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魔國之門:消失的戀人與神秘的西藏

  這幾天,李曉曉對我的態度簡直比三九天的哈爾濱還冷,說話惜字如金,看我的眼神也跟看街邊電線桿上的小GG似的。我心裡那個憋屈啊,恨不得抓著她那精緻的小臉蛋問問她:「老子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但我不敢,別說我現在只是個還沒找到工作的窮學生,就算我是腰纏萬貫的霸道總裁,面對李曉曉這種級別的女神,我也得小心翼翼地供著。

  思來想去,我還是覺得得弄清楚那個和她打電話的男人是誰。直覺告訴我,李曉曉對我的態度轉變肯定和那傢伙有關。

  於是,我開始留意李曉曉的動向。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天中午,我看到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了門,那身段,那打扮,看得我眼睛都直了。不行,我得跟上去看看!

  我一路尾隨著她,像個偷雞摸狗的賊,生怕被她發現。她走進了一家高檔餐廳,我摸摸口袋,兜里那幾張毛爺爺估計也就夠在這家餐廳門口聞聞味兒,根本不夠進去消費的。

  怎麼辦?難道要放棄?我正猶豫著,突然靈機一動,這年頭,誰還沒個急事啊!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裝作一副急匆匆的樣子,從兜里掏出手機,對著手機大聲說道:「喂!什麼?我現在就過去?好好好,你等我!」

  說完,我故意從餐廳門口經過,用餘光瞥了一眼,李曉曉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對面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那傢伙頭髮梳得油光水滑,一看就是個衣冠禽獸!

  我心裡暗罵一聲,裝作打電話的樣子,在餐廳門口來回踱步。就這樣磨蹭了半天,終於等到李曉曉和那傢伙準備離開了。我趕緊躲到一輛車後面,偷偷觀察著他們。

  只見李曉曉和那傢伙有說有笑地走出了餐廳,那親密的舉動,看得我火冒三丈。他們攔了一輛計程車,我趕緊也攔了一輛,對司機說道:「師傅,跟著前面那輛車!」

  司機師傅顯然是個老司機,從後視鏡里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小伙子,跟蹤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師傅,您就別開玩笑了,我女朋友跟人跑了,我得跟上去看看!」

  司機師傅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說道:「好嘞!您坐穩了!」

  計程車一路跟著李曉曉他們的車,最後在一棟高檔公寓樓下停了下來。我付了錢,遠遠地觀察著他們。

  李曉曉和那傢伙手挽著手走進了公寓樓,我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難道,李曉曉真的被這小子給騙了?

  不行,我得進去看看!我心一橫,也跟著走進了公寓樓。

  我躲在樓梯間裡,聽著李曉曉他們上樓的聲音,心裡越來越緊張。

  突然,樓上傳來一陣女人的尖叫聲,是李曉曉的聲音!

  不好!我心裡一緊,來不及多想,三步並作兩步衝上樓去……

  我衝上樓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我腦子嗡的一聲。李曉曉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那身花枝招展的衣服此刻也顯得格外刺眼。而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就躺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板上,眼睛瞪得老大,血泊從他身下蔓延開來,染紅了那昂貴的地毯。

  「曉曉!」我一個箭步衝到李曉曉身邊,把她摟在懷裡,上下打量著她,「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李曉曉像是受到了驚嚇,眼神空洞,只是機械地搖了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很快,刺耳的警笛聲劃破了夜空,警察封鎖了現場,我和李曉曉也被帶回了警局。

  審訊室里,冰冷的燈光打在李曉曉蒼白的臉上,讓她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警察嚴肅地詢問著事情的經過,李曉曉斷斷續續地講述著,聲音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他……他是我的上司……一直對我有非分之想……」李曉曉咬著嘴唇,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今天……今天他把我騙到他的公寓,想……想對我……我反抗……他……他就……」

