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馨玥比較敏感,直接從容九思的身上退了出來。
待那腳步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許馨玥的神色這才變得嚴肅和凝重起來。
「外面貌似來了好多些人,我估摸著是那些雲家侍衛搜上來了。」
容九思眉頭也急忙皺了起來,「若是他們就在外面的話,想來跑也是跑不掉,要不,在這屋子裡找處地躲藏一下吧?」
在這間屋子裡找地方躲?
如何躲?
許馨玥雙手叉著腰,擰著頭在這房間裡四周都給掃視了一遍,實在是毫無躲藏之處。
「這全屋上下里,就只有那柜子里能夠藏人。」
她氣得嘆聲。
估摸著,若藏在那兒,想不被發現都難。
「快點!你們幾個去那邊!我帶著幾個弟兄來這邊的屋子搜。」
聲音直接透著門從外面傳了進來,兩人一聽便知道是那雲家的侍衛搜了上來。
眼看著那門外的聲音越來越近。
許馨玥氣得暗罵一聲,便也管不得其他,直接將連人帶鞋地往床上撲去。
她將被子掀開,直接從裡頭爬了進去。
「你快抱著我!」
許馨玥一邊催促著男人一邊將身子主動貼了上去。
「玥兒……你……」容九思身體一滯,顯然對於她的這一番舉動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砰砰砰!」
頓時,房門直接被敲響,還伴有一句粗狂不已的男聲:「開門!雲家辦事!」
到這,容九思才明白了許馨玥的舉動是為何。
他連忙將身子往她那邊側過去,用手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了自己懷中,遮擋了個嚴嚴實實。
「砰!」
房間的門被直接踹開,頓時幾個身穿紅黑衣服的侍衛搖擺地踏了進來。
其為首的一名男子,直接開口質問:「這位公子,方才我們敲門,何故不開啊?!」
時間過去好幾秒鐘,無人開口回答問題。
最後回應他的,還是一段可疑的曖昧聲音。
「嗯……」
那幾名侍衛聞聲,連忙朝著房間裡的床位看了過去。
好傢夥!那名男子的旁邊,還正躺著一位嬌滴滴的娘子呢。
「嗯……還要親……」
「好……」
床那邊不斷傳來哼唧聲,甚至還整出了些令人臉紅的動靜,瞬時就讓在場的幾個侍衛尷尬了起來。
「這要不咱們走吧,別在這兒打攪人幹事,後面還有一大堆的屋子沒搜呢。」其中一名侍衛奸笑著,轉身去拉自己的其他幾個兄弟。
「哎呀你這麼著急走什麼,這不得多聽一會……」
「哎呀,你別推我!」
這幾人雖面上尷尬,但是心底卻是覺得刺激,想要窺探的心思直接達到了頂峰。
然而許馨玥還躲在容九思的懷中,不敢露出臉。
她皺起眉,將聲音壓到極低:「這群不要臉的,怎麼還不走?」
「噓,應該很快了。」
容九思的手指撫在她的臉上,假裝著親密錯位。
二人如此近的距離,幾乎可以清晰地聽見對方各自強盛有力的心跳聲。
許馨玥的頭髮有些散亂,她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俊顏,不由地愣了神。
但為了應付那群不要臉的侍衛,還是得繼續演。
「相公……你好壞啊……」許馨玥羞恥地閉上了眼,硬著頭皮當著男人的面叫喚了出來。
而容九思則是象徵性地將頭俯下去,令人看上去,就像是在啃咬親吻般。
最後為了讓這場戲能夠更逼真些,許馨玥豁出去了。
她故作忘情地伸出了手環住男人的後脖頸,最後在其背上肆意地遊走撫摸。
許是因為兩人的動作和言語實在是不堪入目。
沒出一會兒,那幾個侍衛竟就都被眼前的春色景象惹得臉紅地不行。
「走吧走吧,別打擾人辦事!」
「走走走……」
幾人剛轉身要走,其中落後的一人才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他把幾個轉身的兄弟又揪了回來,拿佩劍指著那床邊地上已經鋪好的另外一床被子。
「走什麼走?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怎麼可能還會往地板上鋪被?要麼就是裝的!」那侍衛臉上只剩下嚴肅正經,兇巴巴地帶著後面幾個侍衛兄弟走了上前。
他拿出未出鞘的佩劍,朝著容九思的後背戳了戳:「喂!給爺幾個停下來!雲家辦事!」
聽到有動靜,床上羞恥的動作和聲音戛然而止。
容九思順勢裝作一副被掃了興的模樣,望著後頭站在床邊兇狠惡煞的幾人。
「幾位是幹什麼事的?今兒我與家中娘子在此客棧中休息,你們竟直接闖了進來,可還有一絲禮貌?」
「呵!」為首的侍衛冷笑了一聲,頭朝著地上那些被子轉了過去,「這地鋪都給打好了,你竟然還敢說你們二人是夫妻?」
「給我搜!」
話一落,幾個侍衛便開始出動,將這間屋子裡里外外都給翻了個底朝天。
最可怕的是,先前許馨玥瞧見的那張能夠藏人的柜子,已經被那些個侍衛拿佩劍里外捅了個稀巴爛。
見沒能糊弄過去,許馨玥的心中也不由地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沒想到這些人,這般都不走。
「容郎,待會兒絕對不能讓他們瞧見我的臉。」許馨玥將頭埋在男人的胸腔前,低聲道。
「好。」
隨著那群侍衛七上八下地搜尋,只尋到了空氣之後,那為首的男人才開始變得有些不耐煩。
他背著手,隨即走到床邊拿出了幾張畫像舉在容九思的眼前。
「我們是雲家的侍衛,這位公子,你且看一看你可認識這畫像中的男女?」
他邊說著話,邊仔細地觀察著容九思臉上細微的表情和眼神。
可容九思既沒有流露出慌張的神色,也沒有任何心虛閃躲的表現。
他的眼神和語氣淡漠的不行:「沒見過,更不認識。」
那侍衛勾了勾唇笑了起來,隨後挑著眉直接將兩隻腳踩在了那地上鋪好的被子上:「既然如此,那這位公子,不如還請你身邊的小娘子露個面?」
「她身上的衣衫有些單薄,怕是有些不妥,還請幾位行個方便,諒解一番。」容九思說著,甚至還從枕下拿出了幾個銀子,擱在了一旁暗示道。
這一操作,幾個侍衛自然是知曉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