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剛剛那個人,就是養蠱人。
或許,這整個夢家寨子,可不止他一個養蠱人,跟上他指不定還能找到其他的養蠱人。」
聽到方菲的話,冷月臉上的神情更是冰冷了。
「小姐,那奴婢去跟便是,你在這兒等著可好?」
「不行,冷月我們不能分開,不管什麼情況下,總得保全一個。
現在你聽我說,若是我們倆不管是誰有意外,另外一個人必須立即出寨子。
馬上將消息傳回京城給皇上,還有給南疆的皇帝。
這個寨子一日不出,就是禍患。」
冷月不是優柔寡斷的人,知曉方菲的用意後,也不再阻攔。
這個寨子,和這幕後布局的人,若是成了氣候,將是幾國的災難。
在大義面前,她不該如此自私。
兩人急忙跟了上去,而這寨子的結構錯綜複雜,巷子太多。
一會兒上階梯,一會兒又是下石階的,第一次來這寨子的人,要是沒人領路,那肯定是會迷路的。
好在那個人的速度不是多快,方菲二人又是有輕功的,跟上去更是不容易被發現。
跟著那個男子走出一片房屋密集區後,那個男子就是往寨子後面的小山坡上而去。
因為沒有房屋的遮擋,所以兩人也不敢跟得太近。
只得從近距離跟蹤再到遠遠的跟上,而兩人剛爬上半山坡時,幽冥虎直接追了上來。
「快,找到赫連家族的人了。」
聽到幽冥虎的話,方菲一喜!
她急忙抓住了冷月的手,就是壓低了聲音:「幽幽好像有發現,冷月我們分頭行動。
你跟上那個人,看看他的落腳點在哪裡。
那個人是養蠱的,肯定也是會下蠱,到時候你將位置記住,別暴露自己就行。」
「小姐,我們不能分開,一起先將這人跟蹤到目的地後,我們再跟著幽幽離開?」
方菲想想,覺得也不差這麼一會兒,誰知她正準備開口時,身後響起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
方菲驚訝回頭,就看見山坡下,站著一個穿著當地服飾的男子。
而那男子的五官,只要是沒化成灰,她就能認識。
方菲驚愕的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郁染逸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兒?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她又不能大聲的喊,而山坡下的郁染逸在她扭過頭來的時候,看到她驚訝的表情,也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幽幽,你去跟上前面那人。」
方菲趕緊的用意念對幽幽說道,隨即拉著冷月就是往山坡下方而去。
「菲兒,你怎麼來了?
剛剛你們進村的時候,我就遠遠的看到你,本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便是不遠不近的跟上來。
直到看到你的那隻貓也出現,我才敢出聲喊你。」
「郁公子,我也想問這話,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肯定是來找我師父的呀,可你一個商人,是如何來到這個地方的?」
若不是和郁染逸太過熟悉,方菲都會懷疑,眼前的人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帶著人皮面具冒名頂替的了。
方菲話落,郁染逸的耳朵微微泛紅:「這半山坡上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下去再說。」
的確,他們若是站在這個坡度,很是容易被寨子裡的人發現。
三人沒有直接下山,郁染逸在前面領路,帶著她們往旁邊的樹叢中而去。
用樹叢的掩蓋,才是往山下走去。
路雖然難走了一些,但如此更加隱蔽。
跟著郁染逸下山後,郁染逸便是帶著他們去了一座很小的木樓。
一進了屋子,郁染逸就是將屋門給關了起來。
「郁公子你來這個寨子有多久了?」
「來了好些時間了,他們發現我的時候,我將他們給殺了,屍體就丟在這木樓的地窖
這裡才成了我暫時落腳的地方。
菲兒,你可是來尋你師父他們的?」
方菲點頭:「嗯,馬漢吉良告訴我,我師父提前過來了。
似乎讓他帶我來這南疆找她,我便是來了。
只是,師父來這裡看來她自己都沒預料到,會如此棘手。
據說,他們進來這個寨子後,就沒有再出去過。
倒是郁公子,你為何會來這裡?
莫不是?」
方菲說到最後,故意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但她眼裡的意思,郁染逸有啥不明白的。
「其實,之前南疆瘟疫的時候,我就和馬吉莎碰到了。
那時候我在南疆做生意,正好也感染了瘟疫。
好在他們赫連家族的人及時趕來,在他們的帶領下,那一場瘟疫才是被控制住了。
可後來我與馬吉莎查到了這個地方有人養蠱,馬吉莎便是通知了他們家族的人。
現在,大概西域的皇帝也知道了,等到赫連家族的人趕來後,馬吉莎就跟著他們一起進了這個寨子。
我在外面等了他們幾天,也不見他們出來,再加上川仙城人對這寨子的傳言,我便是嚇得自己進來尋人了。
只是不幸的是,我的侍衛們已經中蠱。
中蠱後,他們身體上到處長滿了膿包,本想只要找到赫連家族的人,我的侍衛就能解蠱。
可誰知赫連家族的人進了這寨子後,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找了好些天都沒他們的蹤影。
而我的那些侍衛不堪折磨,便是自行了解了。」
聽到郁染逸的講述,方菲眉頭越蹙越深。
剛剛幽幽說它找到了赫連家族的人,可還沒來得及問問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罷了,等會兒幽幽回來,他們就可以馬上去找她師父了。
「郁公子幸好你沒事兒,我給你把個脈吧?
在這寨子裡待了這麼長時間,你都是吃的什麼?」
說起這個,郁染逸就苦不堪言。
他知道這個寨子不乾淨,所以根本不敢吃這寨子裡的任何東西。
都是天黑後,用輕功出去別的山嶺里打野味或是摘野果子果腹。
但常走夜路,哪有不怕打濕腳的,所以他也不是每日都能隨便離開,一般兩三天才出去一次。
也因此這段時日,他飢一頓飽一頓的,胃部早就出現了毛病。
但聽方菲如此說,他還是乖乖的伸出了手,讓方菲給他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