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啥不急,這可是關乎我月錢是否有十兩銀子的事兒!哎,喬掌柜你就是墨跡,回頭我也去找個人學識字兒,就輪不到你在這裡得瑟了!」
見橋掌柜那賤嗖嗖的得意勁兒,嚴柳心頭不爽極了!
前世就算她沒啥文化,但起碼也不會做個睜眼瞎!到了這裡,處處受限制,啥都要裝,真特麼的累。
「這有啥好難的,嬸子如此聰明的人,想要識字兒,回頭空了,每日找橋掌柜請教一下,以少積多,用不了多少時日,就能將千字文上的字兒給學會了。
正巧,待會兒我還有很重要的事兒要與嬸子你談,喬掌柜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念帳本上的數目便是。」
什麼重要的事兒?難道是覺得給自己一個月十兩銀子的月錢有些委屈她了?這郁染逸終於是發現自己的價值了?
嚴柳頓時被郁染逸給帶偏了思路,直到喬掌柜廢話後說到重點,她忽然回過了神來!
「你說什麼,今兒會員預存就有五十六人?」
聽見嚴柳激動的再次確認,喬掌柜也是樂呵的直點頭:「是啊,五十六人,就光是與預存的銀兩,在咱們酒樓就二百八十兩了。
嚴氏你這個辦法真心不錯,可比直接給客人優惠來得還有誘惑力。
如此,人家覺得他們直接賺了二兩銀子,其實不然,他們是提前存了五兩銀子在我們這兒。
而也只有來吃飯,才會從預存的銀子裡面扣除,若是不來,那些銀子還是在咱們酒樓。
那些人一想到他們在我們酒樓還有銀子,肯定繞遠也來,更何況咱們酒樓有你嚴氏創新了那麼多的新菜餚,這些誘惑,都是將他們死死拴在我們酒樓的理由。
再說了,那些拿不出五兩銀子辦會員的人,也不是我們的目標顧客,他們都是散客,一個月來兩三次也就夠了。
而拿得出銀子辦會員的,才是有錢的主兒,根本不在乎吃喝,只在乎好不好吃!」
聽見喬掌柜總算不是廢話,全是在夸自己的話,嚴柳聽著也是順耳了許多。
「那可不是,這種辦理會員的方法,不止可以拴住客人,還能用會員的銀錢擴張店面,亦或是讓酒樓的周轉銀子不那麼緊張。
所以做生意,不止是要賺別人的錢,同時要學會錢生錢。」
一不小心,嚴柳又是忍不住想要顯擺了!
「看來做生意也是看天賦的,怪不得菲兒小小年紀,就如此有做生意的腦子,這也是遺傳了嬸子你的天賦。」
郁染逸現在似乎一點都不想對方家人好奇了,反正方家人個個都像個寶藏,越是挖掘,越是驚喜不斷。
「多謝公子誇獎,所以說,公子你也是個有眼光的,要不然當初你為何會選擇相信我呢?」
嚴柳自信大方的就是承認了,還不忘順便讚美一下她的伯樂。
「喬掌柜,快說說今日的營業額有多少?我覺得肯定不少,畢竟就光是小紅蝦就賣了二十桶,一桶起碼也得有二十斤吧,拋去送的也不少了,那松鼠魚我可是做了六十多道!」
「嚴氏你記性還真好,做了多少松鼠魚你都記得這麼清楚。
的確,今日的營業額很可觀,就小紅蝦和松鼠魚兩樣,就幫酒樓賣了二十兩左右,另外還有你做的好些樣小吃,和蒸菜炒菜也賣得不錯,對了,那滷肉明兒你多做幾個品種也行,客人們覺得那滷肉下酒也是一絕。」
「廢話真多,喬掌柜你直說總的數額!」
嚴柳心癢難耐,忍不住再次催促道!
喬掌柜哈哈一笑,郁染逸對著嚴柳就是投去一個贊同的眼神!
「好吧,今兒菜餚上的營業額總共是五十四兩銀子,酒水上也賣了十三兩左右!」
看著嚴柳的茫然樣子,喬掌柜本以為嚴柳會很高興或是激動的,卻是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
其實嚴柳的內心是有些失望的,畢竟自家女兒擺個地攤,一天也不止這個收入,她能不受打擊嗎?
似看穿了嚴柳的心思,郁染逸柔聲開口:「今兒這收入確實不錯,畢竟溪水鎮只是個小鎮,每道菜只能賣到這個價。
能有這樣的營業額已經不錯了,雖然可能今日占了開業的優勢,才賣了這麼多,但平日裡肯定不會有這麼多的客人來。
若是以後一月總營業額,能保持一月有二百兩銀子就很可觀的了,至少利潤也有一百二十兩左右。
許多小鎮上的酒樓,一月能賺一二十兩已經很不錯了。
嬸子你該高興才是,要是你的這些菜餚若是在縣城,府城,州城或是京城,可才不止這個數。」
本以為郁染逸只是安慰自己,可仔細一想,似乎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兒。
畢竟酒樓是長期的買賣,不像自家女兒的地攤生意,打一槍換一炮的游擊戰,似乎這樣一想,這收入也真的不錯了。
況且這酒樓前一個月的收入,一月才賺二兩銀子呢!她可是一天就賺了以前這酒樓兩三年的收入了。的確已經很不錯了!
也如郁染逸所說的那般,這消費水品就在這兒擺著,指不定換個地方,那賺的銀子才叫可觀呢!
「嗯,公子說的是,我不該有急功近利的思想,現在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我是打算以後每月都推出一道新菜,這樣也能讓酒樓在客人的心中保持著新鮮。」
知道嚴柳是個有主意的,也想通了自己所說的話,郁染逸拿出了一張紙放在了嚴柳的面前。
看到白字黑字,全是繁體字,其中大多數自己還不認識,嚴柳的臉色又變了變!
「公子是要我簽訂長期勞務合約?」
聽著嚴柳說著奇怪的話,郁染逸一臉茫然:「什麼是長期勞務合約?」
「就是長期幫公子的酒樓做廚子。」
嚴柳是不想的,一開始她就是打算單幹的。
但這段時日相處下來,郁染逸真心不錯,還幫了他們家許多。
但是要讓她為此,就賣身一樣為人家打工一輩子,她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