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千里」那手持彎弓的海賊輕輕的念了一聲句,鬆開已經拉成滿月的彎弓右手;墨色的箭矢劃破宛如銀蛇一般划過蒼穹,帶著無與披靡的力量射向志村淺摩。
看似輕輕只是右手輕輕一松,其實這一箭卻蘊含著他自己持箭十六年的所有經驗,蘊含著自己所有的精氣神,蘊含著自己已經開發出來三年的見聞色;僅僅一擊自己的身體仿佛就被抽空了:「羅護,如果此箭不成,簡仁也無能為力…」
這一箭以後手持彎弓的海賊冷汗聚下,整個人都攤在了地上,像離開水源的魚兒一樣鼓著腮幫子,大口的抽著新鮮的空氣。
他卻顧不上這些,雙眼僅僅的盯著射出的箭矢;那墨箭的龐大氣勢鎖定住了志村淺摩,旁邊的博文佩微微後退幾步,被這匯聚那弓箭手精氣神的一箭擦上可就不好了。
當初維羅納派他來搶奪果實的時候,自己就是看著果實能力轉換了氣息,這才躲過這一箭,不然就算是自己也只怕瞬間就被重創;但是這一擊之後他就完全失去了戰鬥力,比普通人還要儒弱。
手持西洋劍的海賊,同樣微微避退;雖然他們互相併不熟悉,也就僅僅執行過一次任務,但是的任務目標就是被他的一箭刺穿了頭顱,定在了那艘海賊船的桅杆頂端。
但是那一擊之後他也失去了戰鬥力,完全靠著抹殺了那剩餘海賊的幹部與船員…
墨箭箭羽後拖著銀色長虹,只是瞬間就抵達了志村淺摩的身前。「咳…」看著疾來的一箭,淺摩沒有嘗試過躲避,因為強大的氣息已經將自己鎖定,如果不能下一個瞬間從這雙環島內逃出只怕根本沒有用,就連原本還在瞄著青雉的餘光都不由挪了回來。
吞了吞口水,志村淺摩微眯著雙眼;將見聞色壓縮在方圓五十米內,漂浮在空中的塵埃都感知的一清二楚,逐漸的一股強大的氣流沖了過來。
箭還未到,勢先到。強大的氣流將淺摩身上本來就貼在身上的「衣服」狠狠地撕碎,五十米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在墨箭的身上時間沒有絲毫的意義。
「叮…哧!」猩紅的熱血從淺摩的腹部緩緩流出,淺摩看著手中兩把殘槍,嘴角流下一絲紅線;在墨箭射到志村淺摩的瞬間,他用兩把配上差成x架在頭頂,企圖將墨箭從頭頂撥過。
可是卻低估了墨箭的射速,本來直指心臟,志村淺摩拼勁全力將他拽下來,一擊直接刺穿他的腹部,將他釘在內海冰層之上。
「咳咳…簡仁,你還是沒能殺死我」一聲喃喃,淺摩抽出背後的燒火棍,將背後的冰層融化;噴火器吐出的火焰讓他感受到了一絲溫暖;此刻的志村淺摩兩眼深深下陷,原本被燒火棍燒成黑液黏在身上凝固的衣服也被墨箭撕個粉碎。
此刻的他亦是衣不遮體,但以他的城府卻依舊面不改色,摸了摸沾著自己鮮血的箭頭;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看著手指上屬於自己的鮮血,舔了舔:「這…就是屬於我鮮血的味道嗎?」
令人奇怪的是,面對已經重傷的志村淺摩旁邊博文佩與那手持西洋劍的海賊沒有絲毫的動靜。不是不想動,實在是志村淺摩的眼神太過嚇人。
沒錯,就是嚇人;殺人無數的博文佩與吃持劍海賊都被志村淺摩的一個眼神嚇的不敢動彈。原本志村淺摩的霸王色就充滿了殺戮氣息,現在已經瀕死,這殺氣更是毫不掩飾的從雙眼中透露出來。
但是遠在外島的秋涵卻並不在意淺摩眼中的殺意,或者說看不到;秋涵一眼看去看到的是志村淺摩的背,青雉與之相同。兩人看到他裸露出來的背脊不由發驚異。
