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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馬爾西堡南邊山間谷地涼風習習,灌木叢在山風的吹拂下發出呼呼的吼聲。遠處的樹梢上,貓頭鷹那悽慘凌厲的叫聲傳遍了山谷,格外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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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去看看那邊的草叢裡是不是有人。」一個士兵對身邊的夥伴說道。
「你怎麼不去,撈好處的時候我可沒見你想著我,現在倒像個大老爺一樣對我使喚來使喚去。」夥伴反駁道。
外出巡邏的兩個科多爾士兵走在山間小道上,一陣風颳得路邊的草叢嘶嘶作響,嚇得二人以為是埋伏的敵兵。
「你個雜種,去就去,誰怕誰呀。」說著那個科多爾士兵就抽出短劍朝路邊的草叢走去,一邊咒罵著那個膽小的傢伙。
站在路邊的那個傢伙見另一人往草叢中走去,自己也掏出短劍四下張望。
嘶嘶嘶……
「啊……」隨著一聲慘叫,站在路邊的那個科多爾士兵趕緊朝在草叢邊用短劍刺來刺去的同伴跑去。這一叫嚇得那個膽大的士兵急忙回過頭來四處張望。
「怎麼了」草叢邊的那個士兵急忙問道。
「那裡,那裡有,有東西……」從路邊跑過來的那個傢伙早已是面色煞白,口齒不清。
「哪裡」
「就在那邊的草叢裡。」
說話間,一隻老鼠從草叢裡跑了出來,嚇得二人急忙後退幾步,差點摔到身後草叢下面的溝里。
「你個雜種,一隻老鼠就把你嚇成這樣,瞧你那點兒出息!」
「我怎麼了,你自己還不是一樣。」膽小士兵反駁道。
「好好好,有本事你自己回去。」說著,膽大的士兵兩手交於胸前,一臉不屑地看著另外一個傢伙。
「自己走就自己走!」說著那個膽小的士兵就往營地方向走去。
「哎哎哎,你小子等等我,等等我……」膽大的科多爾士兵一邊跑一邊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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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隻老鼠跑了出來,救了我們一命。我以後再也不吃老鼠肉了。好險……」草叢下面的溝里,傳來一聲嘆息。
「就你,除了屎你還有什麼不吃的?」另一人打趣道。
「你個雜種,說什麼呢!」說著便朝另一個傢伙頭上拍去,弄的草叢左右搖擺。
「別鬧了,你趕緊回去報告利昂德長官,這邊一切正常,立刻發兵。」
「好!」
不一會兒,一個黑影便朝科多爾南方大軍營地西南方山丘密林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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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多爾南方大軍營帳。科多爾南方軍隊領兵子爵來回踱步帳中,心裡總感覺會發生什麼大事。思索再三,領兵子爵決定親自到周邊各個崗哨巡查一番。他是嘗試過威爾斯軍團的厲害的,不敢再有任何大意,不然下次燒毀的不是糧倉,而是自己的營帳了。
「走,跟我去周邊查看一番。」說著兩個站在營帳外圍的士兵便跟隨領兵子爵朝周邊要道的堠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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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大一會兒功夫,領兵子爵返回營帳中,問道門外值守的士兵:「前去北方大軍營帳傳令的士兵是否返回」
「子爵大人,還沒有。」
「什麼」子爵內心突然緊張起來。
「立刻召集眾軍官到指揮營帳中軍議。」領兵子爵對值守士兵命令道。
「是,子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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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我派出的傳令兵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有理由相信可能半道被威爾斯軍團的雜種給截殺了。」科多爾南方軍隊指揮營帳中。領兵子爵對坐在周邊一眾軍官分析道。
「是啊,有可能……」
「嗯,沒錯,那群威爾斯軍團的雜種最陰險了……」
帳中,軍官們議論紛紛,一個個面帶憂色。
「所以,諸位,以防中途發生突然變故,我命令,」領兵子爵大聲說道,眾軍官立刻呈站立姿勢,「大軍明日一早開拔,前往北方與伯爵大人率領的軍隊匯合。」
「是!」眾人齊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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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科多爾南方軍隊西南邊和東邊山區丘陵地帶,提前埋伏的薩普軍隊和隆夏軍隊的士兵早已磨刀霍霍,就等指揮官一聲令下,衝下山區砍死那群科多爾雜種。
近日來,望著山下那些科多爾人大口喝酒,大塊吃肉,陣陣酒肉的香氣隨著山風飄過來,引得就著溪水啃著硬麥麵包的薩普士兵直咽口水。
