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疾來的藍中透紅的氣流,捲髮青年本能的身體向左側了側,手中槍械向前一擋。
「彭…」隨著一聲氣流打到鋼鐵與肉體的悶響聲響起,捲髮青年抱著自己的右手面色扭曲,原本雙手中的特殊槍械被打成兩截散落在地。滴滴血液說著軟綿綿的右臂流了下來。
「面具混蛋…」捲髮青年發出一聲陰毒的低吼,狙擊手最重要的是什麼?是雙手,沒了雙手槍都握不穩。現在自己一招被廢了右手,只怕沒有恢復的可能,下半輩子都不能再握槍了。也就是說自己留在泰羅混日子或者說出海的能力都被剝奪。
想到這裡捲髮青年雙眼血絲密布,好似要掉出來一樣,死死的盯著秋涵;要將後者的一絲一毫刻在腦海,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到時候面色一狠,拾起地上被打斷的槍械扶了扶右臂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身上的血液依然在滴落,旁邊的人潮倒也專門與其離開了一段距離。
一群二代看著眼前半殘的高塔大漢與逐步離開的捲髮青年面色難看,雖然這兩人可有可無,但是秋涵在這麼多人面前將二人打廢,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但是看著地下的一灘灘血跡,還有抱著肩膀已經跪在地上抽搐的高塔大漢與一副輕描淡寫的秋涵行成了一副極端的反差,看著秋涵本來有些憤怒的臉一變再變,現在可謂一臉忌憚。
誠然這兩位被打殘的男人在這些二代所在的勢力並不算多強,但是能被拉出來當保鏢絕對是有自己的出彩之處,可依舊被打的跟死狗一般……
在場的二代沒有一個擁有負數一般的智商,從被秋涵嚇退的德雷就可以看出這群二代的智商不低,不是那種一級殺青的龍套;畢竟正所謂人與類聚,物以群分。要是其他人都是傻逼,相信德雷也不會和他們聚集在一起,而此刻在場的二代眼中光影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呼…」乘著在場諸位都在懵逼秋涵重新點上一根香菸,吐出一股淺藍的煙霧;細數對面總共有二十二人,自己一個照面秒殺兩個看起來很威風可是自己的難處自己知道。
雖然小腹已經傳來真正暖意不斷充斥著四肢五但是之前在幾秒之內迅速用出的數個高速搶指、槍罩,負在背後的雙手還在微微顫抖。
最多再秒五六個,秋自己就沒有太多能力應付其他人,只能用月步進行逃跑了;所以說絕對不能再進行戰鬥,約戰鬥馬腳就露出的越多。
正在秋涵思索之間,一位一頭紅髮的青年微微上前一步,看了看秋涵,突然對著旁邊的幾位黑衣大漢擺擺手:「泰勒斯文,德雷突然想起來我家裡還有點事情,先走一步了。你們好好玩,下次出來好好聚。」
說罷,也不看泰勒斯文還有其他人什麼臉色,直徑轉身帶著四位高低不一的保鏢離去,絲毫不拖泥帶水。
轉過身去的紅髮青年此刻心中暗罵:「德雷你個混蛋,竟然坑我們,要不是對那戴面具的男人先開刀的是泰羅家,我自己的人又得折幾個。
剛剛泰勒斯文被秒殺的那高塔大漢也不算庸手,卻一個照面就被秒掉,真是可惡。不過幾把賭局就將我等全部帶入其中,德雷,你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啊。
我的班底就這麼幾個,折一個少一個,商會中的高手很多都是被父親施恩救命才留下的,我自己招募來的這幾位已經算用錢換來的巔峰實力了;就這每月家裡給的貝利有百分之五十都投入這些人身上,現在真正有實力的人怎會被金錢所動?」
隨著紅髮青年的離去,除了泰勒斯文與德雷剩下的幾名青年也隨之離去,藉口不過是家中有事、父母病重等。
原本黑壓壓一片的保鏢也之剩七個,這讓泰勒斯文與德雷額角青筋暴起,自己和這群玩伴誰不知道誰?還家中有事,父母病重,他們可巴不得自己的父親現在病故。
至於為什麼泰勒斯文沒有離開,第一是被秋涵廢掉的狙擊手是自己的人,作為新聞島商會龍頭老大之子,這個面子自己丟不起。儘管自己也不太注重這個狙擊手,但畢竟是自己帶出來的;人活的就是這張臉,丟不起。
第二是秋涵說要救這落魄貴族諾斯凱旋,這座島上誰不知道這姐弟倆是自己的玩物?
