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先回家。」許馨玥背起簍子,朝著家中走,「待明日晨時,我再來上山,你便帶上簍子隨我一起。」
她沒想到,這個大娘居然答應的如此之快。
今日倒是也算談成了一筆合作。
「我回來了!」
許馨玥將滿滿登登的簍子擱置在了地上,兩個小崽子很快就上前圍觀了起來。
容新雪眼睛亮亮的,一直指著簍子中的何首烏拍手:「娘,這個是紅薯嗎……咦,怎麼感覺又不太一樣?」
「乖雪兒,這個是可以賣錢的藥。」
許馨玥走到小灶前,「好了,娘要開始做飯了,待會兒去鎮上給你們帶好吃的!」
「好!」
容新雪很是開心,拉著哥哥長安去門外餵養野兔子了。
飯做的很快,今天的菜裡頭還有一味湯。
那便是許馨玥拿著其他草藥跟紫靈芝一塊兒熬煮出來的藥湯。
可惜了,沒有肉。
不過這樣也已經很好吃了,同時還能補充營養。
「吃飯了。」
桌上擺著飯菜,還有香噴噴的大米飯,兩個小崽子很速度地坐了過去。
而許馨玥正端著剛盛好的一碗湯,來到堂屋內。
推開門,便看見容九思還正躺在榻上休息。
等到許馨玥都進了屋,他的眼睛仍然閉著,細密的睫毛覆蓋在下,沒有什麼動靜。
不出意外,她又開始饞了一會兒這男人的相貌。
「醒醒?吃飯了……」
男人沒有絲毫的反應。
許馨玥蹙眉,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湯,把身子往床裡頭湊了湊。
她先是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後又開始放在手腕上,脖頸處……
之後還不死心地將耳朵又湊近了其左邊的心臟處。
「奇怪……這也沒生病吧。」許馨玥眉頭依舊擰著,嘴裡喃喃著。
「壓……壓到我了。」
頭頂處突然傳來聲音。
許馨玥聞言抬了抬頭,正好對上容九思剛半睜開的眼睛。
她臉色一紅,趕緊站了起來,隨後彎下腰:「抱歉!」
容九思:「……」
是他睡久了迷糊了麼?
方才居然有一瞬間還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可愛。
「沒事,你扶我坐起來吧。」
「好。」
容九思半坐在床上,臉色逐漸也紅潤了些,他捧著那碗湯,忍不住輕輕聞了一下。
「這是什麼湯?」
「紫靈芝跟其他藥材的湯。」
靈芝這個字眼,大部分人都是聽說過的,這是何等珍貴之物。
上一次去鎮上,她為何沒有將其賣出,而是選擇留了下來給他們補身子?
容九思眼眸微動:「你說,這裡面放了靈芝?」
「對啊,第一次上山運氣比較好,恰好被我碰上了。」許馨玥嫣然笑道,「快喝吧,這個很補身子。」
容九思有些受寵若驚,低下頭喝了幾口,一股菌香味立馬久充斥了他的唇齒間。
有點好喝。
等容九思喝完抬頭時,許馨玥就已經離開屋子吃飯去了。
「砰!」
她剛出屋子,就聽到了飯桌那邊傳來的聲響。
再聞言望去時,就看見長安摔倒在了地上,許馨玥心頭一驚,趕緊跑了過去。
「長安!」
她把長安扶了起來,就看到了一旁已經壞了條腳的凳子。
「怎麼樣,我看看傷口。」
容新雪擦著臉上的淚水,道:「娘……哥哥他的手流血了!」
只見他的手臂處有一條被劃破的口子,還不斷地往外冒著一些血。
即使這樣,容長安也沒有哭。
許馨玥很是心疼,她早該注意到這個家的一些東西,已經老化的不能再用了。
「長安,娘去屋裡給你拿些包紮的物品!」
容長安點了頭,很乖巧地站在原處,等著她。
不出半分,許馨玥就拿著物品朝著容長安奔了過去。
「乖長安,會有點疼,你忍一忍。」
她手中拿著兩個崽子從來沒見過的小瓶和棉簽還有繃帶,給容長安緊急消毒著。
由於傷口並不深,許馨玥消完毒,塗了藥膏後便給他包紮了起來。
而此時,容長安的心也逐漸跟隨著她溫柔包紮的動作,變得柔軟起來。
娘現在,對他真的很好……
「好了,這幾天傷口不要碰水,碗我來洗吧。」許馨玥摸了一下容長安的小腦袋。
容新雪也不哭了,「娘,你什麼時候會的醫術?」
這個問題,容長安也很好奇。
「娘小時候啊,跟著學醫的親戚學過幾招。」許馨玥解釋著,把對容九思說過的原話給照搬了過來。
容新雪嗷嗷點頭,一副很崇拜的模樣。
而容長安則是若有所思。
「好了,娘去把碗筷和那椅子收拾掉,你們去玩吧。」許馨玥說完,又對著容長安叮囑,「傷口不要碰水,否則會發炎的。」
容長安望著眼前溫柔的女人,心底有了想要喚娘的衝動。
可到了嘴邊,卻是彆扭說不出口:「我知道了。」
許馨玥擠出一個微笑,轉身去忙了。
她把那壞掉的凳子撿到門口之後,又去嘗試了另外的幾個。
幾乎都要被裡頭的蟲蛀給吃光了。
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家具購買需要多少銀子……若是只買些基礎的家具,應該是夠的吧?
許馨玥這才感到壓力。
一家吃飯的開銷,還有家具,都是花錢的地。
而眼下,賺錢之路也才剛剛有些起色。
雖然說有了陳大娘那份力,再怎麼樣銀子都會多掙些的。
但製作藥丸發賣,目前還沒有任何頭緒。
許馨玥把碗洗了之後,將簍子內的草藥全部分揀了出來。
和上回一樣,全部處理乾淨再裝起來,只是這次她還放了些草藥在家中,準備留著製作功效藥丸。
「長安,新雪,娘走啦!」許馨玥背上簍子,喊了一聲。
容新雪點著小腦袋:「娘!要早些回來!」
「好。」
許馨玥笑著,只留下個背影。
誰曾想,她前腳剛走,門口便又多出了一個偷摸的身影。
兩個崽子站出來,仔細探頭一看——是柳三娘。
容新雪膽怯地低著頭:「哥哥,那個女人是不是又想來家裡找爹爹了!」
容長安:「……」
他緊咬著後槽牙,死死地瞪著那個先前將他推到河中要淹死的女人!
她居然還敢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