃點東西吧。」
劉芸芝沒想到許馨玥竟親自送吃的來,她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許大夫,謝謝你。」
「客氣什麼,趕緊吃點吧。」許馨玥溫柔的說完,將手裡的糕點往劉芸芝嘴邊遞了遞。
劉芸芝沒有拒絕,而是乖乖吃起了點心。
吃飽喝足後,劉芸芝這才有力氣問道:「許大夫,小姐她沒事了吧?都怪我,都是我害的小姐。」
「好了,你還是先別急著孩子了,說說你這是怎麼回事吧?」
許馨玥看著她胸前大片的水漬,秀美的柳眉微微皺起,臉上浮現一抹擔憂之色。
劉芸芝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前的衣裳,隨即羞愧地低下頭,哽咽著說道:「我錯了,我不該假扮成奶媽騙你們的,可是我真的沒辦法了。」
許馨玥從女人口中得知,她叫劉芸蘭,是劉芸芝的雙胞胎妹妹。
劉芸蘭從14歲來了葵水之後,胸部就開始不斷地往外分泌奶水,家裡窮,沒錢給她看病,所以從哪以後她邊再也沒出過家門,父母對外也謊稱她生了重病,下不了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