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方尋刻意隱瞞了家中人他考試的時間,所以大家都忙生意去了,最後是嚴柳陪著他去的藺陽。Google搜索閱讀
好在嚴柳提前給他準備了幽幽的空間溪水,在連著五場的考試中,方尋走出考場的時候,精神奕奕,面帶含笑,一副很是輕鬆的樣子!
「小尋,辛苦了!娘在酒樓讓人給你準備了好吃的,咱們先過去沐浴了,就大吃一頓,再美美的睡上一覺。」
看著自家娘緊張的樣子,方尋反而轉過頭來安撫她。
「娘,我不辛苦,倒是辛苦你了。
你看我這樣,也不像累著的。
現在時間還早,今日可是回去?」
「不回去,你大姐和二姐去了銀南郡,那邊的店鋪前兩日開業,她們說今日會趕回來,我們等著她們,明兒一起回去。」
方菲姐妹二人回來的時候,像是掐準兒了點的。在城門關閉前,回到了藺陽。
只是嚴柳和方尋看著方菲姐妹二人帶回來的人時,大吃了一驚!
「姚姐姐?菲兒,你們怎麼會碰到姚姐姐?」
此人正是消失了好幾個月的姚氏!
只是此時的姚氏昏迷不醒,一臉消瘦,身上破破爛爛的,就像是逃難一般。
這樣的姚氏自然是讓嚴柳大吃一驚!
「娘,先讓小二準備點熱水吧,我們在半路上遇到的。
當時看著她昏迷在路邊,我大膽上去一看,卻沒想到是姚嬸子。
也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我已經讓冷月去找大夫了,等姚嬸子醒了再說吧。」
姚氏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夜。
為了方便照顧她,嚴柳與她一間屋子的。
看著忽然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臉,姚氏也是微微一驚。
「嚴氏,怎麼,怎麼是你?這是哪裡?我,我回小溝村了嗎?」
聽著姚氏的聲音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整個人說話的條理也算清晰的,嚴柳倒是放心了。
「這是藺陽,我家菲兒和蓮兒從銀南郡回來的路上遇到你的。
現在什麼都別說,我讓人去拿點吃的,然後你將藥喝下去。」
姚氏點了點頭,她的確很餓。
之前暈倒,也是因為太餓太疲憊了。
等吃飽喝足後,又是將藥喝下,姚氏明顯的精神了許多。
「姚氏,姚蘊寒呢?你怎麼一個人暈倒在路邊?還有,你們母子倆怎麼會忽然在村子裡消失了?
走的時候,連個招呼也不打,真是讓我們嚇了一跳!」
看著嚴柳眼中濃濃的關心,姚氏一陣苦笑。
「我家寒兒被他父親的人帶走了。」
聽著姚氏的話,嚴柳眼裡自然是無比的詫異!
「你,哎!算了,你曾經既然什麼都沒有對我們提,問你你也不會說的。
不過既然是姚蘊寒的父親,那也不會對他怎樣。
倒是你,為何把自己搞得如此落魄?」
「說起來都是笑話,當初是我不聽家人勸告,一意孤行要跟了那男人。
最後沒想到,會落得如此下場。
我娘家其實是在銀南郡,我是想要去求娘家人出面,幫我將寒兒搶回來的。
可誰知我這一離開十幾年,家中父母早就不在人世。
哥嫂更是不認我這妹妹了,我沒了家,也沒了孩子」
說著,說著,姚氏的眼淚順著眼眶流了下來。
嚴柳有些意外,沒想到姚氏還是開口說了。
但聽著姚氏講述著自己的人生,她的心卻是跟著一起揪著疼!
女人這一輩子,最是不能做的事兒,就是將感情寄托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女人的一生,不止有愛情,還有親情。
可能是姚氏年輕的時候,太過感情用事,賭上了全部,最後卻是輸得一敗塗地!
本還有個兒子可以作為心靈上的安慰,如今連兒子也被人給搶走了,她的心裡自然是苦的。
看著這樣的姚氏,嚴柳將她擁入了自己的懷裡,將肩頭借給了她依靠,也好讓她痛快的哭一場。
姚氏哭了好一會兒,漸漸的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你先別難過,現在蘊寒那孩子也十六七歲了,再過兩年,也是大小伙兒。
等他長大了,肯定會有能力來找你的。
再說了,蘊寒是被他父親帶走的,他父親自然 不會苛待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點你更是不用擔心,蘊寒也不是小孩子。」
聽著嚴柳的話,姚氏臉上的笑容更是苦澀。
「話是這麼說,可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家寒兒心性單純,我,我擔心的是有人對他不利。
當年,若不是幾次寒兒差點被那個女人害死,他父親還不作為,我豈能會將他帶走,去到小溝村那樣的地方隱居?
嚴氏,我現在都不敢睡覺,我一睡覺,夢裡就是我寒兒被那女人害的畫面!
你不知道,那些高門大院中的腌臢手段有多狠毒,多噁心人!」
聽姚氏講了這麼多,嚴柳也覺得事情的嚴重性了。
就算是她不記得曾經的事兒了,可她的身世,不就是如此嗎?
可現在,除了安撫姚氏,還能怎麼做?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你過去的丈夫是哪裡的?
我們家有幾個護院功夫倒是不錯,若是可以,不如我讓我們家護院去把你們家寒兒給帶出來,然後你帶著他遠走高飛?」
嚴柳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給自己找麻煩。
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世,也是差點死於那些宅斗中,她和姚氏母子相識一場,又做不到見死不救。
誰知嚴柳話落,姚氏卻是一番苦笑。
「謝謝你嚴氏,我不能拉你下水,那人背景太強大了,稍有不慎,我會連累你們的。」
見姚氏不提那男人的身份,嚴柳也是沒轍。其實她隱隱的也是猜測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份肯定不低。
「那你打算怎麼辦?」
嚴柳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我打算自己進京去一趟。」
為母則剛,明知前面是火海,作為母親的人,知曉自家兒子在危險關頭,她也會奮不顧身的!
即便知曉這一去,可能也會丟了自己的性命。
嚴柳嘆息了一聲「你去有什麼用?既然你都說那人很厲害了。他這次只是將你兒子帶走,把你撇下,證明他對你早已無情。
你去,你不是更加危險嗎?」
「可我不去,我兒就孤助無援,指不定哪日就被他後院的女人們給毒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