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讓我運轉真氣,與經脈一起流通!」
趙無極猶如醍醐灌頂,高興得就像個小孩,又蹦又跳,忍不住拍案叫絕。
「妙哉,妙哉!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種方法,我趙無極死而無憾!」
林天成只是微微一笑,因為他早已通過這種方法,將九轉往生訣練了個八成。
確實,九轉往生訣的威力深深的震撼到了他,身上830處『穴』位都可以作為攻擊點以及防禦點。
如果功力足夠深厚,就相當於修煉此功法者擁有830個丹田。
雖然林天成此時的功力尚且不足,但修煉了九轉往生訣之後,他有七成的把握能夠以築基期中期的實力挑戰拓脈期強者。
「罷了,罷了!我心愿已了,即刻便送你們離開這裡!」
「嘶嘶!」黑暗中出現了一道修長的身影,鳳冠雙頭蛇從黑暗中爬了出來。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林天成難以置信的看著那頭雙頭蛇。
趙無極似乎看出了林天成的驚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隻畜生不過是我的寵物,追隨在我身邊,也吸食了不少的真氣!
我即刻打開此處的結界,就讓它帶你們離開這裡吧!」
「難道你不隨我們一起離開這裡?」談妙音攙扶著搖搖欲墜的趙無極。
「不了,我大期將至,打開此處結界恐怕要耗費我最後一次真氣,我還要在這裡陪你師祖母,切記不要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告知別人!」
趙無極再一次提醒談妙音,如果此事被傳了出去,必定給整個修仙界帶來一場動『盪』。
這也將無意中給林天成增加巨大的壓力。
「嗯!師祖,你放心吧!師祖給了妙音天大的恩惠,此事就是爛在肚子裡,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將內丹還給了鳳冠雙頭蛇之後,林天成和談妙音便跟著他迅速離開了斷魂崖。
此刻,趙無極已經吐出了最後一口濁氣,他面容可掬的看著遠去的身影,內心寬慰無比。
沒想到在臨死之前,自己的功夫終於得到了傳承,還是上天派來的一個天賦如此之高的小子,趙無極死而無憾。
「站住,我已經相信你和我爺爺之間可能只是一場誤會,你將我的腿傷治好,我命令他們立即放了你兄弟!」談妙音眼神複雜的看著林天成的背影。
在她看來林天成這個傢伙確實是好『色』了點,不過心地還不是那麼壞的。
一想到自己和他做了那種事情,頓時羞赧萬分,臉頰再一次緋紅一片。
「你相信我,我可不相信你!只有等我兄弟安安全全的離開了你們一氣宗,我才會徹底將你的腿傷治好!
況且我相信你,也不相信你,一氣宗的那個老東西!」林天成沒好氣的白了談妙音一眼。
「你」談妙音雙手叉腰,氣得腮幫子鼓鼓的,卻也無可奈何。
林天成攙扶著談妙音,一瘸一拐的來到一氣宗的大門前。
卻發現一個血跡斑斑的中年男子,正緩步向自己走來。
林天成上前托起了他的下頜,暴躁的血脈一下子就涌動了起來。
「天成,是你!你竟然沒死,真是上天保佑,上天保佑!」邱大振一時忘記了身上的傷口,激動的揮舞著雙臂,還給了林天成一個大大的擁抱。
「放心!那條老狗沒死,我又怎麼可能會死!兄弟,你先在此等候,我現在就去殺了那條老狗為你報仇!」林天成拍了拍邱大振的肩膀,便大步朝著一氣宗練武場走去。
看到邱大振遍體鱗傷的樣子,林天成感受到了無窮的怒火痛。
此事皆由自己而起,一氣宗的那個老東西卻將一個局外人打成這樣。
「不,天成,我們還是算了吧!你不可能是那老一氣宗宗主的對手的!」邱大正跌跌撞撞的跑到林天成的身後,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部,不想讓他繼續往深淵裡走去。
這些日子以來,他被關押在一氣宗的天牢里,早已見識過了趙穀子的手段。
天牢內還關押著許多其他門派的人,有的斷了手臂,有的砍了雙腿,有的甚至挖出了雙目。
看到邱大正遍體鱗傷的樣子,談妙音也是起了惻隱之心,對林天成道:「我勸你趕緊帶著你兄弟離開這裡,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談妙音作為一氣宗的內門弟子,深受趙穀子的喜愛。
不過她也見識過趙穀子極為殘忍的手段,不想讓林天成去送死。
況且林天成的實力不過築基期中期,僥倖贏得了自己一招半式,卻絕不可能是一位拓脈期中期強者的對手。
「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我視大正為手足,趙穀子斷我手足,我必要他『性』命!」
況且林天成自信,自己有和趙穀子將急招的實力,輸贏還不一定呢!
「想要我『性』命!哈哈,掉下斷魂崖都沒有摔死你,看來只好由我親自將你送到閻王那裡了!」
「宗主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和天成一馬,我們感激不盡!」邱大正臉『色』發白,開口哀求。
「天成,你不為自己考慮,你也得為你的父母啊!你的父母還得養著你養老呢!」邱大正用力推了林天成一把。
趙穀子一甩錦袍,雙手背於胸後,指著林天成哈哈大笑道:「若是你兄弟願意做老夫的一條狗,我有可能饒了他一條狗命!」
本想求和的邱大正也終於忍不下去了,卯足了勁撲向了趙穀子,恨不得一頭將其撞死。
林天成伸手將他拉了回來:「兄弟,是我對不起你,接下來你就看我的吧!」
林天成從回收站中拿出了古樸無華的太阿劍,拔劍時的蜂鳴聲,震懾全場。
一氣宗的數百名弟子紛紛跪倒在林天成的面前:「老宗主威武,老宗主威武!」
趙穀子又驚又喜的看著林天成手中的太阿劍。
見劍如見人!
一氣宗沒有一個弟子不認得這把太阿劍。
趙穀子本能的想要跪下,因為眼前的太阿劍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但他沒有跪。
他不可能像一個凡夫俗子跪下,哪怕是違背父親的意願,也絕不可能。
「妙音,這把劍是怎麼回事?你們在斷魂崖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談妙音的臉頰滾燙無比,他知道自己遲早要面對師父的質問:「沒,這把劍是這小子從山崖下撿的!」
「這把劍乃我父親的隨身之物,這麼說九轉往生訣也在這小子的身上?」趙穀子很快就聯想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寶貝。
「沒沒沒!」談妙音的心神立即就安定不下來了,她不停的眨著美眸,說話都變得不利索了:「當時我們在斷魂崖下只發現了這把太阿劍,並沒有師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