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她沒忍住開口提司彥這個人,也是因為她看到了希望,他腿能治好的希望。
別的醫生都沒辦法,但她現在覺得薛琰可以。
「我會想想辦法的。」秦孜留下這一句,才走了。
姜月這才關門,又盤腿坐在床上看電視。
沒一會,薛琰圍著浴巾,擦著頭髮從浴室里走出來「剛誰來了?我好像聽見你跟誰在說話。」
「秦孜來了。」
然後姜月就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下。
薛琰點點頭「也難怪她忍不住終於提他了,照理說,他那麼大的人物,消息很靈通,不可能不知道我可能治好他的腿,他卻沒找過我,那肯定就是不願意治。」
姜月道「雖然只有那次簡短的電話,也沒真見到人,但後來我們倒是看了不少他的報導,都是商業上的事,大概也知道他生意上的處事方式是什麼,也就多少知道他大概是個什麼樣的人,既然他自己不願意,想必秦孜說想想辦法,也難讓他願意。」
薛琰道「他們這明顯有事,光是秦孜出車禍他到醫院親自守了好幾天就知道不管他們有什麼事、又是什麼關係,他其實都是在乎秦孜的,那隻要秦孜出馬,就算也難,但我倒是覺得,最終他肯定會願意的。」
姜月覺得有理,點點頭。
半夜。
司家。
司父做了個噩夢,被嚇醒了,然後睡不著,就打開房門,打算下樓坐坐,但卻瞧見書房還透著光亮,他嘆了口氣,還是走了過去,推開虛掩著的書房門,果然就看見他又看見他兒子司彥坐在輪椅上,書桌前,還在處理著文件。caso
自從他兒子坐上輪椅後,他兒子就成了工作狂,一個工作的機器,除非累到睡著,不然就不會睡覺。
他知道,他兒子是睡不著,用工作麻痹自己。
所以,並不是有永遠都處理不完的公事和文件,而是在忙碌當中,很多事他兒子就沒有多餘的腦子去想了。
看自己兒子頭也不抬,司父還是又嘆了口氣;「還是快去睡吧。」
司彥依舊頭也不抬,沒說這時候他還不累,睡也睡不著。
而就算他沒說,司父也知道。
司父再次嘆一口氣,又看著他坐的輪椅許久,才又勸「那個薛琰醫生真的很厲害,說不定真能治好,我們試試好不好?」
司彥仍頭也不抬,卻也回答了,還是那句「不用,我這樣挺好的。」
「哪裡好了?!」司父終於開吼了。都十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又開吼這個兒子。「你現在還像個人麼!讓你結婚你不結婚,讓你治腿你不治腿,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我們家要個工作的機器做什麼,你媽要是在天上看見了,她能好過?」
司彥終於抬頭了,直直看向司父「爸,你能讓媽回來麼?你要是能讓媽回來,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麼就幹什麼。」
司父老眼瞬間就紅了。
他老婆可憐啊。一件壞事沒做,因為心臟病,家裡都捧在手裡,生怕磕到碰到,平時話都不敢跟她大聲說,就想她能一直好好活著,就算有心臟病,也能活到七老八十,結果就那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