每天看著他們想要逃跑卻又逃不掉,每每花費心機快要逃離的時候被自己抓住的絕望,泰勒斯文嘴角扯出一絲病態的笑。
每天賭賭錢,欺負欺負人,戲耍戲耍姐弟二人的性命,主業就是幫助自己的父親經營一些商會的事物;可自己就這點癖好,還要被剝奪一個,簡直叔叔可忍舅舅不可忍。
但是秋涵沒有給他太多的思索時空,一聲輕吟:「槍罩」
手中映出淡藍的氣流,其中還充斥著絲絲血紅,踩著剃躲開眼前幾位黑衣大漢向泰勒斯文掠去,僅僅瞬間就帶著殘影閃爍到後者的身旁。
泰勒斯文雖然不是什麼強者,但是身後驀然出現的冰冷還是感覺的到的,牙床不由一個潸然,用腦海中僅存的幾絲理智迅速組織語言道:「等等,諾基凱旋留給你,讓我們走,在這新聞島我泰羅商會還是有很大的作用。只要你沒有到一人可以抵抗島的程度,相信我,殺了我對你沒有好處。」
哭笑面具下秋涵的雙眸閃過一絲精光,將負於背後的左手抵出,中食指間夾著一更已經斷了的香菸。
秋涵搖搖頭隨手彈飛指尖的菸嘴:「我怎麼知道放你回去是不是放虎歸山,萬一你回去後反悔了,想弄死我,怎麼辦。」
「不,不會的。」聽出秋涵的聲音中殺意不高,泰勒斯文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從剛剛一瞬的驚慌失措又變成那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
「先生,請問名字叫什麼,這一世都想要些什麼?貝利、海樓石、名刀、甚至大海的秘寶惡魔果實等等,只要你想要…加入我泰羅商會都可以得到。
每天在錦衣玉食中的活著,不用在大海上奔波,根本不用擔心生計問題,加入泰羅商會,一切都不是問題。
至於你說的反悔更是不存在,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利益一致就是志同道合朋友。」
聞言,面具下秋涵一陣驚愕。這是…要收服自己?還加入泰羅商會,不過這泰勒斯文口才確實不賴,也不愧是個生意人;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利益一致就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秋涵心底默默咀嚼了一下這段話,發現確實有它的道理,但是現在利益根本沒有一致。
「滾吧,我和你的利益永遠都不可能一致,你等不過井底之蛙罷了,被區區錦衣玉食的生活就可以滿足的人,是和我不可能成為朋友的。」秋涵隨手點起一根香菸,淡藍的煙霧繚繞著,眼神中看向泰勒斯文充滿了不屑。
「你…好,好好。請問你是何方神聖,姓名幾何。」聽到秋涵不屑的語氣,泰勒斯文面色漲紅看著秋涵不由喊道。但是秋涵的拒絕讓其心中產生了一陣悸動。
聽到泰勒斯文的話語,秋涵的眼前不知何時浮現出原著路飛第一次出場的畫面。
「我叫蒙奇·d路飛,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每當路飛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總是帶著笑,這笑純真,似乎可以溫暖人心。可能這就是路飛最大的魅力吧。
「我叫Mask,是要成為世界最強的男人。」秋涵被面具遮住的嘴角扯出一絲邪異的笑容,雙眼精光一閃輕聲說到。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句話,可能…只是腦子一熱吧。
「啊…呃…」躺在地上的諾基凱旋面色不由一驚,曾經自己陪伴父親去過東海看海賊王羅傑處刑。那個人的身影與秋涵雖然差距很大,甚至氣質不符,但是秋涵的某種信念與那個人臨死前的氣度不謀而合。
霸氣不是新世界的那種特殊的力量,是人的魅力。
秋涵此刻是正對著太陽,此時正直晌午,強烈的陽光灑在每個角落,但是秋涵的影子正好擋在諾基凱旋的身前。讓他有種被保護的感覺,秋涵宛如一座孤山橫在自己的身上,遮風擋雨。
現在…你叫Mask嗎,只要救了我的姐姐,你是我的老大了,誰都無法更改。
此時正在與德雷二人對質的秋涵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人認定成了終身的老大,更不知道被人寄託成最後的希望。
而一旁的泰勒斯文與德雷倒是沒有什麼變化,Mask一看就是代號,但是在海賊世界中有些人就是以自己的代號著稱。
「Mask,面具…好,我泰勒斯文記住你了。」說罷,就帶著身後幾名黑衣大漢離去;這會可不是逞強的時候,自己加上德雷也不過七個,自己又被Mask控制住,還打個屁。
也不管秋涵會不會攻擊,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走的很決絕,似乎根本不怕秋涵突下殺手。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在賭,賭Mask不敢在新聞島殺人,更不敢殺了自己。
無論事情對錯,一但自己死亡海軍一定對Mask會追究到底,旁邊海軍支部的兩位本部中將也不是吃素的,自己家的幾位強者也會出手,但那些都是在自己死亡的前提下,自己死了什麼都沒了,所以只能賭。
此刻的泰勒斯文頗有一種光著腳不怕穿鞋的感覺,賭徒風采依舊,身為新聞島最大的商會會長之子沒有絲毫的掉分,可能有些丟面子,可是與性命相比面子是個屁。
反而是看著眼前大步離去的秋涵愣住了,他沒有料到泰勒斯文真的敢走,走的這麼決絕,決絕到讓他認為周圍有泰羅商會的強者在場;目光迅速在周圍遊走,看著周圍的一切,太正常了,太平靜了。
因為這場戰鬥,街面的人群已經散去,旁邊的各種店面都關門打烊,偌大的街面上只有自己,落魄的貴族小子,還有德雷與他的幾位保鏢。
原本吊兒郎當的秋涵瞬間呈戰鬥狀態,兩手隨時準備釋放槍罩,目光緊縮死死的盯著周圍的一切。
大約一刻鐘,哭笑面具下秋涵的汗水不斷滑落,面具上的位置膠體不斷吸收受損,死死的貼在秋涵臉上。
本來在自己身前的泰勒斯文已經化為一個黑點,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走…」秋涵有點撐不住這種感覺,對旁邊的落魄貴族說了一句,才發現那落魄貴族已經昏倒在地,不由底罵一句抓起其衣領踩著月步極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