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小廝臉上陰惻惻的笑容,嚴柳頓時急了!
她感覺小廝的這個笑容,仿佛就是在送她歸西一般!
「你們想幹什麼?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呵,殺人滅口自然不會了,你這麼有能耐,自然得好生將你圈養起來。」
說著,小廝直接將嚴柳的嘴巴給堵了起來!
嚴柳這會就算是想罵娘,也沒得罵了!
除了『嗚嗚嗚』的亂吼聲,小廝瞬間覺得耳朵清淨了許多。
隨後,嚴柳直接被再次的扔上了馬車,很快,馬車便是顛簸了起來。
嚴柳絕望的心,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
馬車跑了大概一刻鐘後,忽然停了下來。
嚴柳還沒來得及害怕,就聽見外面砰的一聲巨響!似乎像是有重物倒地的聲音!
她更是沒來得及猜想,外面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就見馬車帘子直接被人一把拉開了!
而此時,映入眼前的是一張二三十歲的男人的臉!
「那些人都被迷倒了,你是哪裡的人,答應我娘的一千兩銀子可是作數?」
聽到男人的話,嚴柳簡直覺得自己運氣逆天了!
果真是老天爺不捨得她歸西!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看來,財帛動人心,果真兒是沒錯的!
嚴柳此時還被捆著雙手雙腳,連嘴巴也被堵著的,自然是回答不了男人的話!
她只有一個勁兒的點頭!
男人見狀,急得一把扯掉了她嘴巴上的破布。
「小兄弟,我是溪水鎮小溝村的!你送我回去,我一定給你一千兩銀子!」
一千兩銀子,狗屁的一千兩!
他們家現在哪裡有銀子啊?那些銀子都在自家閨女身上!
男人懷疑的看了看嚴柳身上穿著的棉衣外衫。
「你真的能拿得出一千兩銀子來?」
「能!我這是低調!低調懂不?」
男人搖了搖頭,根本就沒聽過這個詞兒!
嚴柳無語!
「你就別墨跡了,那些人會不會醒過來?」
「你少管!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你拿不出一千兩銀子呢?你是不是把我娘給騙了?」
希望就在眼前啊!
嚴柳聽著男人質問她的話,簡直想要揍他!
一個大男人,怎麼就能墨跡成這樣?
「呵,我怎麼就拿不出一千兩銀子了?你以為碧月樓的掌柜為何綁架我?
我實話就跟你說吧,我可是十幾家酒樓的東家!
就溪水鎮,藺陽縣,段安縣那些『桂花酒樓』現在更名為『魚生請安好』的酒樓,可都是有我份子的!
我每年分紅,那都是好幾千兩。要不然他們綁我幹什麼?
還不是因為找我買菜方子我沒答應,因為他們給的區區幾百兩銀子老娘我看不起!」
嚴柳一臉不屑,那表情根本不像是解釋。
她就是要這樣,這樣,這個男人才會上當!
果不其然,男人一聽,頓眼睛裡一亮!
「好,那你就乖乖的呆在馬車裡,我現在就帶你回溪水鎮。」
話落男人直接放下帘子,就去駕馬車了!
嚴柳傻眼了!
這又是個什麼情況?這難道不是應該先將她鬆綁嗎?
「喂,喂!你這什麼態度?先給我鬆綁啊?你這樣,救的哪門子人啊?」
「別嚷嚷!要是將他們的人引來,不但你要遭殃,到時候我全家都會!」
男人低聲一道怒吼,威脅完後,嚴柳也不敢再出聲了。
可被捆著的感覺真的是一點都不好,怎滴感覺現在的自己,還是任人宰割的模樣呢?
方菲他們去禹州城花了三天時間,連著到禹州城那天在禹州城一共呆了兩天,第三天返回。
而剛出城門的時候,禹州城的城門前忽然加派了人手,守衛更是嚴禁了幾分。
想著自己在司馬府幹的事兒,君瑾澈不由加快了頻率,拍打著馬兒的屁股,提快了速度!
反正現在方鋼的腿也沒之前那麼疼了,車上還墊著厚厚的被褥。
君瑾澈更是顧不了那麼多,只想趕緊兒的離開禹州城的地界!
「阿五哥,我心裡怎滴這麼發慌呢?總感覺要出事兒一樣。」
不知是不是幽幽沉睡了的緣故,方菲今日要離開的時候,心裡頓時煩躁得不得了,總感覺心頭慌慌的,要出事兒一般。
「菲兒,你除了心裡發慌,可還有其它地方不舒服的?要不要我找個村子,咱們先休息一日?」
聽見君瑾澈說要再休息一日,方菲的心更慌了!
那種想要平息內心煩躁的感覺,越想壓制,越是壓制不了。
方菲皺著好看的眉頭,搖了搖頭。
「阿五哥,不用休息了,我們快點回去吧,不知道是不是家裡出事兒了?
我就是感覺好想回去,如果可以的話,晚上也不要休息了,我們快點回吧。」
聽見方菲的話,君瑾澈伸手便是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摸了摸。
「好,你進去坐著,不要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人出事兒的。」
被君瑾澈這般的安撫著,方菲的心裡似乎好受了那麼一點。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嘆息了一聲。
「那我進去靠一會兒,你也注意安全,累了就讓我大堂哥來換你。」
「嗯,好的。」
方菲進了馬車,君瑾澈手中的馬鞭更是揮舞的比之前還勤快了。
他以為方菲心頭髮慌,是因為知曉自己在逃命了,畢竟這馬車比來的時候快了不少。
而他剛剛的話,也是在對方菲的承諾,若是章司馬的人真的追上來了,他就算不要這條命,也要護著這個丫頭。
他的這條命,也還是丫頭一家子救來的,他更不能害了這丫頭。
而方菲以為自己睡一覺就會好許多,誰知醒後,那心裡依舊難受!
見方菲又坐在了馬車外,小臉皺在一塊兒,君瑾澈不由的緩了緩手中的鞭子,將馬車的速度降下了不少。
「丫頭,是不是我的馬車太快了,才讓你心裡不舒服?」
方菲皺著眉,搖了搖頭。
「沒有,你現在慢下來,我心裡好像更慌了!阿五哥,你快點,我想肯定是家中出事兒了!」
這感覺就似在前世,她去了城裡爸媽的身邊讀書。
而那天上課,她的心跳莫名的加速跳動了起來,和那種被壓制想要喘氣都很困難的感覺,簡直一摸一樣。
誰知中午的時候,就接到家中的電話,說奶奶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