  說到這裡,李曉曉泣不成聲,我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給她力量。警察遞過來一杯熱水,李曉曉喝了幾口,情緒才稍微穩定了一些。

  「我……我害怕極了……情急之下……就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刺傷了他……」李曉曉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警察做著筆錄,我坐在一旁,看著李曉曉憔悴的模樣,心裡五味雜陳。雖然我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但我選擇相信她。

  「別怕,曉曉,有我在。」我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給她安慰。

  李曉曉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無助和依賴。我心裡一軟,這傻丫頭,都什麼時候了,還對我露出這種眼神,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陪在李曉曉身邊,幫她處理各種事情。警察那邊經過調查,也確定了李曉曉是正當防衛,很快就撤銷了對她的調查。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李曉曉的公司因為這件事,對她議論紛紛,各種流言蜚語傳得滿天飛。有人說她是為了上位不擇手段,有人說她是蛇蠍心腸,還有人說她是紅顏禍水……

  李曉曉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幾乎崩潰。我看著她日漸消瘦的模樣,心裡既心疼又憤怒。那些嚼舌根的人,根本就不了解事情的真相,憑什麼這樣惡意揣測她?

  我發誓,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的真相,還李曉曉一個公道!

  然而,就在我準備深入調查的時候,李曉曉卻突然失蹤了……

  我翻遍了李曉曉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酒吧、KTV、商場、公園,甚至連她最討厭的圖書館都沒放過,結果一無所獲。這丫頭,真能躲TM!

  更讓我惱火的是,我動用了所有關係,連我那成天泡在古董堆里的三叔都驚動了,卻仍然沒有李曉曉的任何消息。這年頭,想找個人比登天還難!

  正當我一籌莫展,準備衝到警局報失蹤人口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映入眼帘,只有簡短的兩個字:西藏。

  西藏?我腦袋裡頓時冒出一堆問號。李曉曉那嬌滴滴的大小姐,去西藏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幹嘛?難道是去淨化心靈,順便體驗一下高原反應?

  我心裡雖然充滿疑惑,但還是決定死馬當活馬醫。畢竟,除了這條簡訊,我沒有任何其他的線索了。

  在去往西藏的飛機上,我滿腦子都是李曉曉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心裡像貓抓似的難受。我開始後悔那天晚上沒有把她留在家裡,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抵達拉薩貢嘎機場後,我立刻根據簡訊提供的模糊線索,租了一輛越野車,開始在廣袤的西藏高原上四處打探李曉曉的下落。

  我一路風塵僕僕,從繁華的拉薩街道,到偏僻的鄉村小路,幾乎跑斷了腿,卻始終沒有找到李曉曉的蹤影。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終於在一個靠近尼泊爾邊境的偏遠寺廟裡,打聽到了一絲關於李曉曉的消息。

  「你說的是那個漢族姑娘?她呀,前幾天跟著一個老喇嘛上山修行去了,說是要尋找心靈的平靜。」寺廟裡的老僧人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漢語,慢吞吞地說道。

  我一聽,頓時感覺事情變得更加詭異了。李曉曉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放著城市裡的舒適生活不過,跑到這荒山野嶺來修行?這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我謝過老僧人,按照他提供的路線,一路朝著深山裡走去。走了大半天,終於在一個山谷里,找到了一座規模很小的寺廟。

  我還沒來得及進去,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寺廟門口的石階上,沐浴著午後的陽光。

  「李曉曉!」我激動地喊了一聲,快步跑了過去。

  然而,當我走近後,卻發現眼前的李曉曉,和記憶中的那個她,判若兩人。

  她穿著一身寬大的藏族服飾,原本白皙的皮膚被曬成了健康的古銅色,一頭長髮也剪短了,隨意地紮成一個馬尾,顯得乾淨利落。更讓我感到陌生的是,她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樣清澈明亮,反而透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

