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烈也是意外啊!本該叫舅舅舅娘的人,他似乎從沒叫過,內心一陣驚訝後,才是說出『你大哥大嫂』這個稱呼來。Google搜索閱讀
幾個月前嚴柳對外宣稱娘家侄兒前來投奔,當時他們這些村里人都很好奇嚴柳的娘家人,怎麼會忽然走動了。
還想著方家三房這發達了,嚴柳的娘家哥嫂也該來打秋風了,誰知嚴柳的娘家人,也是個沉得住氣的。一等,直接等到了幾個月後的今天,才是出現。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嚴柳的原主對曾經那個娘家的記憶本就少。
不過也是只愣了片刻,她便是反應了過來。
「你們先聊著,那邊糖果茶水不夠讓人去拿,我去看看。」
「忙你的,不用管我們!」
一群婦人樂呵呵的說著,有些人是真的為她擔心,有些人卻早已經按捺不住那顆看熱鬧的心了!
嚴柳含笑的點了點頭,便是離開了。
嚴柳一轉身,那些八卦的眼神齊齊看邱氏妯娌二人。
張婆子這樣厲害的人,他們才沒那個膽量往她身邊湊呢!
「邱氏,你瞧你這三弟妹,如今這做派跟那大戶人家的當家夫人也差不多吧?
今兒身上穿的那裙襖的面料,咱們是見都沒見過。
還有那頭上,竟然插了兩支金簪,還有兩朵鑲嵌了黃金的珠花。
前二個聽說他們家那頭花賣得老貴了,好幾百文一朵呢!
瞧這大院子,他們肯定是賺了不少銀子!
你們兩房人啥時候也蓋個這麼大的院子啊?到時候我們也來喝你們的喬遷酒!」
這婦人笑眯眯的說著,那語氣妥妥的全是羨慕,想要挑點毛病的話,那就是太羨慕了。
只是這婦人這話,若是換做心眼兒小一點的人聽了,那定然會被她挑撥的嫉妒嚴柳的。
但邱氏自始至終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更是個懂得感恩的人。
不說如今他們家的變化了,就她兒子的那雙腿,若不是三房的人,她兒子現在恐怕都還躺在床上,從此只能當個廢人了。
邱氏聞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們家老三本就是個聰明的人,以前將日子過得混帳,那也是年輕不懂事兒。
三弟妹跟著她也是遭罪,不過現在好了,苦盡甘來,他們家日子過起來了,我們這些當嫂子的自然只有高興的。
她戴金簪也好,穿銀也罷,我定然為她高興。
再說了,我們家老三如今發達了,你們也瞧見的,何止是我們這些親兄弟,這村子裡多少人也都是沾了光的啊!
別說咱們家蓋新院子了,這村里好些人家,恐怕也是等不了多久,都得蓋新院子呢!
我不奢求蓋和我家三弟妹一樣的大院子,能有幾間青磚大瓦房我就心滿意足了。」
聽見邱氏的回答,張婆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她,收回視線,繼續聽著一旁的婆子們吹捧。
有人見從邱氏黃氏這裡看不到什麼熱鬧,抓起盤子中的瓜子兒便是站起了身。
「這嚴氏的娘家人,咱們來得早的倒是見過,好些嫁入這小溝村晚的婦人,恐怕都沒見過。
這離開飯時間還早,咱們也去瞧瞧!」
有人帶頭,那些早就想去的人,更是按捺不住跟著起身。
這邊,嚴柳跟著方烈來到前院大門,只見方成海正熱情的拉著一個陌生男人說天說地的。
旁邊一個穿著半舊棉襖的婦人,頭髮綰成了一個婦人髻,和村子裡大多數婦人一樣,髮髻上還包了一塊布巾。
嚴柳仔細的搜尋原主的記憶,當男人還有婦人和她眼神對視上時,才有了那麼一點零星的記憶對上。
「大哥,大嫂?」
的確,這兩人是他們十幾年都沒見過的大哥大嫂。
當年嚴柳嫁過來後,嚴柳回了一趟門,便是再也沒回去過了,這娘家人也沒來過。
當年,嚴柳帶著孩子們的日子那麼難熬,娘家人都沒走動過。
在今日他們搬新家的時候,這娘家人出現了,別說別人會亂想了,就算是嚴柳,她也忍不住亂想。
看見多年未見的妹妹,嚴大東和他媳婦羅氏並沒有像眾人想像中的那般,上前討好巴結。
兩人而是對著嚴柳淡淡的笑了笑,微微點了點頭,這畫面,越看越是讓諸多知情的人不解了。
那些個跟著來看熱鬧的人,心裡更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了!等待著接下來事情的轉變。
「大哥大嫂別門口站著,裡面請。」
嚴柳也是微微有些詫異,本來都做好鬥極品的心理了,可自家哥嫂這個淡淡的反應,讓她也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好,找個安靜兒的地方吧,我跟你哥有話對你講。」
羅氏開口,嚴柳看了看方成海。
方成海朝著嚴柳微微點了點頭,嚴柳拉著羅氏的手腕:「好,這些年不見,咱們找個沒人的地兒說。」
二人跟著嚴柳便是去了後院方菲住的那個院子,一路出來,嚴大東夫妻也是忍不住的打量著這新蓋的氣派院子。
到了後院,誰知嚴大東直接轉身就將院門給關了起來。
嚴柳心裡有點發虛,卻見二人臉上神色正常,不像是什麼壞人,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方菲在自己的屋子裡,也沒出去湊熱鬧。
最近才給自家大姐學了針線的活兒,她打算給幽冥虎做一條小棉被,這冬天用著也暖和。
正在行針走線的她,就聽到西廂房書房有關門的聲音,嚇得她急忙走了出去,正想去探個究竟,就隱約的聽到裡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方菲放輕了腳步,悄悄的挪到了窗戶下,仔細一聽,竟然發現裡面說話的人是自家老娘!
只是自家老娘有什麼秘密,非要和別人來她的院子,還關上門來說?
為了打開自己心中的疑惑,方菲便是豎著耳朵,繼續偷聽了下去。
「這東西是當年的,本來我們打算瞞下來,既然你什麼都不記得了,想著說出來或許還要害了你。」
嚴柳看著桌子上打開的手絹兒,裡面有一隻耳環,那耳環是翡翠的,即便這些年過去了,還透著碧綠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