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仿若認定了一個人後,情不自禁的就想要對對方好的舉動,讓他心情莫名的就會變得愉悅起來。
方蓮愣愣的,也不知為何孔令閔怎麼會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內,就對她產生了這樣的轉變!
什麼是心動,她是有過的。
可那也是日積月累下相處下來才有的,她和孔令閔之間,也才見兩次面而已啊!
說不通,也想不通!
兩個都是感情空白的白痴,豈能知曉這世上其實還有一種感情,叫做一見鍾情。
只是一見鍾情的感情往往最是不可靠的,因為有太多太多的不確定因素。
孔令閔悄無聲息的從方蓮的院子離開,卻是不知,黑暗中早已經有兩雙眼睛將他的行蹤看得一清二楚了。
「二小姐,為何你不讓我去將他弄出來?大小姐既然對姓孔的沒意思,如此若是被外人見了,對大小姐名聲自然不好。」
一開始,孔令閔潛入方蓮的屋子時,陌離就看到了,想了想,他還是去將這事兒告訴了方菲。
畢竟陌離是君瑾澈派來保護方家人保護方菲的,所以他才沒第一時間去告訴嚴柳。
想著自家二小姐的大膽,陌離很是好奇,也想知曉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大姐有心結,雖然我們和孔家的差距還很大,但好男兒可遇不可求。
身份之間有差距,我們努力將差距縮小就是,但我大姐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若孔家人真的嫌棄我們家門第太低,配不上他們家孔公子,大不了一拍兩散就是。
不過既然孔公子有意,我大姐無情,那就讓他去打動我大姐吧,咱們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就是。
這鞋子合不合腳,也得穿穿才是,我反倒是不贊成那些盲婚啞嫁的習俗,適不適合也得處處,所以我爹娘那裡,你也不用說了。
反正最終結果,也是要看我大姐自己的決定。」
這樣,就如前世的自由戀愛一般。
本來方蓮就已經不想嫁人了,還不如讓孔令閔的熱烈追求,去打動她。
或許,自家大姐總有一天嘗到戀愛的滋味,慢慢的打開心結,也會收穫幸福呢?
不過自家大姐骨子裡的自卑,才是最大的問題,不過自家大姐想要開店的打算,可以早點提上日程了。
等店面開起來了,她接觸的人多了,或許眼界一開,人也會慢慢的變得自信起來。
即便是方菲解釋了,可陌離還是覺得如此不妥。
畢竟男女之間如此的話,那就叫私相授受了!
可這是自家主子的決定,他也沒有資格去質疑。
「嗯,屬下明白了。
還有一事,那個程桑現在還重傷昏迷,要不要醫治?還是趁此機會,將他的功夫給廢了?
另外,那個女人要如何處理?」
聽見程桑的名字,方菲倏然蹙了蹙眉。
「我倒是想要將程桑的功夫給廢了,只是若是廢了他的功夫,就不知道他還有沒有那個能力偷到我的東西,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讓他死肯定是不行的,不然後面不好擺脫那些幕後之人。」
「那就不廢。」
陌離的聲音平靜的毫無波瀾,聽得方菲卻是有些意外。
「確定如此,不是放虎歸山?」
殺人這種事兒,身為好市民的方菲一百個干不出來!
即便是穿越了,她也干不出來。
所以之前本來是想著廢了程桑武功的,但現在她又有些猶豫了,可又怕做出不廢他武功這樣的決定,將來自己後悔。
「不存在這個問題,他應該也是聽命行事,他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離開,你們能擺脫掉那幕後之人,他又能順利完成任務,算是皆大歡喜。」
聽陌離如此說,方菲覺得自己的確是多慮了。
「那你讓人給他醫治吧,不醫治他也沒能力逃走。」
「是!屬下知曉了。」
「那個女人就以入室盜竊,縱火蓄意殺人的罪名將她送縣衙吧,這事兒就讓鐵柱他們去做就是,你最好不要去縣衙。
讓他們小心一點,萬一是被她同謀的人半道兒劫走,那就太便宜她了。
這幕後之人是誰,我們也不用去查,能有如此手腕的人,肯定背景也很硬。
如今我們一家老小的,不用自不量力去和人家硬碰硬。」
對於夏茹這個女人,方菲不可能對她心慈手軟!
她都聽他爹說了,當初方成海的原主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才導致他們穿越的。
這其實都沒啥,只是嚴柳原主和方菲原主倒是死得有些冤枉和憋屈。
可這個女人入室盜竊是真的,那火不管是不是她放的,但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這樣的人,難道還留著在外面,膈應他們一家子不成?
「好,明日一早我交代鐵柱他們去辦。」
「辛苦你了,對了,阿五哥可有和你聯繫?這眼看就要過年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他缺不缺什麼東西。」
聞言,陌離微微抬起眸子,看了看方菲那張還有些許稚嫩的臉。
遲疑了片刻後,他才是開口:「若是二小姐手頭寬裕的話,可以幫主子囤點糧食,或許將來的不久,主子會很需要。」
「囤糧?你們該不是」
方菲第一反應是震驚,隨即反應過來後,立即住嘴,將剩下的話給吞回了肚子裡。
那樣的話,可不能亂說!
不過若真的是阿五哥需要,他們是不是該幫忙呢?
最近這個月手頭倒是寬裕了一點,他們也不過才囤兩千多斤的糧食。
但若是真的如自己所想,那點糧食肯定是不夠看的。
陌離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方菲的回答。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方菲沒說答不答應,這種事情,即便是她想要幫君瑾澈,可也該和家中人商量一下。
這樣的大事兒,她一個人被拉下水無所謂,可他們家還有這麼多人。
別的人可以不商量,但自家爹娘必須得知會一聲。
沒等到方菲肯定的回答,陌離心裡自然是有一點點失落的。
他恭敬的抱拳行了一禮後,便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