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心裡的占有欲

  等許馨玥回到家。

  容九思一直待在院子裡,看見她回來的身影,臉上終於是有些表情了:「玥兒。」

  「你怎麼不進屋啊,在這外面多冷。」

  許馨玥走進來,趕緊把院子門給關上。

  而容九思的眼眸黯淡了幾分,待她走近時便奇問道:「方才在外面的那位,可是你先前認識的好友?」

  「好友?」許馨玥搖了搖頭,隨即跑到他的面前,「他啊,我和他認識才不到一天,怎會是我的好友?容郎,你可還記得我昨日夜裡同你講的那名賊人?」

  「自然是記得。」容九思點了頭,反應了過來,「莫非方才那位就是……」

  「嗯。」

  她嗯了一聲,隨即轉了轉情緒,續道:「不過,這應當是我誤會了,也許昨日夜晚他是碰到了什麼事情而已,並非是賊人。」

  否則,又怎麼會和那位英勇的李將軍是好朋友呢?

  「那……方才你同他都說了些什麼,他好像一副要找你索要物品的模樣。」容九思當時也只是在院子裡等著,等聽到了動靜過後才微微轉了輪椅,往外面看了幾眼。

  沒想到,竟是瞧見了許馨玥將手放在了那名男子的身上。

  雖然他還沒有資格能夠管束這些瑣事,但心底終歸是有些難受的。

  若是有可能,可以自私點的話……他還是希望玥兒能夠將所有的視線都放在他一個人身上。

  不過半分鐘,只見許馨玥從懷中緩緩拿出一塊昨日曾給他看過的白玉。

  「方才那人叫柳敖,攔住我要這塊白玉來了。」她把白玉舉起來就著月光看了看,「不過我沒有當場給他,他說身上並沒有那麼多銀子和我換,便換了另外一種方式,說什麼日後要替我做事抵債,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是福還是禍……」

  若是福的話,那老天爺便抓緊讓她發財吧。

  目前家中曾積攢下來的銀子,已經全部讓那該死的孫慧給罰走了,若是再不多掙些錢,恐怕家裡都要跟著一塊兒吃土了。

  她說完話便轉過了頭,恰好對上容九思那副興致不怎麼高的臉:「怎麼了?可是我剛才說的話有哪裡不對哦——」

  容九思著急打斷,語氣還是一如往常地平和:「沒什麼,只是在想,那人既說要替你做事抵債,他是做什麼?」

  「這做藥丸的話,他怕是不行了,所以我打算明日一早帶他上山去認認草藥,待日後熟悉了,就可以讓他替我採藥掙錢了。」許馨玥神色飛舞著,看起來倒是有些開心。

  可容九思的心裡卻堵堵的。

  他不經意間將自己的頭稍微低了低,任由月光灑在臉上,膚色不經意間透著抹病弱的蒼白,但卻不顯陰鬱,反倒有種不一樣的好看。

  許馨玥正看著養眼之際,就見他垂睫開了口:「那日後玥兒也教教我吧,我也想替玥兒採藥掙錢,這樣在家中你也能夠輕鬆些。」

  這些都是容九思的心底話。

  只是還不清楚,他和她還會不會有以後,屆時若玥兒不離開他,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行……行啊。」

  許馨玥回應著容九思的話,勾唇笑道,「我扶你進屋吧,別在這院子裡頭吹了。」

  「好。」

  隨即,二人進了屋。

  許馨玥將手電拿了出來打開,放在床頭邊上照著。

  等屋子內明亮了起來,容九思這才看清了她眼底的疲憊:「你臉色怎會這麼差,是不是在給柳三娘救治時,又許久未休息?」

  「我一個人治療嘛,時間總是快不了多少。」許馨玥故作輕鬆,坐在了床邊,反問道,「為何今日我回到家中你都不問問那柳三娘的情況?」

  「你難道就不好奇,我是怎麼給她救回來的?」

  容九思抿了抿唇,想起了今日白天時那些人所說的話,還是搖了搖頭:「那柳三娘傷到了頭部,你是如何治療的?」

  「說出來我怕嚇到你。」許馨玥伸出手摸了摸他一邊的臉頰,「不過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我還可以仔細和你講講。」

  她這一觸碰,容九思的臉上都快要逐漸變紅了。

  然而方才還在心底存在的些許陰霾,好像在這一刻突然全部散開了,容九思眸中終於夾帶了絲欣喜之色,「沒事,我……我不怕的。」

  許馨玥看著他的反應,才明白過來。

  原來這容九思剛才是有些不開心,現在這樣,才是正常的。

  她勾了唇,又去牽他的手,「那柳三娘的傷在頭部,自然是得從那兒下手。你今日應該是聽到了那些人說的話吧?」

  見男人微微點了頭,她便繼續講述:「那些人說的都是對的,我這給柳三娘治療,確實是朝她腦袋上開了刀,然後將裡頭壞死的東西都給清了乾淨。」

  「……」

  容九思幾乎是全神貫注地聽著,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可他心底想的卻不是這治療手段有多惡毒,而是許馨玥:「那柳三娘的腦袋被你用刀劃開,如此恐怖的畫面,你一人待在那屋子裡治療,心裡會不會害怕?」

  這下是該輪到許馨玥愣住了。

  她是沒有想到,容九思竟然會詢問自己這個問題。

  許馨玥心底感到一暖,隨即將半個身子都往床上男人的方位,輕輕倒了下去。

  二人姿勢瞬間曖昧不已,她趴在容九思的身上,將頭埋在其頸窩處,嫣然道:「容郎,其實若換作以前的我,我自然是會害怕的。」

  「可現在的我,對於那種治療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不怕了。」

  他方才那一番話,不禁讓許馨玥想起了自己先前在現代時,第一次練習解剖和第一次上手術台。

  那個時候,她可是害怕到晚上都會做噩夢的程度。

  不過久而久之,現在她也算是這科研實驗室里的元老,對於這種開顱的手術,都算是小意思了。

  而容九思感受到身上傳來的體溫,耳尖羞澀地一紅,身體的某處驀然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你不害怕便好……」他皺著眉頭別過了頭,僵硬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