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再怎麼擔憂也於事無補,只能儘快解決掉這件事情,免得夜長夢多。
就在許馨玥準備休息的時候,窗戶突然輕微晃動了一下,她睜開眼睛側耳傾聽,卻沒聽到聲響。
不過很快,窗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許馨玥警惕地坐了起來,與軟塌上的容九思對視了一眼。
容九思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把匕首遞給她,低聲囑咐道:「你小心點!」
許馨玥接過匕首,看向容九思,用唇語詢問:你怎麼辦?
容九思回眸,揚了揚手裡的手裡的另一把匕首,示意她不用擔心。
許馨玥深吸了一口氣,兩人拿著匕首躡手躡腳地來到窗前。
許馨玥學著電視劇里的樣子,用食指粘了點吐沫塗在窗紙上,很快便將窗紙戳出了一個小洞。
兩人透過孔洞朝往外望去,只見一個纖細瘦弱的身影正躡手躡腳的往大門口走去,那人穿著一身暗色衣服,背部曲線十分優美,看起來弱不禁風的。
許馨玥看著那個女人漸行漸遠,皺眉疑惑地說道:「那是誰啊?好像有些眼熟。」
容九思也是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同樣沒認出來。
「算了,先跟上去,看看她想幹嘛吧!」許馨玥放棄了追根究底的念頭,推開窗子跳了出去,容九思也緊隨其後爬出了窗外,兩人相互配合,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個女人鬼鬼祟祟地離開院子之後,一路西行來到了河邊。
借著月光,許馨玥和容九思才看清她手上提著的東西,竟然是個蓋著黑布的籃子。
只見那女人警惕的左右環顧,確定周圍安全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掀開了蓋住籃子的黑布。
許馨玥和容九思躲藏在不遠處的大樹後,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她。
當籃子被打開以後,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竟然是一個…
「罐子?」許馨玥疑惑的蹙起了眉頭,「她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跑出來,就是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罐子?」
只是還不等她思考出個所以然來,那女人便熟練的生起了火堆,並且將罐子用樹枝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罐子裡的水發出沸騰的聲音,隱約間散發出一種奇怪的香味。
聞著這股香味,許馨玥忍不住皺眉,「難道她是餓了?所以半夜偷偷出來吃東西?」
想到這兒,許馨玥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感覺肚子都開始叫喚起來,而此時,女人已經將罐子取下來,用籃子裡的小碗裝了滿滿的一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我們要不要現在出去阻止她?」容九思悄聲說道,他總覺得那罐子的東西不太對勁。
許馨玥搖了搖頭,「別衝動,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她的身份,這樣貿然闖出去,萬一打草驚蛇就麻煩了!」
容九思點了點頭,繼續保持沉默觀望。
女人喝完了罐子裡的湯汁,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正準備收拾好東西回去呢,誰知剛一轉過身便撞上了一堵濕漉漉的肉牆。
「啊!」女人尖叫一聲,嚇得跌倒在地,「什、什麼東西?滾開!」
女人慌亂地抬頭,映入眼帘的是一張蒼白陰森的笑臉,濕漉漉的頭髮上還帶著一些水珠,順著臉頰流淌而下,讓人毛骨悚然。
「啊!」女人再次大喊出聲,掙扎著想逃,奈何雙腿被嚇得顫抖,根本無法起身,反而因為掙扎而顯得更加狼狽。
那人俯下身湊近她,陰惻惻的聲音從嘴裡飄出:「呵呵,你是誰?」
女人嚇得魂飛魄散,哆嗦著回答道:「我、我叫劉芸芝,我今天才來的這裡,我們無冤無仇,求求你放過我吧!」
許馨玥也被著突然冒出來的「水鬼」嚇了一跳,得虧容九思在身後扶住了她,否則這會兒肯定嚇得摔倒在地。
聽到女人的話,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哦,原來是剛搬過來的新鄰居啊,真是巧啊!」
「啊!救命!救命啊!」劉芸芝害怕極了,也顧不得暴不暴露了,找到連聲尖叫,希望能引起院子裡的眾人注意。
可惜她想得太簡單了,剛剛為了不引起院子裡的人注意,她跑了很遠,即使現在大喊大叫,也沒人能夠聽得見。
劉芸芝越發恐懼起來,拼命地掙脫男人,想往後挪動幾分。
男人見狀,立刻拉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拽了過來,按到在地,伸手掐住她的脖頸,陰測測地說道:「你若再敢吵鬧,信不信我馬上殺了你!」
「嗚嗚嗚,我錯了,早知道我就不來這裡當奶娘了,我才十七歲,都還沒嫁過人,就要死了,嗚嗚嗚」
男人見劉芸芝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樣,心裡升起一絲憐憫之情,但他仍舊冷漠地說道:「我勸你別做無謂的抵抗,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許馨玥和容九思躲在樹叢中,靜靜聆聽著女人的哀嚎,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我是不是熬夜太多,把腦子給熬壞了,怎麼她說的每個字我都認識,放在一起我就聽不懂了?」許馨玥一臉懵逼地問道。
容九思抿唇道:「應該不是你的問題,我也沒聽懂。」
什麼叫還沒嫁人,可她不是今天新找來的乳母麼?許馨玥還親眼看見她給孩子餵奶了。
「那我們要不要出去幫忙啊?」容九思看向不遠處的男人,問道。
許馨玥猶豫片刻,點頭道:「動手吧,別真讓那「水鬼」把人給嚇死。」
可惜兩人晚了一步,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李峰一腳踹翻了男人,並且將劉芸芝護進懷裡,冷哼道:「你是哪來的妖孽,竟敢傷害劉奶媽?」
男人被踢翻後,捂著胸口咳嗽不停,聽到李峰的問話,艱難地抬頭,滿眼不可思議的盯著他,「李峰,你踏馬的是不是瘋了,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
李峰皺著眉,狐疑地看著他,似乎在確認他究竟是誰,「你,你是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