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煩躁地把手機塞回口袋，這年頭，想在網上找個冷門點的東西真他娘的難。永陵，永陵，除了清朝那個大名鼎鼎的關外永陵，還能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難不成真讓我去一趟成都，親自去那皇陵里走一遭？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家裝修得花里胡哨的便利店出現在眼前。算了，先買包煙壓壓驚。

  一進門，一股冷氣夾雜著各種零食的味道撲面而來，我隨手從貨架上抓了包軟中華，走到收銀台前。

  「一共二十五塊。」收銀的小姑娘操著一口軟糯的四川話，聽起來還挺舒服。

  我掃碼付了款，隨口問道：「妹子，你這口音地道啊，本地人？」

  小姑娘甜甜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是啊，土生土長的成都妹子。」

  我故作好奇地問道：「我聽說你們成都這邊古墓很多啊，像什麼武侯祠、杜甫草堂，是不是真的？」

  小姑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些不算古墓啦，就是一些歷史名人的故居而已。你要說古墓，我們這兒最有名的應該是永陵吧，那是王建的陵墓，可氣派了。」

  我心頭一震，這丫頭怎麼知道永陵？難道她和李曉曉……

  我強忍著內心的激動，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永陵？那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沒聽說過？」

  小姑娘見我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來了興致，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來：「永陵啊，那可是我們成都的一塊寶地，是五代十國時期前蜀皇帝王建的陵墓，裡面可多寶貝了……」

  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心裡卻在飛速運轉。這小姑娘對永陵的了解顯然不是一星半點，難道她去過？或者說，她認識的人里有人去過？

  「哎，對了，帥哥，我看你這樣子，應該是來旅遊的吧？要不要我給你推薦幾個好玩的地方？保證讓你不虛此行！」小姑娘說著，還朝我拋了個媚眼。

  我差點被她電得魂飛魄散，這丫頭，年紀不大，倒是挺會撩人的。

  我穩了穩心神，笑著說道：「好啊，那你給我推薦推薦，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能激起我的興趣。」

  小姑娘眨巴著大眼睛，笑嘻嘻地說：「那要看你對什麼感興趣咯，我們成都可是美食之都、休閒之都，你想玩什麼類型的都有……」

  我故意把話題往永陵上引：「我對歷史比較感興趣，你說的那個永陵，聽起來就挺有意思的，要不你跟我詳細說說？」

  小姑娘果然上鉤了，興致勃勃地跟我講起了永陵的種種傳說，什麼王建的寶藏啊，什麼千年詛咒啊，聽得我一愣一愣的。

  我一邊裝作聽得津津有味，一邊暗中觀察她的表情，希望能從她不經意的言談舉止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這小姑娘說起永陵的鬼故事來，那叫一個繪聲繪色。什麼王建墓里有千年巨蟒啊，什麼守陵的石像晚上會跑出來喝人血啊，聽得我一愣一愣的，差點都忘了自己來這兒的目的了。

  「不是，妹子，你這說的也太玄乎了吧？真要這麼邪乎，你們還不得天天提心弔膽的？」我笑著問道，故意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小姑娘白了我一眼，說：「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傳說！傳說你懂嗎？再說，我們成都人哪有怕這個的，你要是真害怕，晚上別出門不就得了。」

  我被她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逗樂了，這丫頭，還挺有意思的。

  「行行行，你是成都小辣椒，你說的都對。」我笑著附和她，然後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對了，妹子，你對永陵這麼了解，是不是經常去那附近玩啊？」

  小姑娘得意地揚了揚下巴，說：「那可不，我從小就在永陵附近長大，小時候經常跟小夥伴一起去那探險，可刺激了！」

  我一聽，心裡頓時樂開了花，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真的假的？那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寶貝啊？」我故作好奇地問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小姑娘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我跟你說，我們還真發現了一個秘密通道，不過……」

  她說到這兒，故意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吊我胃口。

  我心裡那個癢啊，恨不得直接撬開她的嘴，讓她把話說完。

  「不過什麼啊？妹子，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跟我說說唄！」我催促道。

  就在這時，便利店的玻璃門被人一把推開，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小姑娘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腰，滿臉不高興地盯著我。

