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知道,土豆一旦中出來,能夠解決饑荒,我們遠航而來,曾經看到過西南方向的戰火,我相信,糧食一定是你們想解決的一個大問題。」李昂緩緩說道。
「實不相瞞,你看到的沒有錯。讓我猜猜,你們的身份不僅僅是商人那麼簡單吧?你能從煙火上直接覺得那是戰火,怎麼能是簡簡單單的商人呢?而且你們從大洋那邊過來,船上現存七人,可這一路有多長,出發的時候絕不僅僅只有幾十人的規模吧?簡單的商船容納百來號人去魔撒,這個人員規模也不對。」
「哈!琳達說的沒錯,你果然並非平凡之輩,我覺得你不僅僅只看出來這些東西吧?還有什麼呢?讓我猜猜,是我們的船?」李昂反問道。
「沒錯,你們的船外表看起來是簡單的商船,我相信裡面隱藏了不少武器和機關吧?」花繁盛問道。
「呵呵,恕我不能直說。我說說我的條件吧,換一個我們需要你的時候,你盡全力的一次幫忙?」李昂說道。
「哇!你這個條件未免也太大了吧?你可知道我盡全力能幹成什麼事?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動藍星,你信嗎?藍星就是我們生存的這顆星,有無數我們知道的不知道的國家,大洋這邊和大洋那邊,南端極點,北端極點。」花繁盛不介意盜用一下阿基米德說的話。
「所以呢?結論是你想讓我知道,你竟然這麼厲害?」李昂問道。
花繁盛覺得自己被打敗了,果然歪果仁是不知道國人隱喻的內涵的,你就只能跟他直來直去:「我說的是,你得把你的條件具象化一些,而不是給我一個大框框,要是我奸猾一點,我幫你只付出了我一成的功力,我便說盡我所能了,你也不知道我之所能的頂點到底在哪呀?
可我要是老實一點,我把我能做到的做到最大,用力過猛反而把事情搞砸了怎麼辦?你要知道,大永有句古話,叫做『水滿則溢,月盈則虧』。所以,你得把事情具象化,OK?」花繁盛比了一個OK的姿勢。
李昂驚訝道:「你竟然也知道OK是這個姿勢?你究竟有多了解我們?」
「一般一般,就一點點吧。」花繁盛點點頭。
此時,用望遠鏡在觀察著網魚隊伍的栓子大喊一聲:「看到!看到了!好多,好多!」
李昂瞪圓了眼睛:「你們?你們居然有望遠鏡?!你們怎麼懂的?」
花繁盛被氣笑了:「哈!你印象中的我們難不成是吃生肉的野人?你未免太過小看我們了吧?」
李昂連忙搖手:「不是的,不是的,是因為我們船上的望遠鏡被大浪打走了,你們,你們,能做一個給我嗎?我付酬勞。」
「NO,這個是你不能問我,你得問我閨女。而且,你們不是指南針壞了?你怎麼不要求我給我你弄個指南針?」花繁盛問道。
「爹,你送個飯這麼久?指南針要我們修?現在的條件,做個司南還是可以的。」花田洗漱完,過來找花繁盛回去吃飯都還擦著眼睛打哈欠。
「可以嗎?那真是太好了!」李昂激動地說。
「不,我從不做虧本買賣,作為交換,你需要把你們這艘船的設計稿給我。」花田一看花繁盛磨蹭那麼久,送個飯居然聊到瞭望遠鏡和指南針?這絕不僅僅是簡單的送飯呀?
還有昨天夜裡爹娘在被窩裡討論土豆會不會被收回去這事,這裡磨蹭那麼久,土豆又是她要回去的,她猜,她可能已經被爹爹出賣掉馬了?或者沒被爹爹出賣,就已經掉馬了?
反正就是其一吧!畢竟爹爹已經主動說出望遠鏡得找她幫忙這個事了,那掉馬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與其裝糊塗,還是露出她的本相吧。再怎麼樣,接他們來花家村又是砸冰又是造房送飯的,不能虧,能薅的羊毛得認真薅!
「這……我不能答應你,我沒有這個權利。」李昂攤手說道。
「哦?你沒有,也就是別人有咯?有這個權利的人是誰,別急,Let me guess。是琳達是不是?你並沒有考慮船上其他船員的感受,當我問你的時候,你的眼睛好亮,率先說的也是琳達。
而且,從大洋那邊來,嬌滴滴的女子隨行,顯然是不合常理的,那麼很顯然,這個女子有著非富即貴的身份?!」花田把自己看到的推理出來,那天她看到雖然女人身上漲了水泡,但是睡的床還是很好的。
什么女人能睡這樣的床?而她所看到他們的飲食環境之所以不太乾淨,她覺得應該是隨行的侍女們都死了,所以一幫大老爺們才導致環境不潔。
船那麼大,肯定來的時候不下過百人這個數。
「抱歉,這是你推理的,還是你爹推理的,或者另有其人,或者是你娘?」李昂關注的點又繞彎了。
花田哈哈笑:「我哪有那麼厲害?當然是我爹娘結合我看到的告訴我的呀!」花田又假裝天真了,三太叔公說過,慧極必傷,外人面前不要炫聰明。
背鍋俠花繁盛,眯著眼睛笑道:「哈哈哈哈哈。是我是我。」個鬼。
「那便煩你去問問琳達吧?這裡還要回到魔撒,要穿越的海洋還不太近,你們還是很需要指南針和望遠鏡的,至於你跟我爹的交易,那你們另談,我只談我分內的。」花田說道。
「好的,你們稍等一下,我現在迫不及待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琳達了。」李昂拿了食物轉身進屋關門。
父女倆臨時溝通了一下:「爹,他讓你幹啥了?」
「他讓我在他們需要的時候盡己所能幫他們,然後作為交換他能把種土豆的全部法子教給我們,這樣我們就不用和平台換了?省了二十分!閨女,划算嗎?」花繁盛問道。
「可以可以,儘量別動積分。」花田可勁點頭。
「閨女,你猜他們是什麼身份?還有那個女人?」
花田說道:「誰知道呢?也許是貴族,也許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