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的婆婆被突然出現的許馨玥嚇了一跳。
還沒等她開口呵斥,許馨玥揚手就是兩巴掌扇了過去。
"你個老不死的,我早就看不慣你了!憑什麼讓陳大娘把家裡的銀子交給你,你也配!"許馨玥一臉嫌棄地瞪著陳春花的婆婆。
「你敢打我?」陳春花的婆婆捂著臉,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許馨玥。
她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是頭一回被小輩給教訓了!
誰知許馨玥突然變了神情,一臉茫然地看向她,「周嬸子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打你,你可不能污衊我啊。」
那委屈的模樣看著一旁的陳春花也是目瞪口呆,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陳春花的婆婆也沒料到許馨玥會突然變臉,一時間也是愣在原地,忘記了反應。
許馨玥趁機拉著陳春花跑了出去。
「各位鄉親們評評理啊,這陳大娘為周家守寡這麼多年,周家當時是一分錢的家產也沒分給她,她吃的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吧?」
「可她從沒有半句怨言,一直默默承受著,這麼多年了,也從來沒抱怨過一句,現如今好不容易生活好點了,可那周家嬸子竟然上門來要錢,說是要拿給自家兒子用。」
「還要逼死陳大娘,這還有天理嗎?」
許馨玥說的情真意切,頓時引得圍觀群眾紛紛附和。
「沒有天理!這個世界上哪有天理啊!」
「陳大娘確實一直老實本分的做人,周家人確實太過分了。」
"沒錯沒錯,這周老婆子真是太不要臉了!"
陳大娘在村子裡的形象雖並談不上有多好,但歸根結底,終究還是一個村兒的。
受了委屈,他們豈有不幫的道理?
裡頭一人自告奮勇地往前站了一步,隨即安慰道:「陳大娘,你別怕,有我們在,不管誰來都不會欺負你。」
聽著這些熱烈的討伐聲,陳春花的婆婆也是慌了神。
她連忙跑了過來,"大夥不要信這小蹄子瞎說八道,我沒拿過我兒媳婦一文錢,都是她胡扯的,她剛剛還動手打我了,你們看。」
說著她便將臉湊了過去,想讓眾人看個清楚。
眾人看了一眼,紛紛搖頭嘆息。
周老婆子以為眾人都相信她了,頓時得意地瞪了一眼陳春花和許馨玥,「都是這小蹄子瞎說的,她就是想私吞我兒媳婦的銀錢,存心害我我們老周家不得安寧啊。"
"周嬸子,你要不要先回家照個鏡子啊?"許馨玥笑盈盈地開口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周圍眾人就紛紛大笑了起來。
就連看向周婆子的眼神也滿是鄙夷和嘲諷。
"你什麼意思?"
聽到這句話,周老婆子的神情瞬間就僵住了,臉色變成了豬肝色,氣呼呼地瞪著許馨玥。
「周老婆子,你還是回家去照照鏡子吧。"
「要實在沒有鏡子就對著茅坑裡的尿照一照吧。」
「就是,撒謊冤枉人容家媳婦之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臉上一點痕跡都沒有,還好意思污衊容家媳婦打了她,簡直太不要臉了。"
聽著周圍眾人的指責聲,周老婆子只覺得臉頰火辣辣地疼。
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幾個耳光一樣,難堪的厲害。
她恨恨地咬牙盯著許馨玥,眼中的怒火仿佛要把許馨玥燒焦:「是不是你這個賤蹄子耍的花招?!」
她的臉明明火辣辣地疼,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痕跡?
一定是許馨玥耍的陰謀詭計!
聽到周婆子的話,許馨玥不屑地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周嬸子,你可別冤枉我啊,我就是看不慣你欺負陳大娘說了句公道話而已,你怎麼能這麼誣陷我呢?你不知道這樣很傷人麼?」
她的眼底確實掩飾不住地幸災樂禍。
她當然是故意的,就連打周老婆子的時候都用了特別的手法。
不僅能讓人疼痛萬分,面上卻是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許馨玥的話一出,陳春花立馬就跟著幫腔。
「沒錯,娘,你不能因為我不給你錢就污衊許妹子啊,她只是好心。」
「你!你們!你們兩個賤人!」周老婆子被兩人氣的直接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娘!」
陳春花見狀尖叫一聲,下意識地想要蹲下身子扶她,卻被身後的許馨玥一把攔住。
「她是裝的,你別過去,讓我來。」許馨玥低聲在她耳畔說了一句。
隨即便走到周老婆子的面前蹲下,語氣夾帶一絲暗諷,「周嬸子,你還是醒醒吧?」
可周老婆子卻依舊一動不動地緊閉著雙眼:「……」
她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將氣暈婆婆的罪名按在陳春花的身上。
逼得對方乖乖交出手裡的銀子,不然她是絕對不罷休的。
見狀,許馨玥嘴角微挑,伸手掏出一根碩大的銀針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看著那根泛著幽藍光芒的針頭,所有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大家別怕,我是懂醫術的大家都知道,現在只要我將這根銀針扎進周嬸子穴位里,她很快就會清醒過來的。」
聞言,人群的角落突然傳來一道疑惑的聲音,「這麼大的針紮下去真的不會有事麼?」
許馨玥餘光瞥見周婆子微微顫抖的眼睫,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最多就是疼個十天半個月,但是這不是為了救人麼,也只能委屈一下嬸子了。」
聽到她的話,所有人都是下意識地點頭,表示贊同她的話。
許馨玥見大夥都相信了自己,頓時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我現在就扎。」
說著,許馨玥就作勢要朝著周老婆子的胳膊刺了下去。
可是就在銀針要扎進皮膚的前一秒。
周老婆子突然尖叫一聲,猛地甩開了許馨玥地胳膊。
剛想對著她破口大罵,就直接對上了周圍人鄙夷嫌棄又不敢置信的目光,心中頓時感覺無比難堪。
周老婆子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
可是看著眾人鄙視厭惡的眼神,她又說不出話來,只得起身逃似地跑遠了。
這一幕,不禁讓眾人直接議論紛紛起來。
「搞什麼,原來是裝的啊!」
「我呸!就這種人,還想欺負咱們村裡的人?」
「走了走了!沒勁!我還要回去收衣服呢!」
「……」
說罷,見沒啥熱鬧可看,眾人也就不哄而散了。
陳春花卻一臉感激地拉著許馨玥胳膊,「容家媳婦,今天真的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都……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陳大娘你太客氣了。」許馨玥拍了拍她的手,莞爾道,「咱倆都誰跟誰呀,再說,我也早就想教訓那個老虔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