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心去玩兒便是,別整日抱著書本,連口氣兒都不喘的。」
「是呀,特別是周兄,把你帶來京城本是想要讓你好好玩耍一番的,但這段時間,咱們都去啃書本了,今兒就去放鬆放鬆。」
孔令閔一手搭在周恆的肩膀上,神采飛揚道!
周恆一臉的不好意思,來這京城這段時日,吃住都在孔家,他唯有努力讀書,將來爭取考個好名次,也才能對得起孔父和孔母對自己的厚待。
雖然知曉孔父孔母不求他回報什麼,但周恆還是想要努力的朝著他們靠齊。
至少在將來,孔令閔或是孔家有需要自己的時候,他也能出一分力。
而不是他這個窮書生同窗,一直向朋友索取。
其實周恆最近也想出去租個小院子,不用地段多好,哪怕京城郊外也行,只要安靜就好。
嚴柳讓下人給方菲他們送貨來到京城時,周恆的父母,就讓嚴柳的下人,給他又湊了兩百兩銀子。
其中有一百兩,是家族給湊的,還有一百兩,是村長給單獨出的。
一百兩對於現在的村長家來說,仍舊是一筆大錢,但周恆身為周家的兒孫,古代本就有很重的家族觀念。
村長的兒子沒有能讀書的,親哥哥的孩子如此能幹,他這當叔叔的自然要支持。
他們也知道,在京城這樣的地方,本就是個燒錢的地兒。
他們雖然不能給周恆提供更多寬裕的錢財,但至少保證他在參加會試之前,不得缺了吃喝的銀子。
周恆到京城,幾乎就沒花過什麼銀子,出門在外,就算是有開銷,那也是孔令閔和常悅燁搶著給銀子。
在孔家住著的這段時日,就連筆墨紙硯,孔家也無償提供。
如今手頭上銀子充足,租上個小院子,半年三四十兩的那種,他還是租得起的。
只是他還沒找到合適的時間,與孔令閔說這事兒。
今日正好,出去遊玩之際,便是可以提提了。
君瑾澈挑的地兒,是距離京城三十里地的一處馬場。
那邊不止有個馬場,還有一座山能狩獵,晚上也能在那邊的山莊過夜。
皇上還特准他兩日假期,後日早朝再回去上朝。
如此說來,君瑾澈便是有兩日的時間,來陪方菲他們了。
念及兩位女孩子騎馬太累,孔夫人安排了馬車讓他們同行。
這個馬場和狩獵場,本就是皇家御用的,也是皇上特許君瑾澈可以帶著人來此處玩耍兩日,所以就連孔令閔這個京城公子,得知即將要去的地方後,也是興奮異常!
「寒兄,看來皇上很是重視你呀,竟然同意你帶我們來此處狩獵。
要知,此處可除了皇族人,任何人是沒資格前來的。」
常悅燁即便身為世子,也覺得皇上對君瑾澈實在太過偏愛。
「陛下也是想著我年輕氣盛,需要來這種地方放鬆一下心情吧。
再過一個月,我便是要啟程回去,不玩也沒時間玩了。
倒是常兄,你一個南海世子爺到了京城,不用進宮面聖的嗎?
整日待在孔府,難道你就不知陛下的眼線遍布全朝?」
常悅燁聞言,滿不在乎。
「陛下應當是不知曉我到了京城,本想等到三月後的會試結束再去見他。
你如此說來,我是該去露個臉了。」
「陛下不知曉還好,若是知曉,你也明白,陛下會存什麼心思。」
「行,多謝寒兄提醒。」
來到馬場,方菲姐妹二人根本就不會騎射,全程看三個男人表演。
周恆也默默跟在他們的身邊,眼裡也是一陣羨慕。
三個男人在馬場上一陣較量後,來到三人身邊。
「菲兒,以後出門在外,難免有時候會落單。
今兒我就教教你這馬技。」
其實君瑾澈帶著方菲來此處,就是這個目的。
方菲早就羨慕他們在馬背上馳騁了,也深知在這個時代,會騎馬就如在現代會開車一樣的重要。
「那就辛苦阿澈哥了!早就想要學,就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這個馬場寬敞,我也不怕被摔!」
君瑾澈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含笑道:「放心,我不會讓馬兒摔著你的。」
「蓮兒,我也教你!」
二妹都要學,方蓮豈能落下?
雖然看著那高頭大馬有些害怕,但她還是鼓起勇氣點頭應下。
只是君瑾澈剛剛的動作,讓她有些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當中。
「周兄,兩個姑娘都學了,你也該學了!
放心我帶你,不會摔倒你的。」
三人如此分配,倒是整齊了!
只是周恆搞不懂,為何孔令閔與方蓮同騎一匹馬,人家是未婚夫妻沒得說,為啥君瑾澈也與方菲同騎一匹?
「你不用在後面幫我穩住?」
周恆坐在馬背上,心裡有些發虛!
那種離開地面沒有的安全感,讓他緊緊的抓著韁繩,疑惑的看向地上扶手站著的常悅燁。
常悅燁哭笑不得:「你何時見過,兩個男人同乘一匹馬的?」
周恆:「……」
花了半天時間,三個新手倒是能單獨騎行了,只是速度還不敢太快。
騎馬比他們想像中的難上許多,只是半日下來,三人從未騎過馬的人,早已經是渾身酸痛!
晚上,他們自然是住在山莊,只是在京城這種注重禮儀教養的地方,他們也不能不避諱一二,不為別的,兩個姑娘的名聲是要顧及的。
自然如此,他們就不能同住一個院子了。
告別後,姐妹二人在下人的帶路下,來到了她們的院子。
院子清幽,但處處都透著皇室的奢華。
姐妹二人其實並不知曉,這個山莊是皇家的。
只當是當地富商開的度假類似的山莊。
洗漱後,姐妹二人躺在一張床上,方蓮回想著每一次君瑾澈的出現,終究還是忍不住的開了口。
「二妹,你覺得阿澈怎麼樣?」
「很好呀!不但人長得好,脾氣也好,對我們一家子都好。」
方菲蹂躪著懷裡的幽冥虎,順口就是回答到自家大姐的話。
看著方菲那一副沒開竅的樣子,方蓮也不知這個時候給她捅破這一層窗戶紙,究竟是不是對的。
就怕自己所觀察的,都是假象。
二妹很優秀,拋開家室配君瑾澈完全是沒話說。
其實家室什麼的,在她和孔令閔身上,不也得到了解決嗎?
想了想,方蓮還是開口了。
「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覺得阿澈哥特別偏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