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死歹谷

  「踏…」在空中一個猛烈的止步,雙腿微屈,平穩落地。青雉彎了彎腰,扶著旁邊的牆角微微喘息著。「這是什麼?!」只見繞過這一片的平民房,後面有一座破舊的小院,園中草木春無數,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色,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無人打理,少了幾分家味。

  但是在青雉的見聞色中,上房地面上有五米左右的裂痕,裂痕正是那股虐氣爆發的源頭,「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若是讓這未知的東西出來,整個新聞島都會隨之覆滅,其中蘊含的能量令青雉顫然。即使付出性命的代價,這樣將這裡面的東西扼殺於萌芽之中,此刻青雉已經做好了死亡的覺悟,沒有抱任何的希望;因為及時他在卡普身邊學習了這麼多年,羅傑、金獅子、孤高之紅·尤里塞斯這些傳奇的身上也沒有感知的到如此強大的能量波動。

  一但這能量的源泉為邪惡所傾倒,那麼整個世界的格局都被打破。

  時間不等人,青雉迅速踩著剃衝進院落的上房內,驀然緊急的停下腳步,眼鏡已經碎掉的一塊鏡片中閃過一絲駭然。自己的見聞色中明明沒有任何人類的跡象,可是眼前卻出現了一男一女。男子雙眼木然,面罩從下顎覆蓋至兩眼下,一身黑衣,渾身森然。

  而那女子看似十六,一身白衣,紅髮;半張面孔精緻的好像從童話中走出,火紅的長髮從面頰左面自上垂下,蓋住左臂,右手的掌心托著一支燃燒的紅燭。

  但是這二人在自己的見聞色中根本不存在!!如同空氣一般,任那見聞色掃視,感知,沒有絲毫的反應。

  那二人看著自己的到來沒有絲毫的驚異,面色如常,甚至都沒有搭理自己。要知道自己怎麼說也是海軍的最高戰力之一,常人見了自己基本都是大驚失色的驚呼。

  但是他們只盯著那道裂縫,自己似乎不曾存在;上房內的氣氛詭異而沉重,不知何時起,在周圍不知多遠的距離響起幽幽的輕厲。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發生了什麼?」隨著裂縫越扯越大,青雉只能硬著頭皮的對這二人說道。

  靜悄悄的,青雉的詢問無人應答,空中的輕厲如哨,陰風股股,吹的青雉毛骨悚然。「你們到底在幹什麼!這道裂縫裡到底是什麼,回答我啊!」

  寂靜,破舊的老宅內綠油的雜草輕輕搖擺著,似乎青雉說話的對象是空氣一般,沒有絲毫的回應;但是青雉心底的那股不安越來越濃郁,仿若這片天地都被什麼隔絕了一樣,不知是不是錯覺,青雉甚至感到呼吸都有幾分不順暢。

  「既然如此,就先將你們抓起來,事後審問了。」說罷,青雉身體滲出慘白的寒氣,只留了一雙眼睛,整個身子都已經完成了元素化,一副隨時攻擊的樣子。

  「真是聒噪。歹古,你來吧,這裡需要我。他叫青雉,有用,趕走就好了。」少女看都不看青雉一眼說道,似乎後者是什麼一腳就可以踩死的土雞瓦狗一般……

  「你這傢伙……」雖然這兩人極其詭異,自己的狀態也不好,但是自己是海軍的大將啊,海軍的最高戰力!今日竟被如此小看,實在忍無可忍!

  那男子點點頭,雙眼依舊木然,如同死魚一般。「既然你如此大意,不將我放進眼……暴雉嘴!」一動手,青雉就用上了自己個體招式最強的一擊,想以雷霆萬鈞之勢迅速將其冰凍,不給對方留下任何機會。

  「咔嚓…」沒有絲毫猶豫,森白的暴雉最將那名被成為歹古的男人直接冰凍。看到這一幕,青雉本能的放鬆了下來,因為被凍成這樣,除了凱多那個變態以外,就算是big mom夏洛特·玲玲也不敢正面用身體抗住這一下。

