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章63:縫羊腸線

  第63章 章63:縫羊腸線

  她這種情緒完全就是「恨鐵不成鋼,」跟被氣笑了差不多,這誰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的呢?也就陳嬌能夠不當傷痛是回事,說拔就拔,都不帶一點點猶豫的,簡直了都。

  花田說是這麼說,可是看著文叔手上的繭子,又於心不忍了,「哎!哎!文叔,你輕點輕點!」

  「當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阿嬌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倒好,一驚一乍地把我嚇到了,這要是拔得不夠乾脆,你負責?」文叔都不敢動了。

  「我負責就我負責!嘿,文叔,你別動了,你就負責包草藥布巾包紮就行,爹,你來拔,峰哥,你來按住嬌姐,防止嬌姐亂動,萬一因為後坐力重新插回去,嬌姐不得疼死?我?我負責擦酒精,文叔負責包紮草藥!就這麼安排,完美!」

  花田整個一氣兒說下來,儼然是個小大人,花繁盛認命地說:「得得得,你說怎樣就怎樣吧。」

  大峰哥則是有點靦腆,「這,我怎麼能呢,田妮兒,你看中哥幫什麼忙,哥改還不行麼?」

  「大峰哥啊,試問誰的力氣比你大啊?你要是真不願意,那我就去叫你爺爺了啊!」花田威脅到。

  「那不行,爺爺手頭比較重,萬一一個不慎……不好,不好。」大峰忙擺手示意不行。

  「那不就結了?就按我這麼說的做。」花田說道。

  「行,你怎麼說就怎麼樣吧!」大峰認了。

  陳星這時候插嘴道,「我,我來不行嗎?」

  「邊兒切,別添亂!」花田翻了一個白眼。

  陳嬌:「能拔了嗎?我等好久了!」

  花田僵硬地轉過頭來,半會兒才伸出大拇指:行,嬌姐!我敬你是條勇士!爹。來吧!」

  「阿嬌!你準備好了嗎?」陳星攥著手問道。

  花田已經沒力氣吐槽了,看,就你緊張成這樣,你能辦的好事?

  陳嬌眼睛都不眨一下便點頭:「嗯,我準備好了。」

  花繁盛:「準備好了是嗎?我倒數三個數,說拔就拔的了。」

  「嗯,你數吧,盛叔。」陳嬌點頭。

  花田知道陳嬌是在沒有那麼淡定,總算是見到她屬於少女正常的一面了,她此時默默的抓住了拳頭。

  花田見此,把娘親準備好的帕子直接讓陳嬌咬住,「疼就喊出來,不丟臉,你可是給咱長臉了呢!」

  「三、二……」花繁盛在沒喊到一的時候便在後面把箭尾拔了出來。

  「唔!」陳嬌果然發出了一聲悶哼,血流噴射出來。

  花田急忙用燒過水澆了酒精的布子貼在了擦拭著陳嬌的傷口,陳嬌最終沒忍住痛,昏了過去。花田也不知是流血流的還是真的痛的。

  這樣更好,花田擦起來能更細心而不那麼害怕。

  「爹,這傷口,還得縫針才行。」花田擦好後,皺著臉說道。

  「對!」花爹也贊同。

  文叔連忙用血竭和艾草的布包摁在了肩胛的前後兩邊。

  「慢著慢著,你們倆在說什麼?人又不是爛布巾,怎麼能在人皮上面縫縫補補?」文叔趕忙阻止。

  「文叔,縫合起來傷口癒合的快些,不然您瞧您剛剛說的,要是布破了,肉就從布里擠出來了,但如果縫上了,肉就能在布裡面服服帖帖,這就和人皮一個道理啊。少年少女的皮膚癒合力生命力本來就比大人要頑強,再加上縫合就更好了。」

  文叔一聽,還真有一點道理。

  「那,那用棉線嗎?」文叔試著問道。

  「不用棉線,我們用羊腸線,羊腸能夠融合在皮里逐漸消化,而棉線等傷口癒合了還要拆線頭,拆線頭線就要在長好的肉的線縫裡抽出來,那還得再疼一次,如此就沒必要了,所以還是直接用羊腸線。呃,我姥爺家給出的羊今天是真可以宰了。」花田說道。,

  幸好這陣子的肉食集結得很完整。阿奶他們今天本來打算把拔了毛的大鵝宰了,被她臨時勸住,「羊,必須宰!」

  花奶:「那麼大一頭羊,三百多人說吃就吃完了,奶給醃起一半,幸好你爹帶了很多鹽出來,不然可真不夠。」

  花田心想,這次把鹽醃掉,家裡這邊就真的不剩鹽了。

  那人可不能沒鹽,脫了鹽娘親那邊首先過不去,幸好距離初一隻剩一周,怎麼辦?熬吧!還好姥爺那裡肯定也有。

  「嗯,奶,最要緊的羊雜碎都別扔哈,我有處理的法子,做起來超香。」花田說道。

  「呵,還超香,那羊雜騷的,能把人轟出三里地,你真能做好吃?」花奶不信地反問。

  「能呀!你信我,蚊子腿兒再小都是肉,何況是羊雜,好東西呀!咱們得先用草木灰把羊雜清洗乾淨,咱們的羊可都是吃草長大的,鮮著咧。」花田說著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靜華姑姐看了忍不住搖頭無奈地笑了,這小饞貓,說說就能流口水,想著什麼好吃的了?她也想試試。

  「說的好像羊還能餵點別的什麼似的,不都是吃草,還有牛吃草,拉出來的嗯嗯都可以湊火燒呢。」花奶說道。

  那可不是,還可以餵飼料啊,唉,不能和你們說。就這一點,她打死是不會把法子告訴村民的,那如果以後都貪著餵飼料能加速成長,讓牲口膘肥體壯的,到時候她想吃原汁原味的肉肉的時候,可就沒機會了。唔唔唔唔唔,絕對不行!

  「那是那是,奶你說的都對,你就瞧好吧,記得讓嬸子把羊雜用草木灰洗乾淨。」花田交代完,就見陳星已經洗好了羊腸,花田用燎過火的刀把羊腸切成了一條細線,再將羊腸線CHA進燎好的娘親的繡花針里。

  而此時。陳嬌的血也在血竭和按壓下總算止住了。

  「師弟,等下嬌姐要是疼醒了,你就把她敲暈,就是上次我爹教你的法子。然後我再縫,縫的好了傷口沒那麼難看,縫不好,以後就難辦了,女子家家的。」花田沒說,還是傷在私密的的肩胛。

  古代的人多保守,傷在肩上不知得被多少人厭棄。

  「怕什麼?我們陳村的人我們自己知道,阿嬌是怎麼傷的我們都知道,豈能讓別人羞辱了去!」陳星氣憤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