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兄弟二人應下,方菲便是和自家父親離開了人群。
回到酒樓,方菲就去問了幽冥虎那藥膏的製作方法,而他們所住的小院子裡,也正好有一間小廚房,方菲便是將草藥搗碎,用溪水浸泡起來。
兩刻鐘後開始熬製,熬製藥膏的時間需要很長,首先要將藥水慢火熬出來,然後再將藥水用小火熬到沒剩什麼水份起糊拉絲,這藥膏才算熬製成功。
而就這幾個簡單的步驟,直到周家兄弟晚上戌時末收攤回來,她才將藥膏熬製出來。
周家兄弟不知道『魚生請安好』酒樓是一幢如此氣派的酒樓。
本以為就是一般的客棧,卻沒想到看到這金碧輝煌的裝修時,兄弟二人都有些不敢進去。
還是酒樓的小二見兄弟二人在酒樓外徘徊,忍不住好奇的上去,問了問他們是不是要打尖兒。
畢竟這些小二全部都重新培訓過,這素質也比以前提高了不少,也不會再以貌取人。
何況這大晚上了,能在酒樓徘徊的還牽著一輛牛車,小二就以為是生意上門了。
「我們找,找一位姓方的客人,他告訴我們他們住在你們酒樓,叫方成海。」
周東有些忐忑的說出方成海的名字來,上次回去匆忙,方成海他們家蓋新房的好事兒,兄弟二人並不知道。
看到這麼氣派的酒樓,兄弟二人有些懷疑是不是他們找錯了地方。
畢竟他們周家的條件,在小溝村都算好的了,他們都不敢奢望能住得起這樣的酒樓,就算是方家三房賺了一些銀子,也不應該捨得住這樣的酒樓才是啊!
誰知周東話落,小二立即就邀請他們進去,還熱情的就要幫他們套牛車。
「方客官早就打過招呼了,你們姓周是嗎?他們還等著呢!」
見小二如此熱情,兄弟二人才稍稍的放鬆了一些。牛車從側門進去後,方成海幾人已經迎了出來。
「方大叔,方三叔。」
兄弟二人齊齊打了招呼,方成海熱情的邀請著二人進了院子。
「這院子小,早知道會遇到你們兄弟二人,我就該要個大一點的,不過我已經讓掌柜的給你們留了一間客房。」
兄弟二人第一次來這樣的酒樓客棧,心情自然是忐忑的,特別是看見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時,兄弟倆這漂泊幾月的疲憊,也一掃而空。
只是他們想不通,為何他們都這般努力了,怎麼就不能像方成海他們這般,過上這般優越的日子。
方菲不是才出攤一次嗎?方成海還也不過是幫人干點裝潢的活兒嗎?
方菲將藥膏冷卻裝好,便是想看看兄弟二人這幾個月擺攤的狀況如何。
就和自家父親一起陪著兄弟二人聊了一會兒,而方成河和方強已經進屋去休息了。
畢竟這幾日他們都擔心方鋼的腿,還舟車勞頓的,也沒怎麼休息好。
君瑾澈和兄弟二人也沒啥好說的,也回了屋子。
見方菲問起他們的生意,兄弟二人也升起了幾分討教的心來。
「菲兒妹妹我娘說你們擺攤的時候生意很好,而且當初也不止你們一家擺套圈攤的,這是為何?能否告知一二?」
周東很謙虛的開口詢問到,內心也有些忐忑,有些不知這樣問,算不算是越矩。
「我正想和你們說說這生意,若是不行,就換個方式。
畢竟現在擺攤套圈的生意,也比我剛做的時候多了,這新鮮度也過去了。
而且當時我們還有些新鮮玩意兒來吸引客人,這生意火爆也是正常。」
「換個方式?菲兒妹妹該換哪種方式?」
套圈的生意一出來,他們就覺得新鮮得不得了,而且好些小鎮也沒人擺,生意倒是可以。
可到那些縣城的時候,他們也漸漸的發現,這新鮮度也沒以前強了,也不怎麼能調動客人們的興趣來了。
「除了套圈,你們可以丟沙包啊!比如說你在一個高柜上擺滿了盒子,盒子裡有各種物品,也有空盒子。
收費就按照丟圈的來,讓客人去砸中哪個開哪個,有可能盒子打開是空的,也有盒子打開就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這擺放盒子就得講點技巧了。
另外也可以賣盲盒啊,一個盒子多少銀錢你們定,裡面頭花荷包手絹,朱釵玉環你都可以放一些,只是值錢的東西自然得少放了,不值錢的東西多放一些,甚至盒子裡平安福,祝福的紙條都可以放。」
方菲隨意舉出了兩個例子,聽得兄弟二人一愣一愣的!
待最後想通裡面的竅門兒時,頓時兄弟二人對方菲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菲兒妹妹你這法子好!再擺兩日,我們就換這個法子,差不多我們就可以用這新法子,往回趕了。」
見兩人這般有奔頭,方菲打算明日早上與他們一起去出攤,看看情況再幫幫他們。
出來討生活本就不易,聽兄弟二人的口氣想來也是打算禹州城擺了後,就往溪水鎮的方向回,再擺一次就要收手了。
若是這樣,那在這段時間,方菲更是希望他們多賺一些銀子。
晚上,大家睡後,君瑾澈悄悄出了酒樓,直奔禹州的司馬府。
禹州城在大康朝已經屬於行政區劃,州的下面包括郡、縣三級制。
而禹州城最高管轄官是太守,管理政務。禹州城管理軍事的是司馬。
上次君瑾澈從邊關前往禹州城,本就是想請司馬一借他手中的一支騎兵,誰知被拒就算了,回去後還慘遭陷害。
而陷害他的偽證中,便是有禹州城的這章司馬一筆。
既然來都來了,他為何不去做點好事兒?
只是君瑾澈沒發現的是,他的身後還一直尾隨了一條尾巴。
當他用輕功悄悄潛入司馬府時,那尾巴也跟著進去了。
一不做二不休,君瑾澈先去後院放了一把火,將司馬府的守衛全部往後院一引,他便是回到了前院,悄無聲息的潛入了一座假山後的書房當中。
只是到處翻了一遍,君瑾澈也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誤打誤撞中,他發現了一封書信。
這信紙上的筆跡他總覺得好生熟悉,可一時也想不起這筆跡是誰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