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成說是說不行，但看林天成的樣子，顯然是還有辦法。
這下，夏濟生三人心中更加震顫。
牟比士綜合症，是他們三個人沒有朝那方面去想，如果想了的話，再詢問下楊家其他人的病史，應該也能做個初步診斷。
如今，林天成確診楊百歲是牟比士綜合症，他們很清楚這個病根本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林天成竟然有辦法？
楊光明也看出端倪，立即用懇求的目光看著林天成，「林醫生，還請你一定治下我家老爺子，楊家上下一定感恩戴德。」
夏濟生也道，「天成，這個病，你有把握？」
林天成沒有回答，移步走到外面的院子中。
大家就知道，有些話不是楊百歲可以聽的，於是紛紛跟著林天成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楊斌也趕了回來，他怨毒地看了林天成一眼，因為不知道林天成是不是能治楊百歲，他並不敢發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林天成的身上。
林天成略微沉吟，道：「楊書記的病，是牟比士綜合症無疑，要治癒這個病，必須用到一個偏方，只是有一味藥材，不是那麼好弄的。」
「世界上有嗎？」楊光明問。
「有。」
楊光明稍稍放下心來，道：「我楊家這麼多年，家裡也做了點小生意，只要那個藥材有賣，我們願意出錢。」
林天成搖了搖頭，「那種藥材就在你們楊家，如果對方願意拿出來，分文不要，如果對方不願意，千金難買。」
楊光明一顆懸著的心徹底放下，「林醫生，你只管說，我保證沒有問題。楊家沒有比治癒老爺子更重要的事情。」
林天成面露為難之色，「還是算了吧，不人道。」
「林醫生，治病怎麼會不人道呢？」楊光明有些緊張地問。
楊斌見狀，冷哼一聲，提醒道，「爸，那麼多名醫都沒辦法，他能有什麼辦法？故弄玄虛而已，不要被他騙了。」
「閉嘴。」楊光明瞪了楊斌一眼。
夏濟生三人臉上也露出不滿神情。
當然了，夏濟生也很想知道林天成究竟要怎麼治牟比士綜合症，「天成，你先說說治療方式，要不要治再說。」
林天成點了點頭，「那我就直接說了。近段時間，我恰好在研究這個疑難雜症，過程我就不說了。根據我的判斷，這個病，倘若種植疫苗，再配合針灸手法，完全是可以治癒的。當然了，這種疫苗和尋常意義上的疫苗有所不同，不是哪裡都有，更不是隨便能用。剛剛我已經看過了，楊家只有一個人身上，有這種疫苗。」
「那就好，是誰？」楊光明問。
林天成道：「我先不說是誰了，如果你們楊家所有人眾志成城再說不遲。但我可以先說一下，如果那個人同意的話，就要把對方最寶貴的那東西弄下來燉藥，湯汁內服，渣滓外敷，一劑藥下去，保證藥到病除。」
楊光明臉色一下難看起來，「林醫生，你什麼意思，最寶貴的東西是什麼，能不能說明白點兒？」
「就是你想像的那個東西。」林天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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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濟生三人目瞪口呆。
疫苗本身就是一種抗原，比如B肝病毒疫苗，只不過B肝病毒疫苗是一種去除了病毒複製的核心RNA，使得病毒無法複製，只保留了病毒的外殼，這種外殼就是抗原，當這種無毒無複製能力的病毒外殼接種入人體後，就會激發人體的免疫系統，產生特定的針對該病毒體的特異免疫因子，並保留住免疫記憶，當真正的B肝病毒侵入人體後，機體會立即調動人體原有的免疫機制殺滅侵入的B肝病毒，保護人體。
只是，林天成說的疫苗接種，未免太過匪夷所思。
夏濟生問，「天成，是不是要慎重？」
林天成道：「我心裡有數。」
夏濟生三人就沒有再說什麼，他們是大國手，又是林天成的老師，不管是當外人的面請教林天成還是質疑林天成，都不合適。
楊斌聽了只覺得好笑，「這樣也能治病，別笑掉我的大牙了。」
林天成皺眉，「楊總，你們可以不治，但請不要質疑我的處方。」
畢竟林天成太年輕，楊光明又用詢問的目光去看夏濟生三人。
夏濟生道：「天成說心裡有數，便是十拿九穩。」
顧問天點了點頭。
鄭鳳年無聲默認。
楊光明吞了口唾沫，問道，「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林天成搖了搖頭。
楊光明又道，「是不是只需要割下來一點點？」
林天成再次搖頭，「要全部割掉，對方以後將會徹底失去那方面的能力，也無法生育。正因為這樣，我才說這個處方不人道。」
夏濟生對楊光明道：「好了。情況你也知道了，要讓患者保持好心情，儘量有家人陪伴，患者慢慢會適應的。」
楊光明動了動嘴，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就算問清楚林天成是誰又如何，誰願意把最寶貴的東西割去？
只是，楊光明不開口，不代表沒有人會開口。
楊威的妻子萬宋芳，滿臉討好笑容，走到林天成面前，「林醫生，能說說是誰身上的疫苗符合嗎？」
萬宋芳從遺傳學上來說，不屬於楊家的人，割誰的都不會割到她的，所以她問起來毫無壓力。
更重要的是，這次的事情，事關她老公楊威的前途。
當然了，如果林天成會說是楊威或者是她兒子的符合條件，她也不會同意的。如果是其他人，割了就割了。
一群楊家人個個倒吸一口涼氣，睜大眼睛看著萬宋芳。
這樣的問題也能問嗎？
三老也皺眉，如此不人道的處方，他們也是不提倡的。
林天成道：「不好意思，除非楊家上下所有人都表示不介意，否則我不能告訴你。」
萬宋芳立即道，「林醫生，我明白你的心思，不過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合理呢？萬一那個剛剛好符合條件的人，願意救老爺子呢？你說說是誰，至於對方願不願意，沒有人能夠勉強的。」
聽到萬宋芳這麼說，林天成伸手指了下楊斌，「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