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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扎克長官,我們還追嗎」跟隨卡扎克一同追擊科多爾人的威爾斯軍團第一分團第一連隊連隊副長班格達問道。
已經連續追擊了科多爾殘餘軍隊兩日的卡扎克等人此時已經到達了迪關鎮以南五英里的山坡上。
「不能再追了,前方就是科多爾城的門戶迪關鎮,敵情不明,貿然追擊的話可能會遭遇敵人的埋伏。」
「那我們就這麼輕易地讓那個科多爾伯爵跑了」
「大人給我們的命令是不停地干擾科多爾的殘餘軍隊,找到合適的時機襲擾迪關鎮的駐軍,打亂他們的部署,等待後續大軍的到來。現在我們第一階段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的主要目標是迪關鎮的駐軍。至於那個科多爾伯爵,以後早晚有機會收拾他!」
「現在看來,也只能這樣了。」班格達無奈地說道。
「傳令下去,今晚就在此地安營紮寨。另外,派幾個哨探悄悄跟上去,摸一摸迪關鎮外圍的情況。」卡扎克命令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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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關鎮,位於科多爾城以南一日路程的平原地帶。同樣位於伯國西部商道上,但與馬爾西堡相比,地位自然稍遜一籌。這裡既沒有馬爾西堡那樣重要的戰略地位,也沒有馬爾西堡連接南北方的地理優勢。但作為科多爾城的南方門戶,這裡自然不是一般的城鎮可以比擬的。
整個城市處於科多爾城以南的平原地區,周邊地勢平坦,土地肥沃,是科多爾省重要的產糧區。伯國西部商道從迪關鎮的南門一直貫通到北門,再向科多爾城方向延伸而去。城堡東邊是大片大片的麥田,經常有些為了逃避商稅的小販從東邊麥田裡繞道迪關西鎮,前往科多爾城。由於走的人多了,逐漸地,東邊小道上也設置了一個專門的堠台,由七八個科多爾士兵駐守在此,以阻止那些從這裡偷偷繞道迪關鎮的小商販。
迪關鎮以西,一條寬闊的河流從西邊一直延伸到迪關鎮城牆的西南角,然後沿著西邊城牆由南向北流去。因而這條河流成為了迪關鎮以西天然的屏障。
從遠處的小山丘上看迪關鎮,城牆高達五十英尺,全是用巨大的條石一塊塊壘築而成,條石接縫的地方幾乎連螞蟻都爬不進去,密不透風。城牆的東南角和西南角各有一個瞭望塔,用於觀察周邊的情況。瞭望塔下方是一個石頭修葺而成的用於點狼煙的凹形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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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迪關鎮周圍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一絲絲涼意逐漸遊走在站在東南角瞭望塔里的值守士兵身上……
「哎喲……」正在瞭望塔上左右張望的士兵被一陣吹來的涼風凍得抖了一個激靈。
「今晚可真冷啊。」另一個士兵見狀說道。
「是啊。」被凍得直哆嗦的那個士兵表示同意。
「哎,迪倫,你看,那邊好像有人來了。」一個士兵指著遠處星星點點的火把對那個直哆嗦的士兵說道。
「還真是,這麼晚了怎麼會有人呢,好像還不少。你趕快去通知尤里騎士,我在這裡看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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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城門!」
「打開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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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片刻的功夫,一行人已經來到了迪關鎮南門口。
「你們是什麼人」看著下面那群傢伙衣服破破爛爛,渾身散發著臭氣,站在城牆上的守城騎士尤里對下面的人問道。
「在你面前的是科多爾省伯爵莫爾蒙.恩.法耶克大人,趕快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下面的人大聲吼道。
「什麼就你們這群乞丐模樣的傢伙也敢和我家伯爵大人扯上關係。我看你們是南方派來的探子,想混進城,門兒都沒有。立刻給我滾得遠遠的,不然你們的小命全都得交代在這裡!」守城騎士狠狠地說道。
「尤里,你還記得我的聲音嗎?」這時,城牆下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並抬頭向城牆上看去。
「你,您是伯爵大人!」憑藉著熟悉的聲音和城牆下火把照在科多爾伯爵那張還勉強認得出的臉上,守城騎士結巴地說道。