聽到來自身後的聲音,志村淺摩摸了摸頭頂被燒的光禿禿的頭頂,眼中的殺意被迷茫,痛苦等等的神色,與愛博澤拉竟然相似,但與之不同的是此時的澤拉眼中還有一絲生氣,而他的眼神中充滿不甘,暮氣。
嘴角顯露出一絲自嘲,用那種極為緩慢的語調平靜說道:「我的父母在我最需要他們的時候被海賊所殺,從六歲開始獵殺各種海賊,無論是強大的,弱小的。在南海僅僅六個月內被六歲的我獵殺過的海賊就高達十三名,更有兩位還是擁有懸賞的通緝犯。
但是弱小的我終於有一天踢上了鐵板,去獵殺一名強大海賊,儘管知道我與他的距離相差甚遠,可是依然難以控制住內心的殺意,潛船暗殺;結果不必多說自然而然的被抓住,他們將我賣給天龍人,將我帶到了紅土大陸之上。
想從紅土大陸中離開,首先是要活下來,我為了獲得天龍人的歡心;將與我同行的五十三名平民屠殺掉,他們驚恐的表情,難以想像的面孔實在是令人振奮啊。
我開始被天龍人所欣賞,所有擋在天龍人面前的障礙都被我所拔出;我看到出行的天龍人,我看到平民,貴族,海賊,海軍甚至不是人類的種族全部都在天空人的面前俯首稱臣。
我開始羨慕,嫉妒。我掏空一切心思去討好他們,最後卻發現他們只當是我是寵物,討主人歡心一般。
得知真相的我抱怨老天的不公,甚至怨恨我的父母將我錯生在平民;天生高貴的我就應該成為天龍人。討好終於沒了用處,在一隻狗會跳舞被人們第一次發現總是驚喜的,但隨後會被慢慢的淡忘掉。
我開始驚慌失措,想要重新獲得喜愛,沒有絲毫的以外,我像被垃圾一樣丟進角落,沒有人關心我的死活。我瘋癲,我彷徨…
卻改不了我生活的現狀,一直到有三名奴隸靠著自己的謀劃與實力逃了出去我才明白;只有絕對實力才是一切,沒有絕對的實力只能依靠計謀來填補。
我開始布局,算計每一名可以利用到的奴隸,天龍人,侍衛等等;我還開始超負荷的修煉,但是因為修煉方法的錯誤我的體術永遠不能將所有的力量完美的發揮出來,我的身體只能發揮出不到四成的力量。
但是我並沒有被打擊,我開始鍛鍊槍術;雖然我在天龍人的那裡已經失寵。但是這裡的護衛永遠不會小看任何一個被寵幸的人,即便他只是個奴隸,他們將我的命令完美的執行;在命令的瞬間,那感覺真好。
我有了無窮無盡的子彈,先進的槍械;每天射出十萬餘枚子彈來鍛鍊我的槍技。
在瑪麗喬亞的我宛如一匹孤狼,等待著時機。終於又有奴隸在策反著逃跑,他們趁著護衛們輪班空隙的時間逃跑;但是這麼完美的時機擺在我面前,我怎麼肯定不把握住。
我將他們的食物中添加了不少的東西,使他們的無力,在他們快要逃出聖地瑪麗喬亞奴隸的牢房之時。
我,從天而降,將他們一一射殺;他們的面孔臨死還充斥著不可思議,不敢置信的神情。仿佛還在問為什麼不跑。
跑?身體已經無力支撐我揮灑自己的實力,我拿什麼跑?只能企圖天龍人的寵幸,像一隻鬣狗一般等待著『食物』的到來。
可惡的天龍人果然沒有說什麼,僅僅一聲還可以。等待總是漫長的,終於世界政府cp7在某一天全員盡亡,來天龍人的奴隸中抽出一些實力頗高的人。
可以離開這個地獄,甚至可以成為政府的直屬,所有的奴隸都沸騰了;我自然也報了名,幾經周折我成功的獲得可以離開的名額,代價就是與我同台競技的所有人,全部死亡…」志村淺摩的瞳孔中閃爍著瘋癲,猩紅的舌頭舔了舔鼻尖;顯得詭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