  「寶寶，這誰啊？怎麼還聊上了？」男生語氣酸溜溜的，眼神里滿是敵意。

  小姑娘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哎呀，他啊，就是一個遊客，來問路的。」

  男生顯然不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冷笑道：「遊客？問路？問到我女朋友這兒來了？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我頓時哭笑不得，這小子，醋勁還挺大。

  「哥們，你想多了，我就是隨便問問路，沒別的意思。」我連忙解釋道，生怕這小子一言不合就跟我動手。

  「隨便問問路？你當我傻啊？你問路就問路，幹嘛靠我女朋友這麼近？說！你是不是想泡她？」男生說著，擼起袖子，一副要跟我干架的樣子。

  我靠，這小子，還真是不講理啊！

  「喂，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人家就是問問路，你怎麼還動手動腳的？」小姑娘也生氣了，一把推開男生，擋在我面前。

  「寶寶，你別被他騙了，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男生指著我，氣急敗壞地說道。

  我真是服了這小子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這小子還真是說動手就動手，一點不含糊。只見他猛地將小姑娘往後一拉，那纖細的胳膊看樣子都快被他擰斷了。我心裡暗罵一聲「畜生」，但臉上還是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往後退了幾步。

  「小子，敢泡我馬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男生怒吼一聲，一記拳頭就朝我面門襲來。

  我趕緊偏頭躲過，心裡卻在冷笑。就這身板，還想跟我動手？老子當年在工地上搬磚的時候，你小子還沒斷奶呢！

  「哎喲，打人啦！打人啦！」我一邊誇張地喊著，一邊躲閃著他的攻擊，故意裝出一副很怕的樣子。

  周圍的路人越來越多，都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衝動，一點小事就動手打人。」

  「就是，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還有沒有王法了？」

  「現在的男娃子，占有欲也太強了吧，女朋友跟別人說句話都不行？」

  聽到路人的議論，那男生更加來勁了，下手也越來越重，完全失去了理智。

  小姑娘急得都快哭了，一邊拼命地拉扯著他的胳膊，一邊沖我喊：「你快走啊！別理他，他就是個瘋子！」

  我心裡暗笑，這小姑娘還挺講義氣的。不過，這齣戲還沒唱完呢，怎麼能就這麼走了？

  見勸說無果，小姑娘索性張開雙臂，擋在我面前，衝著男生吼道：「你瘋夠了沒有！他只是問問路而已，你幹嘛打人啊！」

  「走開！別礙事！」男生一把推開小姑娘，下手更加狠厲。

  我趁機腳下一滑，故意摔倒在地，同時不忘發出一聲慘叫。

  「哎喲！我的腰啊！」

  男生顯然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出，一時沒收住腳，被我絆倒在地。

  我立刻爬起身，反手將他壓在地上，用膝蓋頂住他的後背，不讓他動彈。

  「小子，你不是很能打嗎？怎麼現在不狂了？」我冷笑著看著他，眼神凌厲。

  男生掙扎了幾下，發現根本動彈不得，只能氣急敗壞地吼道：「你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只會對女人動手的廢物！」我毫不客氣地罵道。

  周圍的路人紛紛叫好，還有人拿出手機開始錄像。

  我轉頭看向小姑娘，只見她一臉驚訝地看著我，眼中滿是感激和崇拜。我沖她微微一笑，然後轉頭看向地上的男生，語氣嚴肅地說道：

  「小子，我告訴你， 凡事都要講道理，不能因為一點誤會就動手打人，更不能因為懷疑女友就對別人 大打出手。 你這種行為，不僅丟了自己的臉，也丟了你女朋友的臉，明白嗎？」

  男生被我這一番話罵得滿臉通紅，羞愧地低下了頭。

  「我……我知道錯了……」他低聲說道。

  我這才鬆開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行了， 今天的事就算了，下次注意點，別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女人，否則……」我故意停頓了一下， 「否則我就把你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說完，我瀟灑地轉身離去， 只留下男生和小姑娘面 面相覷。

  我走到路邊，點燃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嘴角 露出一絲冷笑。

  這小子，還真以為老子是好惹的嗎？敢跟我 斗， 你還嫩點！

  我吐出一口煙圈，心裡暗爽，這年頭，教訓完人還能全身而退，真是不容易。可我剛走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聲音，跟要吃人似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會吧，這小子還沒完沒了了？

