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我秋涵回來了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不能出現了,可能是十年,這可能是百年。我畢竟不是生命狀態,強行掠奪空氣中的擴散的少量能量,能恢復到什麼狀態也不說不定。以後…自己就靠自己吧,初級的成長期你已經度過了,馬上就可以成長為蒼天大樹吧。」曼森的身影顫顫巍巍,比一名普通的老人似乎還要虛弱許多。

  「而你即將突破劍豪,對於你的教導我也是無能為力,畢竟那些人的記憶碎片中沒有人是大劍豪。終究這個世界的劍士雖多,但是擁有大劍豪實力的也不過兩手之數。」

  「我的復仇,你一定不要忘了;那可是我這一生的夙願,不要讓我死不瞑目,就當是這五年教導的報酬。」

  不知怎麼的,秋涵有些傷感,從曼森的話中聽出一些交代後事的感覺。這個男人的身影沒有以往的凝實,反而虛弱到極點;誠然,這個男人是讓自己在新聞島大肆殺戮的最終原因,但是秋涵卻…卻下不去手。

  因為……動手的是他秋涵,不是別人。曼森只是引起了自己內心的殺欲,甚至沒有將隨之附來,每一次揮刀都是自己,殺人的是自己的潛意識,是自己啊!!

  自己尚且活著,憑什麼剝奪曼森存活的權利?!

  「動手吧,我知道,當你知道妖刀崩裂的消息的時候,你就想徹底將我解決,畢竟是我引導出了一切。」曼森的聲音魏巍,面無表情的看著秋涵,似乎這一下場早就猜測到了一樣。微微閉氣雙眼,等待最後的時刻的降臨。

  「噼里啪啦…」秋涵的身體周圍浮現出了絲絲電蛇扭曲著。這五年的時間,秋涵早就已經掌握了魂火的力量,同時開發出了魂雷;身為穿越者,靈魂比一般人強大多了,而且海賊世界也沒有修煉魂力的體系,除非吃果實,用能力掠奪,不然靈魂之力就比其他人多出一點特性罷了。

  當然,秋涵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有一種天然的屏障,讓自己難以突破眼前這個境界。距離艾斯的火焰總有那麼一段差距,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但卻難以突破……

  秋涵雙眼默然,時不時閃過血光,周邊猩紅的血色雷蛇直接就向曼森衝去。秋涵雖然此刻的劍術可以說是目前各種綜合實力最高的,但是論對靈魂的攻擊力,非魂雷魂火莫屬。

  「刺啦!」秋涵掌中照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猩紅的雷火直接噴射而出。

  隨著一聲巨響,整個曼森意思世界都開始顫然。如同一頭遠古猛虎踏破時間的節點衝到此處,對著這微顫的精神世界揮動了那比門板還大的爪子。

  曼森的衣物因為那巨大的衝擊波不斷搖擺,他的白髮都隨之亂舞;但隨即,眉頭一皺,神色中閃過一絲疑惑,為什麼沒殺自己?

  「那三萬多人的死,你雖然是最初的源頭,但是殺死他們的終究是我。我還活著,你又何必去死?」秋涵面無表情的說著,身體一震,消失在曼森的精神世界中;同時,現實世界秋涵的雙眼多了一分色彩。

  【剛剛那道攻擊只是試探曼森還存在的實力能不能再影響自己。結果顯而易見,在自己的一擊之下,他的精神世界都已經扭曲顫然;曼森,現在對自己已經沒有危害了,又何必殺了他。】

  「畢竟,他也是我的恩師。」

  如果非要論個正義邪惡,既然成不了正義,那我秋涵願從此之後永做邪惡;就像曼森所說,那只是引導,一切都是隱藏在自己內心的罪惡。

  「原來……我天生就是個壞人……」秋涵嗤笑到,轉頭看向自己製造出如夢一般的畫面,與曼森的血腥小鎮也沒啥區別了;到處的殘肢斷臂,血流成河的景象當初顯而易見。

  「那麼既然已經是惡人,那就十惡不赦,罪無可恕吧!」突然,秋涵似乎感應到什麼,急忙閉起雙眼。

  一瞬間,秋涵的頭腦清晰了起來。似乎周圍的一切,都映襯在腦中,如同見聞色的感知放到最大的功效。

  萬物似乎都有了自己的呼吸,不,那只是每個物體的自震。

  秋涵似乎明白了什麼,妖刀出鞘,輕輕划過向周邊的巨石,掠過空中濁紙,斬向自己眼前的一朵小花。

  「什麼都斬的斷,什麼都斬不斷,就是這個境界嗎?」秋涵口中喃喃自語著。

  巨石被秋涵化過的地方陡然閃爍出一道猩光,沒有絲毫猶豫的划過一半,摔落在地,發出巨響。

  空中飄乎的那張濁紙,在秋涵划過的部分亦是閃過一陣猩光,沒有絲毫聲息的變成兩半,跌落在地。

  然而那朵小花卻沒有絲毫的動靜,依舊在迎風招展。

  「原來劍豪的境界,就是斬向物體自震的節點,從而輕巧發力,隨之斬斷。」秋涵將殘破的妖刀緩緩收起,不需要什麼適應,身體早就已經適應了大劍豪的境界,劍豪……不過是開端。

  轉而秋涵看向屍山血海「用森森白骨為我搭建起一座不休的王座吧,既然殺戮已經開始,就無需停止,直到我生命的終結。」

  隨即,秋涵身上宛如一聲劍鳴響起,絲絲猩紅在身邊纏繞「從前,我希望成為勢力之主,酒醒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但是我現在明白了,我不適合做什麼勢力之主,我只適合殺!!」

  「從此殺戮為我道。」

  「吾在血海哭中笑,」

  「腰間腥瑰名刀照,」

  「不成殺戮只為罩!」

  順理成章的,沒有絲毫意外的,秋涵踏入了劍豪的境界。但卻沒有絲毫的喜意,畢竟在被店主強行把自己的意思打出來的時候,自己就知道會突破,又高興什麼。

  沒有用剃,也沒有用月步,秋涵漫步在自己製造出的屠宰場中;瀏覽著這裡的一草一木,濃厚的血腥味往秋涵的鼻孔里鑽。

  這若大的小島上似乎只剩下秋涵一個人,腳下的步子不斷踏出清脆的聲音,似乎這就是新聞島的主旋律。

  「新聞島有十萬人眾,我殺死的人至多不過二分之一,剩下的人哪去了?」秋涵的心頭升起疑惑來。

  「就算是逃跑,也不會如此寂靜吧?」秋涵隨之將見聞色的感知增到最大,感知著周圍的一切;到處是屍體,血液揮灑的到處都是。

  難不成是店主?那兩次攻擊有多強,只有店主和白衣人知道,其他人,包括青雉也沒有資格。

  秋涵心中微微一陣,但隨即心道:「必須克服心裡,不然一但新聞島成為了我的心結,登上大劍豪的可能就會渺茫。一念至此,秋涵急忙停止了見聞色的感應,用身體感受著這副血染的畫卷。」

  「劍者,修心。」隨即壓下心中的反惡,如同領地的領主一般,巡查著自己的領地。

  不知走了多久,晚霞褪去,露出了漫天星光,圓月如同銀盤一般掛在空中,照耀著世界。

  「喂,船長!」海邊停泊著一艘船隻,白色和帝旗在夜幕下迎風招展,只見簡仁南郝站在瞭望台上,揮舞著雙臂呼喚著自己。

  「嗨,簡仁,我秋涵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