  「你是……顧凡?」李曉曉抬頭看了我一眼,語氣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我愣了一下,心裡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曉曉,你怎麼了?為什麼……」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曉曉冷冷地打斷了。「我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李曉曉了,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胡話?是不是有人逼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解決!」我焦急地問道,心裡越來越慌亂。

  李曉曉沒有理會我的問題,只是緩緩地站起身,轉身朝著寺廟裡走去,留給我一個冰冷的背影。

  「等等,曉曉,你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啊!」我伸手想要拉住她,卻被她毫不猶豫地躲開了。

  「我的名字,叫卓瑪。」李曉曉,不,現在應該叫她卓瑪,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已經放棄了過去的一切,從今天起,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說完,她便毫不猶豫地走進了寺廟,將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了原地。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緊閉的寺廟大門,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短短几天不見,李曉曉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難道說,她真的放下了過去的一切,包括我?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後傳來:「你就是卓瑪一直在等待的那個人嗎?」

  我猛地回頭,只見一個身穿袈裟的老喇嘛,正站在我身後不遠處,渾濁的雙眼,仿佛能夠洞察一切。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我心頭一凜,這老喇嘛果然知道些什麼!我強裝鎮定,語氣儘量平和地問道:「大師,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朋友她……她怎麼會?」

  老喇嘛雙手合十,微微鞠躬,渾濁的雙眼卻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施主不必緊張,老衲法號慈航,是這座白雲寺的住持。卓瑪……也就是你口中的李曉曉,她確實是被老衲帶到這裡來的。」

  我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你把她帶到這裡來幹什麼?她一個弱女子,你們把她弄到這深山老林里,到底安了什麼心?」

  慈航沒有理會我的怒火,自顧自地說道:「施主有所不知,卓瑪身上,流淌著一種特殊的血脈,這種血脈,是開啟傳說中魔國大門的鑰匙。」

  「魔國?什麼狗屁魔國!你編故事也要編得像樣一點!」我嗤之以鼻,根本不信他的鬼話。

  慈航卻一臉嚴肅,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老衲沒有騙你,魔國的傳說,自古便在西藏流傳,它是一個充滿邪惡力量的國度,一旦魔國大門開啟,人間將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而卓瑪,正是預言中那個開啟魔國大門的關鍵人物,她必須留在這裡,接受我寺高僧的教誨,才能化解她身上的魔性,阻止預言的實現。」

  我越聽越覺得荒唐,這老喇嘛滿口胡言亂語,簡直是把我當傻子耍!什麼魔國,什麼預言,我看他就是想把李曉曉囚禁在這裡,然後利用她來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夠了!我不管你們有什麼預言,也不管什麼魔國,我只知道,李曉曉是我的朋友,我決不允許你們傷害她!」我怒吼道,握緊的拳頭髮出「咯咯」的聲響。

  慈航嘆了口氣,似乎早就預料到我的反應。「施主,我知道你與卓瑪關係匪淺,但這件事關係重大,老衲也是為了你好,你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不要再插手此事了。」

  「離開?你讓我離開我就離開,那我成什麼了?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李曉曉交出來,我就拆了你這破廟!」我怒火沖沖地說道,擼起袖子就準備硬闖。

  慈航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指向我的眉心。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貫穿我的全身,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身體也像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掙扎著問道,聲音越來越微弱。

  慈航收回右手,淡淡地說道:「施主,得罪了,老衲這也是為了你好,你就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吧,等你醒來後,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的眼前越來越黑,最終失去了意識,昏倒在地。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裡,身上蓋著一床薄薄的毯子。

  我掙扎著坐起身,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一間簡陋的禪房,房間裡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擺設。

  我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腦袋,努力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我記得我和慈航那老東西起了衝突,然後……然後他好像對我做了什麼,我就昏過去了。

  該死!那老禿驢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李曉曉現在怎麼樣了?

  我心急如焚,猛地掀開身上的毯子,踉踉蹌蹌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衝到房門前,用力地拍打著房門。

  「開門!快開門!」

  然而,回應我的,卻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