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臥病在床有些時日了嗎?還傳本夫人速速前來,說什麼思念我這母親了,怎滴還去別人家過年了?」
「想來那是公子在白鹿書院的同窗家中,畢竟大過年的,公子定然是也是思念夫人老爺的,不忍獨自留在書院,暗自傷神吧。」
落梅為自家公子辯解著。
夫人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丫鬟,嘴角和眉梢的笑意也越發大了:「那皮小子,是三兄弟中最是不省心的,卻又是放本夫人最掛心的。
當初皇城諸多達官貴族的公子都留在皇城讀書,就他偏偏跑來這麼遠的地方。
罷了!」
話落,夫人的目光又是看向了一旁的侍衛:「準備一些禮物,我們去瞧瞧你們公子,本夫人倒是要看看他,這究竟是唱的哪一齣戲。」
置辦禮物的事兒,自家夫人都不交給自己了,看來這一次的事兒,自家夫人是不會再相信她了!
都怪那牙尖嘴利的死丫頭!竟然當著她的面兒,也敢和夫人搬弄她的是非!
姜氏想著方菲,就是氣不打一處來!聽著自家夫人吩咐隨行侍衛準備禮物,心裡一陣的憤恨!
雖然自己也不是夫人最得力的婆子,可也是夫人院中的老人了。
本以為趁著這次秦氏的生病,自己跟著夫人來這溪水鎮,定然會好好表現一番的。
一路上夫人對自己都還滿意,卻沒想到都到了這溪水鎮了,卻是出了這麼一檔子的事兒。
馬車進入小溝村,村中家家戶戶張貼著對聯門神。小孩在村中嬉戲追逐打鬧,村民們今年算是個豐收年。
大多數人在方家幹活,多多少少比去年的收入多了不少,今年的年也算是過得比往年都富足。
「夫人,打聽了,村子裡有兩家人的孩子在白鹿書院求學的,其中一家住在鎮上,還有一家姓方,在前面不遠處。」
落梅回到馬車前,恭敬的稟報著。
「嗯,上來吧。」
村中之人,早已習慣了時不時有馬車進村,畢竟方家三房之前的那一場喬遷宴,就已經讓他們見識到了如今方家人和他們的差距。
小孩們追逐著馬車,一路朝著方家的院子而去!
方家的大門大大開著,夫人被丫鬟婆子攙扶著下車,便是等在了門口,讓丫鬟前去叫門。
嚴柳正輸得鬱悶,一下午的時間,她竟然輸了三百多兩了!這還是君瑾澈對她手下留情!
此時她看著君瑾澈,眼裡已經沒有了慈愛,全是咬牙切齒!
「你這牌品,哼,以後沒人跟你玩兒了!」(無語了,這一次延時了八九個小時都沒更新,我昨天是真的更了的啊!)
嚴柳心裡堵得慌,被君瑾澈吊打,她也顧不上自己是不是長輩了!她得用言語刺激刺激他,不然這心裡才不痛快!
「就是!打了這麼多圈兒了,全是你一個人贏,有意思嗎?早知如此,我還不如去與方兄弟們打那什麼鬥地主了!」
孔令閔也是被輸得心頭火冒三丈!
一年沒回家了,身上僅剩的六七百兩銀子竟然全部一下午就輸光了!
本還以為就是打著玩玩,誰知這丫的這麼狠!就胡他和常悅燁的牌!
自家母親還不來的話,這些時日他恐怕真的只有在方家,厚著臉皮蹭吃蹭喝了!
「如此,那最後兩局,我讓你們贏?」
君瑾澈挑眉,看著抱怨的嚴嬸子和孔令閔,嘴角擒起一抹掩蓋不住的得意笑容。
他今兒贏了將近兩千兩,正好給那小丫頭包個紅包。
「哼,說話算話!這水可要放徹底,到時候別不捨得鬆手啊!」
常悅燁輸得最慘,好在他年前收到了家中寄來的銀錢,不然今兒定然得與孔令閔一樣,恨不得用眼神殺死這個忽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算了!
「罷了,下次咱們還是不要賭錢了,傷身,傷神啊!」
嚴柳的麻將癮在這一刻,也被吊打得所剩不多了!
本還以為自己能吊打這群小屁孩,卻是沒想到被君瑾澈這個腹黑的,將他們虐得渣子都不剩!
「老爺,外面有位夫人前來拜訪,說是孔公子的母親。」
方成海端茶倒水的伺候一大家子一下午了,好想將自家媳婦兒從牌桌上拉下來,他來為她報仇!
正猶豫最後兩圈,是不是他來頂上時,就見鐵柱來報。
「啊!我娘來了!不打了,不打了!要打咱們晚上再打!」
本還一陣垂頭喪氣的孔令閔,一聽鐵柱的話,頓時什麼好心情都回來了!
他娘來了,總算是來了!指不定他和方蓮的事兒,就要一錘定音了!
輸點銀子算什麼?自己的終生幸福才是大事兒啊!
聽見這突兀的消息,方家人都是有些意外。
孔令閔的爹是京城四品官員,她的夫人想來也是架子不小的吧?怎滴就忽然來他們這偏遠小山村了?
嚴柳起身,與方成海一起走向院門,孔令閔早已是飛奔朝著院門而去了!
「娘!」
看著站在門口的母親,孔令閔自然是思念的!若不是礙於有這麼多人在,他都想上去抱一把自家母親了!
看著依舊歡脫的像一隻猴子一樣的兒子,孔母的眼裡也是止不住的寵溺和歡喜。
她上下將自家兒子打量了一遍,不禁眉頭又是蹙了起來!
「不是說臥病在床起不來了嗎?怎滴,我看你精神奕奕,去碼頭扛大包都得勁兒呢,你這是康復了?」
「康復了!康復了!主要是孩兒明年要下場了,想要留在書院多溫習溫習功課,就不回京了。
可如此,孩兒又是見不到娘你呀!所以就修書一封,讓你前來。」
聽見自家兒子的話,孔母滿眼的慈愛和心疼。
「你這模樣兒,倒是沒像吃苦頭的,還是壯實得像頭小牛,我看你是在這兒吃喝玩樂罷了。」
「哎呀,孩兒是不是真材實料,待下場後母親便是會知曉的,不說了我給母親您介紹。」
話落,孔令閔轉過身,孔母的視線也落在了嚴柳他們夫妻的身上。
只是當看到嚴柳時,她的眸子中多了幾分的詫異和驚喜!
「蕙蘭妹妹?!」
孔母有些抑制不住激動的心,上去一把就是握住了嚴柳的手,眼眶裡竟然還激動的蓄滿了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