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君將軍在此,爾等還不叩拜!」
呂焱的聲音忽然響起,緊接著他與流煜的身影一起出現在營帳中。
眾人聞言,頓時一震!
此時眾人才發現,三人為首的男人氣質不凡,長相萬里挑一的出眾!
只是這君將軍,君將軍是誰啊?
他們也不過是地方小兵而已,哪裡聽說過君將軍!
方菲趁著眾人發愣之際,上去就將兩個鉗子著自家父親官兵的手,拉著就是一頓猛咬,才不管有沒有汗臭!
這人也是個傻的,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看到男人那張傾城容顏,被震撼到了,等手臂上傳來劇痛,他才反應過來。
而這時,方菲已經將方成海拉到了一邊!急忙朝著那三個人靠去!
「喲,丫頭是你呀?這麼有緣!」
呂焱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全是意外!
流煜聞言,才側目看了看一旁狼狽的父女二人,眼中也有些意外。
「大,大哥!好,好巧!你們家主子是將軍?太好了!快,快管管這些無法無天之人!
他們這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什麼朝廷徵兵抓壯丁!
他們就是藉口!
剛剛還有個小兵和我講,想要救出我父親,除非給二十兩銀子!
這鄉下人家,誰能隨隨便便的拿出二十兩銀子啊?
他們這就藉此機,會故意斂財的!
你們一看就是好人,你們一定要為百姓做主啊!」
不管他們是不是好人,既然他們也算是熟人了,那就姑且先當他們是好人吧!
既然胳膊擰不過大腿,這三個人一看還來頭不小,都敢如此大膽將士兵們放倒,懲治這些個玩意兒,應該沒問題吧?
方菲話落,為首男人眸光一凜!
「藺陽這種地方,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們這群敗類,那是丟朝廷的臉。」
男人的聲音徐徐開口,一群士兵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
為首的將領審時度勢一番,幾步上前,就是抱拳一禮!
「不知將軍在哪個軍營任職?」
「你配知道嗎?今兒遇到咱們主子,你們死定了!」
呂焱囂張得不可一世,流煜有些扶額!
「流煜,將這些人送出去。」
男子再一次開口,流煜領命,提著長劍上去就是將一群人的繩子砍掉!
而這群人中,方菲找了一圈,居然沒村長和車夫的身影。
「爹,村長他們呢?」
「不知,剛剛他們讓我們交銀子,村長反駁了幾句,就讓人將他和我們的車夫一起帶走了。」
方菲聞言,知道此地不能久留。
現如今,這些事情也不是他們能管得過來的!
既然那三個人一看就本事了得,那他們還是儘快找到村長和車夫,趕緊兒離開吧。
既然藺陽今晚進不去了,那隻得找戶人家借宿一晚,明早早些趕路。
朝廷徵兵應該是事實,只是這群人拿著雞毛當令箭,還想要趁機撈一把,他必須得早點趕回去。
他們家那麼多男丁,雖然歲數小,但大伯二伯大哥都是夠了歲數的。
不管怎樣,自家大哥如何選擇,但方菲還是想他以自身安全考慮為主。
更何況見識過這些官兵,方菲對自家大哥入伍一事,心裡更是擔心了。
「大哥,謝謝你們,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我們先走了!」
方菲她又不是聖母,她只想自己人安全!
人家一看就不是尋常人,才不需要她!方菲道謝後,扶著自家老爹就出了營帳!
「呵,這丫頭倒是個機靈的!跑得比兔子還快!」
呂焱看著方菲父女二人離開的背影,忍不住一陣好笑。
一出營帳 ,村長和車夫就看見了方菲,急忙上前接應父女二人!
「你們沒事兒吧?剛剛有人來放了我們,我們趕緊離開!」
村長也是被嚇懵了!
這時候的他才感覺,離開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後,自己還真是啥狗屁都不是!
「我們沒事兒!只是菲兒,我們就這樣走了,真的好嗎?」
誰知方成海話落,流煜的聲音在幾人身後響起:「無礙,這裡交給我們,你們回去吧,注意安全。」
流煜就是上次安撫方菲的暖男,比那個呂焱嘴巴溫和許多。
幾人沖他感激一笑:「辛苦壯士了!」
「大哥,這一次又是我們欠了你們的情,無以為報!」
救命之恩那樣的話,有了第一次,方菲不敢再說第二次了,儘管面前的不是呂焱,她怕說出來,人家又笑話她。
看著方菲,流煜溫和一笑:「我們主子本就是為百姓而戰,為百姓做事,是主子的分內之事,小姑娘別放心上。」
流煜話落,轉身進了之前那個營帳。
方菲忽然對這世界的認知產生了懷疑,剛剛所經歷的,是那麼的真實!本以為天下烏鴉一般黑,原來好人還是有許多的啊。
「姑娘!」
一道驚喜的聲音響起,方菲聞聲望去,就見一個人舉著火把朝他們這邊快步而來。
來人走近一看,方菲頓時有些忍不住想笑!
有些人真的是有緣分!他們遇難在一起,這逃難後還能相遇!此人不就是自己此行想要去找的那個,撇腳絲綢商嗎?
「真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剛剛感覺姑娘的聲音有些耳熟,便是多看了一眼,我喚姑娘的時候,還有些不確定呢!」
絲綢商看見方菲一陣的歡喜,臉上那劫後餘生的喜悅,也被這意外之喜給衝散了不少!
「原來是大叔!我正好想找你,不過這兒不是久留之地,咱們先離開再說。」
方成海一陣懵逼,都不知自己閨女,何時在外面認識這麼多人了!
剛剛那三人,一看就貴氣逼人,而且似乎也像是和自家閨女認識一樣!
「好!好好!我的馬車看來是被他們收走了,算了,能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我們一起離開!」
那個絲綢商一陣感慨,心裡酸楚不已!
幾人上了馬車,便是朝著郊外官道上而去!
「這天都黑了,咱們還是找個村子落腳吧。」
「我知道有個地兒,我送貨的時候在那家人家裡借住過一次,大概半刻鐘能到。」
絲綢商提議到,立即去了車廂外,與車夫指著路,村長則是舉著一個火把照亮。
「菲兒,這究竟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