  回頭一看，果不其然，是那小子追上來了。他漲紅了臉，像是剛從開水鍋里撈出來一樣，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我心裡暗罵，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今天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小子，怎麼，還想挨揍？」我撣了撣菸灰，故意挑釁道。

  那小子二話不說，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我被打得腦袋嗡嗡響，耳朵里像是有成千上萬隻蜜蜂在嗡嗡亂叫，眼前一陣發黑，差點沒站穩。

  周圍的路人見狀，都驚呼起來，紛紛指責那小子：「你這人怎麼打人啊？」，「太過分了，怎麼能動手呢！」

  我捂著臉，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心裡那股無名火騰地一下就竄了上來。這小子，真當我是軟柿子，想捏就捏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小子就惡狠狠地放話了：「你小子給我等著，我這就叫人砍了你！」說完，他轉身就跑，一溜煙就沒了影。

  我站在原地，聽著周圍人對我的指指點點，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說不出的滋味。

  「這小伙子，長得挺俊的，怎麼這麼衝動啊？」

  「就是啊，跟這種人渣計較什麼，犯不著。」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小事就喊打喊殺的，太可怕了。」

  我聽著這些話，心裡更加憋屈了。我特麼好心幫那女的解圍，結果反倒挨了一巴掌，還被人當成是惹事精，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越想越氣，吐了口唾沫，狠狠地罵了一句：「媽的，算你小子跑得快！老子記住你了！」

  我氣沖沖地走了，一邊走一邊揉著臉，心裡暗暗發誓，這筆帳，我遲早要跟那小子算！

  走著走著，我突然想起，那小子說要叫人砍我，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雖然身手還行，但雙拳難敵四手啊，萬一他真叫來一大幫人，那我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裡，我決定先找個地方躲一躲，等風頭過了再說。

  我四處張望著，想找個隱蔽點的地方，這時，我突然看到街對面有一家網吧，招牌上寫著「英雄聯盟」四個大字，閃爍著五顏六色的燈光，格外醒目。

  我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對啊，玩幾把遊戲壓壓驚也好。」我心裡想著，抬腿就走進了網吧。

  網吧里煙霧繚繞，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泡麵和香菸混合的奇怪味道。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打開電腦，戴上耳機，熟練地登錄了遊戲帳號。

  「兄弟們，今天帶你們全場carry！」我對著麥克風吼了一嗓子，完全沉浸在了遊戲的世界裡。

  「First blood！」

  「Double kill！」

  「Triple kill！」

  聽著遊戲裡傳來的擊殺提示音，我心裡那股憋屈勁兒總算是消散了不少。

  「媽的，還是遊戲世界痛快，想怎麼殺就怎麼殺，不用考慮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我心裡想著，操作著遊戲角色，一路過關斬將，殺得對方片甲不留。

  就在我玩得正嗨的時候，突然感覺旁邊有人坐了下來。我好奇地轉頭看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

  坐在我旁邊的是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頭髮亂糟糟的，臉上髒兮兮的，像是好幾天沒洗過臉了。他手裡拿著一把生鏽的匕首，嘴裡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被他這副怪異的舉動嚇了一跳，本能地想要遠離他。可是網吧里人滿為患，根本沒有其他的空位。

  「這哥們兒，不會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我心裡暗暗嘀咕，眼睛卻始終不敢離開他手中的匕首。

  「嘿嘿嘿……」那男人突然冷笑一聲，轉頭看向我，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小子，你看到什麼了？」他用沙啞的聲音問我，手中的匕首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魂飛魄散，冷汗瞬間浸透了我的後背。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我結結巴巴地回答，想要站起來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那男人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氣之大，讓我根本無法動彈。

  「小子，你最好說實話，否則……」他說著，手中的匕首在我的臉上輕輕劃了一下。

  我頓時感覺到臉頰上傳來一陣刺痛，一滴鮮血順著我的臉頰緩緩流下。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問道。

  「我想幹什麼？」那男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我問道，心裡充滿了不安的預感。

  那男人見我怕了，竟然得意地笑了起來，露出一口黃牙，像是剛從垃圾堆里啃過什麼東西一樣。我強忍著胃裡的翻騰，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大哥，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動槍的，多危險啊！」我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往旁邊挪了挪，想儘量離他遠一點。

