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後自己家中日子越來越好時,要撲上來的女人何止一個小慧?她今日必須得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不用了!我來讓他清醒清醒!」
話落,黃氏氣沖沖的直接去了廚房,再回來時,手上已經端了一盆兒水。
看著自家娘的舉動,方杏兒急忙上前就要攔著。
「娘,使不得!這可是在正月,這天可冷了!」
「冷才好呢!不讓他長長記性,下次什么女人都能讓他腦袋犯暈!」
黃氏話落,一盆冰涼的水,直接朝著床榻上的方石頭潑了下去!
一旁的方烈兄弟二人,看得是一陣的寒意席捲全身!
方烈真沒想到,自家二伯娘還真是說得出,做得到呢!
一盆冷水,讓昏迷中的方石頭頓時驚醒!
刺骨的寒意夾雜著寒風,讓他一睜眼就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再看看院子中,將自己圍著的眾人,他感覺自己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醒了?」
黃氏的聲音冷冷的響起,方石頭一陣不解的望向自家老娘。
「娘,你,你這是幹什麼?潑我水幹嘛?」
看著黃氏手中的木盆,方石頭一萬個問號。
只是話落,他忽然又是想到了什麼,頓時從地上坐了起來!
「我,我怎麼在家裡?我,我不是在山上砍柴嗎?」
「呵呵,砍柴,你也知道你在砍柴?
你砍柴還跟小慧」
想著在場還有個大夫在,黃氏壓下心頭的怒火,急忙將欲到嘴邊的話,又是咽了回去!
甩給方石頭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後,她直接冷哼了一聲,看向了大夫。
「有勞大夫你給這逆子看看,身體可有受到損傷。」
聽見自家娘的話,方石頭更是覺得有些迷糊了。
他究竟怎麼了?他不是在山上砍柴嗎?不是小慧來了,然後
然後後面他,他好像有些不受控制
一件棉襖,忽然罩在了方石頭的身上,身體上的寒冷本來清醒了不少理智,忽然又是迷糊起來。
側目一看,是自家妹妹,只是妹妹身上怎麼會這麼香?
他好口渴
方石頭剛剛清醒的眼神,又是有些迷離起來!而且那目光還看著方杏,頓時讓黃氏心頭怒火中燒!
上去一腳就是踹在了方石頭的身上!真是恨不得自己沒生過這麼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大嫂子別動氣,這藥效的確很猛,你快點將藥端來吧,我得給他施針,再抑制一下毒素。」
見黃氏氣沖沖的上來就是要對方石頭動手,大夫見狀,趕忙攔住了她!
黃氏聞言,忍下怒火,急忙讓方杏去將藥端來。
方烈和方圓將藥給方石頭一起灌了下去,大夫的銀針直接刺中他的 穴位,方石頭渾濁的雙眼,漸漸的感覺眼皮越來越是沉重,又是幽幽的倒了下去。
「你們將他弄到屋子裡,換一身乾淨衣服吧,這天兒冷,別將身上的毒給去了,回頭又是風寒了。」
醫者父母心,雖然理解黃氏的憤怒,可也不想讓方石頭白白的身體遭罪。
不等黃氏發話,方烈兄弟倆趕緊兒的將人抬進了屋子裡。
這前腳剛進去,後腳嚴柳就來了。
「事情怎麼樣了?」
看見嚴柳,黃氏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可能是因為心頭的火氣還沒退下去的緣故。
「三嬸,你勸勸我娘吧,我娘好像氣得不輕。」
嚴柳拿出銀子,感謝大夫後,讓人將大夫送回了醫館,才走到了堂屋,看向自家二嫂。
「嫂子,這有什麼好氣的?
石頭心性純善,沒經歷過這些事情,吃一虧長一智,以後相信他識人也不會那麼輕率了。」
聽見嚴柳的話,黃氏嘆息了一聲。
「氣那小子倒是其次的,我倒是氣我自個兒!
當時得知這小子和小慧走到了一起,我竟然還很高興,覺得那姑娘好,不止長得好看,還勤快嘴甜。
我氣的是我當初也是識人不清,竟然還差點就同意了這門婚事兒。
我氣我自己糊塗,連兒子都沒教好。」
「這有啥好氣的,你也是太單純了,你善良,自然也會將其它人想成善良的人。
彆氣了,今兒過來我正想給你說個好消息。」
一聽好消息,黃氏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什麼好消息?」
「喬掌柜有個女兒,今年十六,還未說親。不止識字,也學得他爹的一手生意本事。
石頭是個老實的孩子,我倒是覺得這姑娘不錯。
有這姑娘將來給石頭管家,比尋常的莊戶人家找個老實本分的好。
將來有她管著石頭,至少以後你這個家交到他們的手中,也沒人能欺負石頭老實了。」
一聽是這樣的好事兒,而且這姑娘嚴柳也認可,黃氏頓時來了精神!
嚴柳現在做事兒,她可是佩服了。她都說好的姑娘,鐵定是沒錯。
「真的?只是喬掌柜人家的姑娘,能看得上咱們家那傻兒子嗎?」
見自家二嫂的氣消了不少,嚴柳也放心了。
嚴柳最近其實都在幫方石頭留意著合適的姑娘,她是知曉自家二嫂為了這兒子的婚事兒,已經頭疼好幾年了。
見方石頭也是個糊塗的,她這當嬸嬸的自然得出出力了。
現在的二房雖然只是比尋常的百姓人家日子好過一些,可將來誰說得準兒?
娶個好媳,旺夫三代這話一點都不假。
一個家庭,一個女人往往扮演著最重要的角色。
既然方石頭性子老實憨厚,那自然得給她娶個善良精明的兒媳,將來一家子的日子才會越過越好。
「二嫂,你放心,今兒我就是來問問你的意見。
只是那姑娘,是喬家的家生子,這奴才的身份,不知你介不介意?
若是二嫂你不介意,我倒是能出面,讓郁公子將她的賣身契給你,還她一個自由身。
喬掌柜是見過石頭的,我隱約的提了那麼一嘴,他倒是很願意的意思。
那姑娘倒是沒什麼可說的,說這些事兒都聽他父親的,現在就看二嫂你這邊,還有石頭了。」
「奴籍無所謂,人品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是三弟妹你都說好的,定然也不差。
我那傻兒子能有什麼意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敢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