山丘密林里,空氣潮濕,蚊蟲肆虐,不少士兵身上被蚊蟲反覆叮咬。最可憐的是還不能生火造飯,以免暴露了位置。雖然條件艱苦,但士兵們仍然咬牙堅持,只為最後衝下去殺敵立功,分享山下那些科多爾人身上的戰利品,用一顆顆敵人的頭顱為自己的晉升鋪平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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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夜越來越深,南方科多爾大軍營地的空地上人也越來越少,大多數人都已經返回自己的營帳中休息去了。只有幾個傢伙藏在無人注意的地方偷偷背著長官喝酒吃肉和賭豆。巡邏值守的那些傢伙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因為領兵子爵下令巡邏值守人員一律禁止飲酒,否則重罰。懾於子爵的淫威,幾人也就老老實實地在營地周邊一圈一圈地巡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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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丘密林里,薩普軍隊的士兵眼睛睜得大大的,如黑夜裡的狼一樣,狠狠盯著山下營地。
「全體聽令,暗中接近科多爾營地,待哨探解決掉敵人哨兵後立刻衝殺下去。」
「是!」
「兄弟們,勝負在此一戰,殺敵立功者,大賞!」菲尼克斯對手下的士兵鼓動道。
「吼吼吼……」
「全體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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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科多爾營地南邊大門外五十步外的堠台,兩個值守哨兵在山風的呼嘯下瑟瑟發抖。
「TM的,這麼冷的天偏偏輪到我們值守,真倒霉。」其中一個士兵雙手交叉捂在胸前來回踱著步對另一個士兵抱怨道。
「是啊,周圍一片漆黑,被人抹了脖子都不知道。」另一個士兵小聲回應道,四下張望。
「你說我們在這裡這麼多天了,什麼事都沒有,哎,要不我們我旁邊的雜草里躺一會兒。」一個士兵對另一個傢伙鼓動道。
「這行嗎要是被抓住了可是要被重罰的。」
「怕什麼,聽昨天那兩個值守的傢伙說,晚上沒人來巡查。他們昨一直睡到天亮。」
「真的假的」另一個傢伙表示疑問。
「信不信由你,要站你站,我要去躺會兒。」士兵說著便朝草叢裡走去,美滋滋地躺在那裡。
「哎,你……算了,不躺白不躺。」士兵自言自語道,說罷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四周,便一頭倒在草叢裡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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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上!」早已一步步接近科多爾南方大營藏在草叢旁邊溝里的菲尼克斯輕聲對身邊的哨探說道。
「是!」兩人放慢腳步,一步步朝熟睡的兩個科多爾士兵走去。
最早躺在草堆里的那個科多爾士兵此時正打著呼嚕,嘴角留著哈喇子嘀嘀咕咕地念叨著……突然脖子一陣微涼,科多爾士兵睜開眼睛。剎那間,嘴已經被人從後面捂住,動彈不得,一把利刃划過喉嚨,頓時熱騰騰的血液順著科多爾士兵脖子流進衣甲……
「誰」
另一個科多爾士兵剛喊出一個字,只覺得胸前被尖銳的東西刺穿,掙扎了一番便倒在草叢裡。
「咕咕,咕咕……」
隨著兩聲鳥叫,早已潛藏在草叢裡的三百五十多個士兵在不到一口飯的功夫里已經衝殺到距離科多爾大軍營地南門。
「誰」大營門口的值守士兵剛喊出口,就被一支暗夜裡飛過來的利箭穿透了喉嚨,倒地不起。
另一個士兵見狀,瞬間大聲呼叫:「敵……敵襲!」說著便朝大營裡面跑去。剛跑出去幾十步,一把斧頭從身後飛來,落在了科多爾士兵的腳後跟上。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科多爾士兵倒在了地上,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衝殺進來的數十人,使勁地朝裡面爬去。
菲尼克斯幾步上前走去。結束了這個士兵的小命。
霎時間,科多爾南部大軍營地中一片慌亂。當設立在營地中間用於觀察的哨塔上的鐘聲響起,正在熟睡中的科多爾士兵立刻被驚醒,手忙腳亂。正待他們在燈光昏暗的營帳中尋找自己的武器時,一陣陣刀劍切骨的聲音伴隨著一聲聲慘叫和四處飛濺的溫熱液體充斥著整個科多爾南部大軍營帳……
一時間多個帳篷瞬間起火,有些反應遲鈍的士兵拖著著火的軀體拼命掙扎著朝營帳大門外圍爬去。身體被其他忙於逃命的士兵一次次踩在腳下,也不見有人停下來撲滅他們身上的大火。就這樣慢慢地,一具具屍體散發著焦臭味,死亡的味道充斥著整個營地……
「兄弟們,殺光這群科多爾雜種!」剛砍下一個科多爾士兵頭顱的菲尼克斯朝殺得眼紅的薩普士兵大聲說道。
「殺呀!」
「沖啊!」
一時間,廝殺聲響徹南部山間谷地。
「快!快!擋住他們,擋住他們!」一手提著闊劍,一手指著衝殺過來的威爾斯軍團的科多爾南部大軍領兵子爵對身邊的士兵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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