  「嘿嘿，怕什麼？我又不會真的傷害你。」男人說著，竟然把匕首收了起來，隨手扔在了桌子上。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小子，我看你玩遊戲挺厲害的啊，什麼段位啊？」男人突然問道。

  「呃……」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突然問我這個，支支吾吾地回答道，「也就……黃金水平吧。」

  「黃金？」男人不屑地撇了撇嘴，「就這水平，還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我被他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心裡暗想：「我玩我的遊戲，關你什麼事啊？」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男人見我沒說話，繼續問道。

  「我……我怎麼知道你是誰啊？」我被他這莫名其妙的問題搞得一頭霧水。

  「哼，老子當年可是電競圈裡響噹噹的人物，人送外號『狂戰士』！」男人說著，挺起胸膛，似乎想起了什麼光輝歲月。

  我被他這番話逗樂了，忍不住笑道：「就你？還『狂戰士』？我看你是『狂想症』吧！」

  男人見我竟然敢嘲笑他，頓時惱羞成怒，一把抓住我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小子，你別不識好歹！老子當年可是拿過全國冠軍的人！要不是因為……」

  男人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和痛苦。

  他鬆開我的衣領，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都是命啊……」

  我見他情緒突然變得低落，也不好再說什麼風涼話，只好耐著性子問道：「大哥，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男人抬起頭，用血紅的雙眼看著我，說道：「小子，我想讓你幫我打一把LOL。」

  「打遊戲？」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沒錯，就是打遊戲。」男人說著，指了指電腦屏幕上正在進行的遊戲，「就用我的帳號，幫我打一把排位賽。」

  我看了看他那雙髒兮兮的手，又看了看屏幕上鑽石段位的帳號，頓時明白過來，這傢伙是想讓我幫他代打啊！

  「大哥，你這……不太好吧？」我猶豫著說道，「代打可是違規的。」

  「少廢話！讓你打你就打！」男人說著，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我眼前晃了晃，「你到底打不打？」

  我被他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不輕，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男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把位置讓給了我，然後開始絮絮叨叨地講述起他的「光輝歷史」。

  原來，他曾經真的是一名職業電競選手，而且還取得過不錯的成績。可是後來，因為一次意外受傷，他不得不退役。退役之後，他拿著比賽的獎金和直播賺的錢做了一些投資，結果賠得血本無歸，還欠下了一屁股債。

  他的妻子無法忍受他整天無所事事，還欠了一身債，最終選擇帶著孩子離他而去。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電競大神徹底崩潰了。他開始自暴自棄，整天渾渾噩噩，最後淪落街頭，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最近，他無意中看到了曾經的對手在直播平台上風光無限，心裡很不是滋味，這才想起自己曾經也是個王者，想要重新證明自己。

  可是，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遊戲了，技術早已生疏，根本打不了高端局。於是，他便想到了找人代打。

  我聽完他的故事，心裡五味雜陳。

  「唉，這人啊，一旦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縫。」我心裡想著，點開了排位賽的按鈕。

  「叮！」

  遊戲匹配成功，我深吸一口氣，操控著滑鼠鍵盤，進入了召喚師峽谷。

  「小子，你可得給我好好打！要是輸了……」男人在一旁惡狠狠地威脅道。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威脅嚇了一跳，手一抖，滑鼠點歪了，選了一個自己平時根本不玩的英雄。

  「我去！你怎麼選了個提莫啊？」男人見我選了個提莫，頓時氣急敗壞地吼道，「這英雄能玩？」

  我此時也是欲哭無淚，可是遊戲已經開始了，想換英雄也來不及了。

  「算了，硬著頭皮上吧！」我心裡想著，操控著提莫，小心翼翼地來到了線上。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的對手竟然是一個王者玩家！

  「完了，這把要涼……」我心裡咯噔一下，預感這局遊戲要了gg。

  果不其然，遊戲開始不到五分鐘，我就被對方單殺了三次。

  「廢物！你到底會不會玩啊？」男人見我被對方打爆了，頓時破口大罵起來。

  我被他罵得滿臉通紅，心裡憋著一肚子火，卻不敢發作。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心裡想著，決定改變策略。

  我操控著提莫，躲在草叢裡，開始瘋狂地種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