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最懂本少爺了,比翠姨娘那根木頭可強多了。」
「那你還一回來就往她院子裡跑。」女人撒嬌地捶打他的胸膛,嬌俏的容顏因為情慾染上了一抹胭脂般誘人的緋紅。
「還不是因為…」趙毅文欲言又止,眼底是一閃而過的陰鷙。
還不是因為翠姨娘長的像李佩蘭那個賤人,昨天被那個賤人和她那個賤種哥哥暗算的仇,他一定要報。
「因為什麼呀?」女人眨著清澈漂亮的眼睛望著他。
「不該打聽的別打聽!」趙毅文不耐煩地推開她。
「哼,少爺你沒良心~」女人嬌嗔道,扭捏著身軀走到桌邊替他倒了杯茶遞給他,「喝點茶潤潤喉嚨。」
趙毅文接過茶盞慢悠悠地喝著茶。
「好了,你先下去吧,讓趙福過來找我。」趙毅文揮手示意女人離開。
「那少爺你今天晚上要來奴家的院子哦。」女人嫵媚地拋了個媚眼,扭著腰肢款款離開了房間。
趙毅文剛放下茶杯,趙福便匆忙走了進來。
「少爺,您找老奴。」
「福叔,你去查兩個人,兄妹倆,妹妹叫李佩蘭。」
趙福皺眉,疑惑地詢問:「主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趙毅文眼神倏地變得冰冷,「我讓你做什麼你聽著就是了,別多問。」
「是,老奴馬上讓人去查。」趙福恭敬道。
午時左右,太陽毒辣辣地掛在天空,灼熱的陽光仿佛要烤焦樹葉。
許馨玥和趙芸一邊收拾著簸箕里的藥材,一邊閒聊。
「許姐姐,你說那李大哥真的能成功把藥下進了趙毅文的飯菜里嗎?」趙芸好奇地問道,趙家有多少家丁和護衛,她是再清楚不過了,李任魁就算身手再好,也不能避過所有人的視線吧。
許馨玥抿唇輕笑了一聲,「你猜呢?」
「姐姐,你又打趣我!」趙芸撅了撅嘴,隨即又笑眯眯地拉著她的胳膊,「好姐姐,你就告訴我唄!」
「好好好!」許馨玥一貫是招架不出好看的人朝自己撒嬌的,只能無奈投降道:「其實那藥我是讓他直接下到廚房做飯用的大缸里的。」
「那趙家的其他人豈不是也…」趙芸驚訝地張大雙眸,這樣一來豈不是會牽連無辜?
「哎呀,你姐姐我怎麼可能是這等濫害無辜的殘暴之人呢,那藥的藥效只能維持三個時辰,而且中了藥的人只有在藥效時間內行房事才會觸發藥性,從而失去生育能力,你說趙府內除了趙毅文,還會有誰不顧禮義廉恥的白日宣淫。」許馨玥挑了挑眉,狡黠一笑。
「還有我爹和錢夫人。」趙芸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隨即便很快反應了過來,開心地抱緊她的胳膊,「太好了!太好了!我向上天祈禱,他們一定要觸發藥性啊!」
許馨玥寵溺地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沒事,你不需要祈禱,這次不成功咱們就等下一次,你許姐姐我別的東西沒有,毒藥倒是不缺。」
趙芸興奮道:「真的嗎?」
「當然。」
兩人還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如何對付趙毅文,院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誰啊?」許馨玥揚高嗓音喊道,心裡納悶,現在正值晌午,怎麼會有人來串門?
「許姑娘,是我。」李任魁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李大哥,你怎麼來了?」許馨玥有些疑惑,按理說李任魁下完藥應該回家休息了呀,怎麼會突然跑來容家找她。
「許姑娘,我有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見許馨玥遲遲不肯開門,李任魁只好使勁拍打著院門。
「好了,我知道了。」許馨玥起身打開院門,將李任魁迎了進來。
「李大哥請坐。」許馨玥禮貌地拉開椅子示意他坐下。
「謝謝許姑娘。」李任魁落座後,迫不及待地問道:「許姑娘,我能求你幫個忙嗎?」
「李大哥,你說。」
「那個…」李任魁看了一眼身旁坐著的趙芸,欲言又止。
「趙芸妹妹不是外人。」許馨玥微笑解釋道。
趙芸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並未多說,只是乖巧安靜地坐著。
李任魁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開口,「許姑娘,我剛剛在趙府看到了一位故人。」
「故人?」許馨玥蹙了蹙秀麗的黛眉。
李任魁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所以呢?」許馨玥面上古井無波,心裡卻忍不住腹誹道:「大哥,你到底是去下藥還是去認親啊!」
「所以我想找你要一粒假死藥。」李任魁說完低垂了頭,心虛地摸著自己的鼻尖。
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但是為了翠翠,他不得不這麼做。
「假死藥?」許馨玥疑惑地蹙眉,「你要這藥做什麼?」
「為了幫助那位故人假死,逃脫趙毅文那個禽獸的魔爪。」
李任魁的聲音堅定,讓許馨玥的臉色不由凝重了幾分。
「那人和李大哥你是什麼關係啊?」趙芸好奇地問道。
「一個故人罷了。」
李任魁並未提及那人的姓名,趙芸見狀,識相地閉上了嘴巴,她總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許馨玥見狀,不滿地蹙起了眉頭,「你既不說實話,那就別想從我這裡得到藥了。」
李任魁急了,趕緊解釋道:「那位故人是…」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是我表妹,也是,也是我之前的未婚妻。」
「未婚妻!」許馨玥震驚地瞪大雙眸。
趙芸也是震驚地愣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盯著李任魁,開始飛快地回憶起了後院的那些姨娘們。
直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腦海里,「翠姨娘!李大哥,你說的那位故人是不是翠姨娘!」
「嗯。」李任魁微微頷首,眼神黯淡。
「天吶!居然是翠姨娘!」趙芸捂嘴驚呼,怪不得她第一眼見到李佩蘭就覺得眼熟,原來她和翠姨娘是表姐妹啊,難怪長得這般相像。
「那你為什麼沒有娶她啊?反而讓她…」當了趙府的姨娘。
後面的話許馨玥沒有問出口,但眾人皆已明白。
李任魁苦澀一笑,「我曾經答應她,若她不嫌棄我是個莽夫便嫁給我的,可惜…」
後面的話他沒說,他怕揭開了傷疤會更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