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實惠都是自己的
「太子妃不必說了，顧夫人一路水漲船高，好似那左同知也隨之對左夫人更好。」女子丁道。
「確實如此，往後注意看著便是，只要顧夫人她們越好，左同知定然對左夫人也越好。」女子甲冷笑一聲，「這些個男人，除了少數是真有心的，其他人不過是趨炎附勢之輩。」
女子乙咳了一聲，道：「其實我想說的是，既然太子妃的朋友都是如此性格，那太子妃應當也是差不多的。」
女子丙道：「我知你的意思。只是……那可是太子……」
李慕慕對尚夫人三人使了個眼色，四人便戴著帷帽低調的離開。
待上了馬車，李慕慕心情不錯，「還是女子更能相互理解一些。」
「雖是閒話，但並無惡意。」尚夫人道，「你可要再去別處聽聽？」
「去茶館聽吧。」李慕慕道，「顧家的鋪子，應是很難聽到這些。」
許多顧家的老客人不至於在顧家的鋪子裡說她與顧尚卿的閒話。
至於新客人，也不至於在鋪子裡說老闆的閒話。
茶館裡人更多些，應是能聽到不少。
四人戴著帷帽進了茶館，要了二樓的雅座。
二樓的雅座便是給不願在樓下與人擁擠，不喜嘈雜環境的客人。
雖說只雅座，但卻是用屏風隔開的，而非一個房間。
這樣一來既能聽到樓下的聲音，又不至於被人窺伺。
茶館還真是來對了。
李慕慕四人剛剛坐下，就聽到屏風隔壁有男人討論的聲音。
「茶館怎的忽然換說書先生了？之前那個講得好，這個講的聽起來沒啥勁兒啊。」說書先生還未開始講，台下眾人無事閒聊，一人撇嘴，有些遺憾的道。
「且聽著吧，雖然不如前一個號，但好歹也是個消遣。」對面友人道。
隔壁桌的聞言，扭過身來，湊趣道：「原先那位說書先生，自個兒請辭去了別處。」
「為何？他在這兒說的不錯啊，來聽他說書的客人也多，與茶館合作的向來好。」男子甲道。
「還不是因為他之前說的什麼一位原配夫人被女鬼附身，搶了另一女子良緣的故事。」那人道，「之前聖人聖壽，突厥使團過來。他們那勞什子聖女，原先是咱們大熙的囚犯，叫什麼蘇芷兒的。」
「那蘇芷兒原還是官家之女，不知犯了何事被下了大獄，又不知怎的竟去了突厥，還當了聖女。跟著突厥使團一同過來，說顧將軍身上有惡鬼氣息，顧府中惡鬼氣息更是濃郁。」
「結果顧將軍說，前頭那說書先生說的原配被女鬼附身的故事，其實就是蘇芷兒買通了那說書先生故意這麼說的，就是為了污衊顧夫人。前頭有這個故事，傳遍街頭巷尾，緊跟著她再裝模作樣的在顧府檢查一番，再藉機指顧夫人被惡鬼附身。這一環一環的，都是那蘇芷兒算計好的，結果被顧將軍一語道破。」
「這事兒都傳遍竟成了，當時就是在顧府的大門口鬧得此事，許多人都瞧見了。你們竟不知道嗎？」那人道，「你們說那說書先生能不怕嗎？被突厥聖女買通來污衊大熙的將軍夫人。他可怕顧將軍報復了，也擔心直接被官府抓起來。所以連夜跑了，茶館這才換了說書先生。」
「哦哦哦，前頭那事兒我知道，就是沒往那說書先生身上聯繫。」男子甲道。
「說起來，李大將軍的孫女成了太子妃，那位顧夫人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了啊。」男子乙一邊剝著花生，一邊喝著茶。
「是啊，那位顧將軍，本就懼內。整個顧家還靠著那位顧夫人賺錢養著呢。這下好了，更是無法翻身了。」有人嘿嘿笑道。
「要說這顧將軍可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才，要不能年紀輕輕就成了將軍？」男子甲嘿嘿笑道，「旁人就算懼內，也是要些面子的，在外頭怎麼也得充起一家之主的威嚴。」
「可咱們這位顧將軍好似是一點兒不在乎啊，絲毫不在意自己懼內之名傳遍大熙。」男子甲道。
「要不說他是個人才呢？」旁邊桌的那位男子丙笑道，「懼內到現在無兒無女依然連小妾都不敢納，到現在也只有那顧夫人一人。那些縱使有懼內傳聞的大人，可家中妾室也是有的啊。最多就是家中妾室老老實實，夫人若是發落妾室，亦不敢吭聲維護罷了。」
「還真是。你說這年頭，但凡有些本事的男人，哪有不納妾的？不給丈夫納妾的女子，亦是不賢良。」男子乙道。
「你們以為顧將軍不想嗎？」男子甲喝了口茶，一臉自以為是道，「現在顧家的錢大都是顧夫人賺的。雖說開的那些鋪子，顧家人都有參與，可是終歸那些主意都是顧夫人出的。顧家小吃和顧家炸雞，若是沒有顧夫人的菜譜，如何能紅火？」
「若是沒有那顧夫人出主意，開鋪子，顧家現在靠顧將軍的俸祿，養一大家子怕是不如現在這麼愜意嘍！」男子甲剝開花生殼，往嘴裡丟了一顆花生。
「是以他便是想納妾，用的也是顧夫人的錢，府中財務大權都掌握在顧夫人的手中，顧將軍想拿著顧夫人掙的錢納妾？這不被人恥笑嗎？顧夫人也不能讓啊。」男子甲自以為明白的搖頭晃腦道。
「也是。」男子乙點點頭，「果然男人啊，自己不能掙錢，在家中都說不上話。」
「許多人都嘲笑顧夫人堂堂將軍夫人還要親自出來做生意，實在是有失身份。」男子丙道，「可我瞧那顧夫人可是聰明的緊。這點兒名聲又算得了什麼？關鍵是將顧家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在顧家說一不二，實惠都是自己的才是正經。」
「這些人懂什麼啊！」張琪慧氣道。
原先在忘憂小憩，還勸李慕慕莫要管這些閒言碎語。
但此時停了，張琪慧還是忍不住先生起氣來。
「他們不懂，所以更不需要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了。」郭麗燕趕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