「快開城門,快開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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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大人,您怎麼變成這個模樣了,要不是聽見您的聲音,我還真……」看著科多爾伯爵一言不發地坐在迪關鎮領主大廳內堡的蒙皮大椅上,守城騎士立刻收回了已經到嘴邊的話。
此時的科多爾伯爵蓬頭垢面,髒兮兮的衣甲散發著令人噁心的汗臭,腳上的靴子也磨破了,看起來活生生就是一個沿街乞討的老乞丐。
科多爾伯爵獨自在蒙皮大椅上坐著,一言不發。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落魄到如今這番模樣。數日前,自己帶著浩浩蕩蕩一千多人的大軍揮師南下,企圖收回馬爾西堡,趕出那支孤軍深入的軍隊。不曾想,才過幾日,就被一個落魄貴族帶領的一群賤民打得落荒而逃,最後只有三十來個親兵侍衛和不到六十個殘兵逃回迪關鎮,狼狽模樣不堪回首。
回想起當年,身為伯國為數不多的善於經營商貿和土地的領主之一,在前伯國侯爵伊雷亞夫擺脫公國統治的過程中提供了大量錢財和糧食,武器等重要物資,可謂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也正因為如此,作為伯國的開國功臣,伊雷亞夫將科多爾省賜給自己做了封地,自己也一躍成為科多爾省伯爵,可謂是風光一時。科多爾省也在自己多年的經營下人丁興旺,倉廩殷實,商貿繁榮。可隨著繼位者之戰的開始,伯國戰亂四起,最終科多爾省也沒能獨善其身,加入了貝爾納的索恩宮廷一方。隨著雙方逐漸陷入戰爭的泥潭,投入的人力,財力,物力也越來越多。這直接導致了商業的凋零和土地的荒蕪……
想到這裡,科多爾伯爵不禁陣陣搖頭。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自己已經無能為力,只能即刻向索恩宮廷求援,以抵擋威爾斯軍團對科多爾城的攻打。
於是,科多爾伯爵顧不得換洗一下身上這身髒衣服,立即走到偏廳拿起鵝毛筆在一小片薄薄的羊皮上極速書寫起來……
「來人!」書寫完成後,科多爾伯爵對門口的侍衛喊道。
「大人。」侍衛趕緊從門外進來。
「將這封密信立刻通過飛鴿傳往索恩省宮廷。」
「是!」說罷侍衛便朝門外跑去。
科多爾伯爵只在迪關鎮停留了半日,留下一個領兵男爵和五十餘個殘兵協防迪關並收攏後面逃回來的潰兵。自己則帶著親兵侍衛一溜煙地跑回了科多爾城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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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恩城貝爾納的伯爵府邸,軍官們往來穿行。伯爵公事房中,一個軍官正在向貝爾納匯報前線戰況。
「……伯爵大人,光復軍已經發起了全面進攻,戰線也已經向索恩省推進了三十英里,邊界兩個郡和六個城堡已經落入敵軍手中,索恩軍隊戰死三百餘人,被俘兩百餘人,其中包括三個領兵男爵和一個邊界負責協防的子爵。這些就是近日來前線傳回的戰報。」
貝爾納冷著臉聽完了匯報,眉毛擠成了一團,雙手使勁兒地在蒙皮大椅的扶手上來回摩挲。
軍官匯報完後凝聲屏氣,不敢抬頭。
「勃艮第公國的援軍有消息了嗎?」過了半晌貝爾納才冷冷地問了一句。
軍官頭冒冷汗,抬頭看了看貝爾納身邊的學士顧問(謀士)。
「伯爵大人,公國的援軍陳兵西境,但是沒有絲毫要跨境支援我們的意思。」
貝爾納身邊的學士顧問猶豫了片刻,低聲對貝爾納說道,「伯爵大人,我昨日接到一封從巴黎友人那兒飛鴿傳來的書信,信中言明,恐怕法蘭西王國要對公國下手了~」
貝爾納抹了抹臉,長嘆一聲,仰頭靠在了高腳椅背上。
「大人?」軍官小聲問道。
「都退下吧。」貝爾納閉眼說道。
「大人,我們還有沒有援~」軍官還想再問。
「都給我滾!」貝爾納破口嘶吼。
軍官和學士顧問見狀連忙悻悻而退。
兩人剛剛退出公事房,貝爾納的侍衛官就捏著一張紙條闖了進來。
「大人,科多爾伯爵傳來密信。」
貝爾納猛地睜眼起身,一把接過軍官遞過來的裝著紙條的小圓筒,嘴裡念道:「那個老東西終於來信了,是不是幹掉那些南方的野蠻人率軍回援了?」
貝爾納取出紙條,滿心歡喜地看著紙條上傳來的消息:科多爾軍隊兵敗,速派兵援助科多爾城!
「大人,是不是科多爾城已經拿下馬爾西堡了」軍官急忙地問道。
撲通一聲,貝爾納摔倒在地。
「快來人哪!」見貝爾納癱軟在地,軍官對門外的士兵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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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大人,您好些了嗎」坐在床邊的醫士對貝爾納問道。
貝爾納睜著眼,一句話也不說。半晌,待醫士離開以後。貝爾納將在門外等候的軍官叫了進來。
「派到蒂涅茨的人有消息了嗎」貝爾納嘴唇發白,眼睛盯著軍官問道。
「回伯爵大人,按照時間來看,這一兩天應該就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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