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馨玥一驚,回頭一看。
只見還沒走遠的楊伯被李管家帶人給抓住了。
「該死的!忘了楊伯的牛車跑的慢。」許馨玥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立即便折返回去救楊伯。
雲清歌和阿慕見狀也要追上去幫忙,卻被許馨玥出聲制止了,「你們兩個快找個地方躲起來,別我等會救出了楊伯還得救你們。」
「可……」阿慕有些猶豫不絕。
她從許馨玥身上感受到了善意,她不想丟下許馨玥獨自逃跑。
可身旁的雲清歌卻一把拉住她,直接就往另一條街狂奔而去,「阿慕,你傻啊,我們留下來只會拖累她,快跟我走,我們去找救兵。」
阿慕雖然不願意,但云清歌說得對。
如果她們留下,非但幫不上什麼忙,反而很可能會拖累許姐姐。
於是,她依依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許馨玥,便咬牙跟著雲清歌離開了。
「不好了管家,大小姐跑了!」押著楊伯的守衛有些焦急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沒事,她們跑不了的。」李管家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
他早已安排妥當,絕對不會讓雲清歌跑掉的。
李管家將嗓子扯大了喊:「趕緊把那個女人也抓起來,然後我們去追大小姐。」
隨即又抬起手指向了去而復返的許馨玥,陰測測地冷笑了一聲,「那女人看上去還有幾分姿色,估計是大少爺養外外面的外室,既然她自己送上門來,我們剛好抓了她去找夫人領賞。」
「是!」
一眾守衛聽到領賞二字頓時激動萬分地應了一聲。
然後紛紛撲向了許馨玥。
而許馨玥此刻卻不慌不忙,她顧不得那麼多,直接轉身來到一邊的攤子上。
兩手一伸,徑直地從裡頭抽出了兩把油紙傘,頭也不回地對躲在一旁的老闆說道:「等會兒來付錢。」
語畢便舉著油紙傘沖了過去。
「唉……」老闆看了看她飛速離去的背影欲哭無淚。
這姑娘都惹上雲府了,肯定是有去無回的。
他的寶貝油紙傘啊,那可是他花了半個月時間做出來的上品,居然就這麼沒了。
「姑娘,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不然哥幾個可是不會憐香惜玉的。」為首的守衛見她手持傘棒,忍不住嗤笑一聲,伸手就要去摸她纖瘦的腰肢。
「誰生誰死尚未可知。」許馨玥冷笑一聲,側身避過了他的鹹豬手。
緊接著一腳狠踹在了那守衛胯部,左手握著的油紙傘也狠厲地揮向了其他人。
「哎呦!」守衛痛呼了一聲,彎下腰捂著劇痛地襠部怒斥道,「臭娘們,居然敢傷了老子。兄弟們,給老子上!」
「是。」守衛齊聲應了一聲,然後便朝許馨玥攻擊過去。
「呵呵。」許馨玥冷笑了一聲,腳步輕移,靈巧地躲避著守衛們的進攻,雙眸微眯,嘴角掛著淡漠的笑容,仿佛遊刃有餘一般,手上的油紙傘更是舞得密不透風。
片刻之後,許馨玥趁著守衛不備一記肘擊狠狠打在了為首那人的肚子上。
「噗!」那名為首守衛猛地吐了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地癱軟在了地上。
「大家小心!這個賤蹄子有點本事。」剩餘的守衛見狀紛紛警惕了起來。
「哼,我看你們能撐多久!」許馨玥冷哼一聲,又迅速地揮舞著手上的油紙傘,招式越加凌厲狠辣了起來。
那些守衛雖然也有些武功,但奈何許馨玥的招數太過刁鑽,淨往人私密地地方招呼,沒多久,便已有三五人被撂倒在地,捂著襠部蜷縮在一起哀嚎連天了。
「還有誰,儘管上。」許馨玥挑釁地勾了勾唇角。
剩下的幾名守衛面面相覷,本能地想後退,但是一想到身後的李管家,最終也只能咬牙硬撐著繼續上前。
「不知死活!」許馨玥冷哼一聲,手腕用力一甩,手中的油紙傘脫手而出,正好打在了一名守衛的額頭上,直打得對方暈頭轉向,眼冒金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剩下的人見狀嚇得肝膽俱裂,再顧不得許馨玥,紛紛拔腿就跑。
「一群廢物!」李管家看著逃竄的手下恨鐵不成鋼地咒罵了一聲,然後掏出了匕首駕在了楊伯脖子上,看著許馨玥冷聲威脅到,「乖乖聽話,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他。」
許馨玥聞言停下了腳步,目光冰冷地盯著李管家,「放了他!」
「放了他?」李管家譏諷地掃了她一眼,「你當我傻啊。」
說罷,手一揚,鋒利的刀刃劃破楊伯脖子處的肌膚,霎時湧出了血珠。
「你瘋了?」許馨玥瞪圓了杏眸,不敢置信地看著向李管家,不明白他怎麼敢當街殺人的。
「不想他死你就乖乖聽話。」李管家滿目凶光地低吼道,隨即手中的匕首毫不遲疑地插入了楊伯右肩膀。
「啊!」悽慘的叫聲響徹整條街。
許馨玥閉了閉雙眼,努力壓抑住胸腔里騰升的怒火,然後緩緩睜開雙眸,深吸一口氣說道,「好,我聽你的,你別傷害他。」
「呵呵,算你識相。」李管家得意地勾了勾嘴角,然後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要躲在門口地一眾守衛,「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那個女人綁起來。」
守衛們聞言紛紛鬆了口氣,連滾帶爬地走向了許馨玥。
「你要帶我去哪兒?」許馨玥見他們拿繩子將自己捆得結實,眉心頓時皺成了川字形。
「帶你去見一個人。」李管家冷笑了一聲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