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是中醫從業者,就算是對中醫歷史略有了解的人,都會知道《傷寒雜病論》,更不要夏濟生。
林成笑了笑,走到夏濟生面前坐下,「夏老,你就不要和我開玩笑了。關於《傷寒雜病論》,我確實有一點心得體會,想和你交流一下。」
林成想驗證一下,自己對《傷寒雜病論》的理解,是不是真的爐火純青。
「老夏,昌海來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鄭鳳年的聲音。
夏濟生立即起身,露出笑容迎了出去。
林成和夏雪兩人,也跟在夏濟生的身後。
文昌海走在中間,顧問和鄭鳳年一左一右笑臉陪同。
今日林成占了文斯的名額,文昌海是相當生氣。
鄭鳳年和顧問好言勸半,文昌海總算鬆口,願意來和林成見個面。
事實上,上午文昌海是在氣頭上,這才沒有把林成放在心中。稍稍冷靜下來,他也並不認為,林成真的一無是處。
以夏濟生三人的眼力,林成不可能在他們面前冒充高手。
既然林成的當然代表名額已經確定,文昌海再置氣也於事無補。身為中醫泰斗,他還是會為這次的大會傾盡全力。
「昌海,快進來坐。」夏濟生招呼道。
文昌海冷哼一聲,也不見外,進入大廳,大馬金刀朝沙發上面一坐。
在夏雪的招呼下,其他人也紛紛坐下。
鄭鳳年看著夏濟生,道:「老夏,昌海的意思是,過來和成聊聊,一來,是想看看成的深淺。二來,昌海可是治傷寒方面的高手,單單治傷寒方面,無人能出其右。如果成有關於傷寒方面的問題,可以當面請教。」
文昌海沒有話,但臉上露出幾分自得。
治傷寒,目前確實無人超越的了他。
他今來見林成,確實有點撥一下林成的意思。當然了,如果林成真的一無是處,他一定會翻臉。
夏濟生笑道:「那是,昌海的《中醫傷寒論》應該快要完稿了?到時候我一定要先睹為快。」
夏雪看文昌海的目光裡面,露出難以掩飾的仰慕。
古往今來,中醫從業者如過江之鯽,又有幾人真正能夠做到著書立?
夏濟生看了林成一眼,道:「對了,成,你剛剛不是要和我討論傷寒有關的問題嗎?剛好文老在這裡,他可是傷寒方面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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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點了點頭,道:「我只是談一談對《傷寒雜病論》的一些個人理解,有不對的地方,還請諸位老師多多指正。」
文昌海聞言,終於轉頭正視林成,「《傷寒雜病論》?」
鄭鳳年點了點頭,「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法,有點意思。」
顧問道:「成,你看。」
看見大家都在用狐疑中帶著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林成總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勁。
愣了下,林成道:「幾位老師,我是誠心和你們探討這個問題的。」
夏濟生目光真摯地看著林成,「我知道,沒事,你大膽地,我們聽。如果我們有不同觀點,也會提出來。」
林成道:「《傷寒雜病論》,我先談一談平脈法……」
林成開始闡述自己的觀點。
大家都坐在旁邊仔細傾聽。
一開始,所有人都是表情自然,四老甚至還面帶微笑。
短短時間過去後,四老的臉色,已經變的有些凝重起來。夏雪更是嘴微張,眼眸中寫滿了濃濃的不可置信。
文昌海更是張大嘴巴,眼眸中寫滿了驚恐。
「等一下。」文昌海突然打斷。
林成道,「請文老指教。」
文昌海並不指教,只是對夏雪道,「拿紙筆來。」
夏雪立即遞上紙筆。
文昌海對林成道:「你繼續,不要停。」
林成心裡有些發毛。
《傷寒雜病論》大家應該都知道的,怎麼看大家的樣子,就好像第一次聽一樣?
反正講《傷寒雜病論》不要電,林成索性繼續講下去。
大廳裡面,只有林成一人,深入淺出,旁徵博引,講解《傷寒雜病論》。
其他人無一不是面色震撼,大氣都不敢出。
特別是文昌海,偶爾會輕聲打斷林成,讓林成把他沒有聽清楚的內容再講一遍,或者是要求林成講慢一點。
足足兩個時過去,林成總算系統講完了《傷寒雜病論》。
大廳裡面,依舊是一片寂靜。
林成看著大家滿臉震撼的表情,林成腦海裡面疑雲密布。
《傷寒雜病論》,就算自己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和觀點,大家也不至於插不上一句嘴?
特別是文昌海文老,竟然還做了那麼多的筆記?
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後,林成都有點開始懷疑人生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文昌海搖了搖頭,唏噓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我今算見識了。」
夏濟生三人,也知道林成的觀點厲害,但文昌海是傷寒方面權威,所以他們還是看著文昌海。
「昌海,怎麼樣?」
「是啊,昌海,成還年輕,有不足的地方,你直接指出來,不要給面子。」
夏濟生心情大好,對文昌海道,「昌海,我今給你一個任務,你起碼要指出成的十點不足,我才肯放過你。」
文昌海目光有些呆滯地看著手中筆記,許久,道:「成的傷寒雜病論系統地分析了傷寒的原因、症狀、發展階段和處理方法,創造性地確立了對傷寒病的『六經分類』的辨證施治原則,奠定了理、法、方、藥的理論基礎。」
到這裡,文昌海停頓了下,又道,「我耗盡畢生心血,想要編寫的《中醫傷寒論》,在林成的傷寒雜病論面前,漏洞百出,不值一提。成的《傷寒雜病論》,倘若編寫出來,當為真正的傳世巨著,中華瑰寶,福澤下蒼生。」
完,文昌海仰長嘆,「佑中醫,佑中醫啊!」
林成臉上同樣寫滿驚愕,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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