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就別杵在這兒了,先帶菲兒進去看看。」
見兩人打算在大門口就要敘舊,馬吉莎急忙打斷道。
一進去,方菲才知郁家皇商家的實力,果真是不能小覷的。
寬大的前廳,足足大概有一百多平,周圍還有不少的包廂,後院更是一個三進的宅子。
「這麼大的門臉兒,看來以前這裡是做酒樓的了?」
「菲兒果真好眼力,這裡以前是做酒樓的,只不過是別人的,被我的酒樓擠兌垮掉後,我便是買下了這個門臉。」
瞧郁染逸眼裡的得意,方菲都懶得看了:「位置倒是不錯,而且後院寬敞,以後不管是堆放藥材,還是病人歇息,都是可以的。」
話落,方菲收回打量的視線,目光落在了郁染逸的臉上:「這醫館是我和馬吉莎一起共同經營的,即便你是馬吉莎的丈夫,也不能讓你吃虧。
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情。
這院子就當賣給我和馬吉莎吧,多少銀子,郁公子你開個價。」
聽到方菲這話,馬吉莎覺得好生奇怪!
「菲兒,夫君的財產就是我的財產,哪裡還需要跟他買啊。
再說了,你我之間,親如姐妹,也不分你我的。
放心好了,這鋪面我們就用來開醫館,就算是開個一百年,他也不會收回的。」
馬吉莎顯然是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他們這一輩人的關係的確是不錯,誰知道往後呢?
「馬吉莎,生意是生意,以後這醫館投進去的銀子,你我都一人一半。
經營管理,我們倆只有一個人來做。
若是兩人都插手管理的事兒,理念不一樣時,就容易產生分歧。
到時候,因為一些小事兒,影響你我之間的關係,更是不划算了。」
「這事兒我看菲兒說得對,兩個人的生意,管理的事情必須只有一個人來。
不過,你們倆都是大夫,我看管理這醫館的事情,大概有些忙不過來吧?
不如找個掌柜來管,帳目一起查就是。
在大事上做決策的時候,你們其中只能有一個人來做決策。
可以聽取對方的建議,但必須無條件的服從那個做決策人的命令執行。
這些醜話都得說在前頭,不然我怕你們以後,連姐妹都沒得做。」
郁染逸不愧是做生意的老手,在這些問題發生之前,都當面的將話說清楚了。
而馬吉莎就是個除了看病,妥妥的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哪裡懂那麼多?
嫁給郁染逸後,更是連看病問診的事兒,也是撂挑子了。
聽二人說得這麼複雜,她急忙擺手:「我只負責看病,管理上的事兒交給夫君和菲兒你們吧。
我不管,就算是讓我帶幾個藥童都是可以的,反正我不插手管理的事兒。」
「也行,就你這單純的性子,的確是不適合管理。
罷了,回頭我和你相公商量一下。
其實我也不怎麼想管,因為我也是精力有限。
但我跟郁公子你認識這麼多年了,我自然是相信你的為人的。
不管你的決策是什麼,最終目的那都是為了我們把醫館經營好。
不如這個管理,就還是拜託郁公子你吧。
自然,大事兒我還是要做主的。」
郁染逸看著方菲那機靈的模樣,一陣無奈。
「郁某我從未想過涉及醫館方面的生意,本還想著讓你們開個醫館玩玩兒的,到頭來你們果真兒是玩兒啊,讓我來辛苦。」
郁染逸玩笑的話語,惹得兩個女人哈哈大笑。
馬吉莎挽上他的胳膊,就是沖他眨了眨眼:「放心,你娘子我不會讓你虧本的,還會讓你日進斗金。」
郁染逸寵溺的就是在馬吉莎的鼻子上捏了捏:「誰讓你賺銀子了,你們高興就好。」
話落,郁染逸看向方菲:「這房契還得去辦理一下,到時候我就寫你們倆的名字。
你們是繼續逛街,還是回去?
不然,我先將你們送回去?」
「夫君你去忙你的,我與菲兒難得出來,逛逛再回去。
晚飯也不會去吃了,你也別等我們了。」
兩姐妹幾年才有這麼一次相聚的機會,馬吉莎哪裡捨得回去。
「好好好,反正菲兒會功夫,在這京城也不會有什麼事兒,可你們別去那些偏僻的地方,注意安全。」
郁染逸終於走了,方菲被迫吃了一肚子的狗糧,有點撐。
但看著夫妻二人如此恩愛的樣子,身為他們的朋友,她自然也是為他們感到高興的。
「菲兒,我們看看這醫館要怎麼裝吧,先在腦子裡構思,這也是你擅長的,回頭你出個草圖,讓人來裝就是。」
「行,這以前是開酒樓的,改動肯定會大一些,我們先轉轉再說。」
姐妹二人,將這小樓的樓上樓下和三進院子,里里外外的逛了一遍下來,差不多就是半個時辰了。
為自己喜歡的事業忙碌,兩人都不知疲憊。
大多數都是馬吉莎提問,方菲在解答。
而就在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前廳而去時,前廳門口,忽然湧入一群人來。
一個個身穿官兵衣服,一看就知曉是某個官員府上的侍衛,並且這官員來頭應該還是不小的那種。
一群侍衛進來,就分道站成了兩排,緊接著大門處,一個穿著桃紅色艷麗裙衫,頭戴珠釵玉環,濃妝艷抹的女人,在丫環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看著來人,方菲只需幾秒,就是想起了此人是誰來。
暗道有些晦氣後,臉上恢復了常態。
而這人看到方菲二人時,眉頭一皺,明顯的生出了不滿。
只是皺起的眉頭忽然又鬆開,一臉疑惑的上前了兩步,那眼珠子都差點直接鑲在方菲的臉上,看個清楚明白了。
「方菲!」
一般的人都喚她「菲兒」,而眼前的女人,連名帶姓的喊她「方菲」時,方菲的確有點不習慣。
只是,好人命不久,禍害遺千年這話,真的不是白說的。
比如說眼前這女人,呵呵……
居然還活得好好的,也不知那三王妃究竟是怎麼容忍她,活到現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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