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你別害怕。
此事經我考慮後,決定還是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朝廷。
一是因為朝廷若是有這東西後,我們大康朝肯定會在幾國中更快領先幾步。
並且光明正大的可以普及給全朝。
如此一來,大康朝強大,別國就不會再一次次的試探和挑釁。
戰爭就會變少,百姓也會少遭罪。
二是如此一來,你們也不用承擔太多風險。
方叔在建造上面很有天賦,我想給方叔一個更大舞台,去展示他的才華。」
方菲明白了,君瑾澈這是要提攜她爹了!
「這事兒,我不能做主,可能還得看我爹自己的想法。」
方菲衡量了一番,看向君瑾澈回答道。
「好,如此我會書信一封給方叔,他若是同意,那就得讓他進京一趟了。」
方菲點頭同意,只是想著自己娘如今身邊出現的危險,她又是有些不放心。
「阿澈哥,有件事兒我還是想與你說一下。」
「菲兒,你但說無妨,對於我,你可以完全信任。」
君瑾澈還以為方菲在權衡利弊什麼,對她寵溺一笑道。
「阿澈哥我自然是信任你的,只是這事兒,有點狗血。」
君瑾澈聞言,眉眼一挑,很好奇方菲究竟要說什麼。
「我想調查一下尹大將軍府的尹老將軍。」
「好。」
方菲滿是意外的望著君瑾澈:「你都不問問為什麼?」
「不必,自然有你的用意。」
方菲無語好笑:「那你總得問問我調查他什麼吧?」
「那你調查他們什麼?」
「調查十幾年前,他們府上的大小姐尹蕙蘭。」
見君瑾澈一臉的意外,方菲急忙道明緣由。
「原來如此,沒想到嬸子竟然會有這重身份,調查清楚後,你想怎樣?」
「不怎樣,我覺得我娘不想要回自己的東西,但並不代表就要躲一輩子了。
他們的人還是不死心,不如將事情擺在明面上來。
只是我想確定一下,尹老將軍對於我娘的態度,他是否在乎我娘這個女兒的。
畢竟好些人都是如此,有了後娘,就變後爹。」
「好,我會與尹老將軍了解此事兒的。」
方菲趁此機會,又是與君瑾澈講了剛剛被蛇咬了少年的事兒。
君瑾澈面上很是平靜,伸手揉了揉方菲腦袋:「就算是從你那邊離開,但這也不關你的事兒,何況你還救了他。」
「可是能來這裡的人,應該身份不簡單。
我就怕……」
「和你猜想的一樣,他們應該是皇子。
最近我回京城,幾乎都是在皇上身邊,就算回府上,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張胆的上門拜訪。
所以大概,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等我。
別擔心,聽你描述那少年的年紀,大概是五皇子,和他一起的應該是二皇子。」
「好,你說不擔心就不擔心吧。
水泥的事兒,你還是與我爹通一下氣吧。」
「行,我的屬下用輕功,花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去到小溝村的。」
方菲聞言,便也放心了。
若是自家爹要來京城,那她務必要在自家爹來出發前就回去。
把娘一個人留在家中,她可是不放心。
回到篝火旁,周恆正說起要搬出去的事兒,孔令閔極力反對著。
「孔兄,你要理解周兄的心情。
這樣吧,我與周兄一起離開,你可是放心了?
正好,常王府在京城也是有府邸的。」
孔令閔奇怪的看了一眼常悅燁,那眼神似乎明明就像是在說「你丫藏得夠深」一般!
「說好一起溫習,你們都搬出去,幾個意思?
是嫌棄我們孔府太小嗎,下人伺候不好你們兩個?
要搬也可以,那我跟著常兄去你們府上住,直到會試。」
看著三人的打鬧,君瑾澈的眸中流露出一絲微不可見的羨慕之意。
這樣的兄弟情義,就算是好多真兄弟也是比不上。
難怪過去,他在兄弟中,明明是最小的,卻是最受排擠的。
原來只是因為一開始,他們就知道,他不是那個家的人。
兩日的郊遊,讓君瑾澈也享受了短暫的安靜時刻,回到京城,他又得全副武裝,找回自己曾丟掉的一切。
方菲找到孔母,把嚴柳遇刺的事兒與孔夫人說了。
孔夫人是驚得連手中正端著的茶杯,也落到了地上!
「你娘可是有事兒?她還懷著身孕呢!」
「雪姨,我娘無礙。我只是不明白,其中究竟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我娘還活著的事兒,那尹將軍府的人不知道才是,當然,我不是懷疑雪姨你。
我相信這事兒肯定不是雪姨你說的,但是我娘被刺殺,就是我們來京城的路上的事兒。」
孔夫人面色一白,細細回憶著究竟是哪裡出錯了。
「菲兒,雪姨的為人你應該明白,我與你娘是比親姐妹還親的關係。
你娘不讓我說,我自然不會說。
謝謝你相信雪姨,只是這件事情,除了我,應該沒人知道才是。
會不會是尹將軍府的那個女人,自己發現了你娘?」
「不會吧,要發現,早就應該發現了。
對了雪姨,我們剛來京城的時候,我不是問過你,為何不見那姜婆子嗎?」
孔夫人面色頓時一白:「菲兒,你懷疑是她?」
方菲點了點頭:「有七八分的把握,但是雪姨你說她早已經被發賣了。
可當時在場的人,除了我們就只有雪姨你身邊的婆子和丫環還有車夫。
會不會是他們其中幾人出現了問題?」
孔夫人神色頓時凝重氣憤了起來:「菲兒,看來真的是雪姨身邊的人。
這定然是姜婆子了,落梅是我那日帶在身邊的丫環,車夫也是跟著我十幾年的小廝了。
他們都是忠心耿耿的,倒是那姜婆子是個花花腸子的。
當時落梅與我說過,姜婆子有天趁著我與你孔大哥說事兒的時候,她去過梁依依的屋子。
那天正好是你大姐與你孔大哥定親的日子,我們回到鎮上的時候。
當時我就覺得姜婆子這個人心術不正,明明是我的人,竟然去梁依依的屋子,所以回京城的半道上,我就發賣了她。
想來是她對梁依依說了什麼吧,她一個被發賣的下人,幾乎手是伸不到京城的。
況且當初我還特別叮囑過牙行,將此人賣遠一些,最好是帶去別國賣掉,永遠不得踏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