  就算是卡普,用血肉之軀抗住,破冰而出還要受到不輕的創傷,甚至是嚴重的傷勢啊。尤其是現在,冰塊已經由外而內的凍結,五臟六腑差不多已經被封住。

  過了半響,青雉以為那個男人已經被完完全全的凍住之時,冰塊響起一聲清脆的聲音,聞聲望去只見那個男人已經破冰而出,然而整具軀體都支離破碎,在空中搖搖擺擺。「兩棘矛!」青雉一聲低喝,雙手持矛一個橫掃將那個男人攔腰劈斷,又是一個突刺貫穿他的喉嚨,釘至牆後,血腥至極,人體的器官散落了一地。

  「死了?搞什麼嗎,還真是個頭腦不清楚的普通人。」青雉擦了擦額角間的冷汗緩緩道,心中的壓抑仿佛暫退了幾分。

  但隨即在他驚恐的神色中,那個男人活生生在地板上摔斷自己雙手,隨之長出兩條粉嫩的手臂,順手扯斷藕斷絲連下身的幾根脈絡與血管。

  當下身近乎以非人的速度長出後,他將衣服從自己已經斷開的下半肢中脫下來,穿上。

  這一動作完成,那個叫歹谷的男人開始拖拽著自己的頭髮;男人,他簡直就不像個人類,不!是不像個生命!!

  青雉的面色發苦,臉色發綠:「不會吧…」話音未落,就將整隻頭顱從脖頸上扯下來,大好的頭顱向後隨手丟棄,近乎肉眼可見的長出一顆大好的頭顱。骨骼筋脈拉扯,生長的聲音讓青雉一陣牙酸。

  「真是個怪物…」縱使是從小被人稱之為怪物的青雉,此刻心中是何等的無奈。

  …………

  「逃,必須逃,只有逃走才有希望。至於新聞島…就算我就在這裡也不過爭取幾個呼吸而已,不如讓他去找青雉大將。」陡然,火燒山一扇腦袋:「對啊,找青雉大將!」

  隨即轉身從口袋中掏出半張生命紙,這是青雉剛到島上給銅刃中將的一半,為的就是關鍵時刻找不到青雉。

  「這是…東邊!」火燒山雙眼中閃過一絲堅毅,隨即轉頭看了一眼秋涵;此刻的他身體竟然憑空拔高三尺,佝僂著腰看著自己,他的雙臂不知為何也突然拔長許多,佝僂著的身子的時候雙手甚至到了膝蓋的地方。

  單手拖著腥瑰緩緩向火燒山走去,妖刀的刀尖在廢墟下的青石板上划過,留下一道黑色的裂痕,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啊!」火燒山失聲叫道,隨即秋涵緩緩抬頭,一雙眼睛如同滴血的寶石一般璀璨,震懾人心。

  他微微將腦袋向左一側,還沒做出什麼動作火燒山的見聞色就閃過一陣足矣致命的感知,「不好!」急忙雙手持刀向前斬去,天地間又響起了另外一陣聲音略小的音樂,似乎是配合火燒山的這一刀,甚至腳下的廢墟竟被這一招的反衝力給震了個粉碎。

  巨大的寒芒似乎越過了空間的差距,轉瞬間就抵達秋涵的面前;看到這一刀,秋涵面色不變的小丑面具上似乎多了一份認真,偏過的腦袋微微擺正。

  然而手中反握的妖刀隨著手腕的震盪,刀面不偏不倚拍在那道劍氣之上,就如同打蚊子一般,將那數丈之長的劍氣拍飛。

  「納尼?!」火燒山心中狂震,秋涵這隨手一擊,在前者的心中如同投下一個彗星一般。這一招就是火燒山的壓箱底,「太鹿斬島」。

  之前與簡仁南郝的致命一擊都能轟散,甚至更勝一籌,可是此刻的黑石會長Mask竟然如此輕描淡寫就將這一擊轟散……

  火燒山的心中划過一抹絕望,這已經不是任何技巧,戰鬥經驗可以彌補的了,這完全就是實力的碾壓。

  就在剛剛看生命紙的那幾秒的時間中,這個怪物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實力簡直越來越強,沒有絲毫隨著時間削弱的勢頭,按照這個架勢,這個傢伙難道真的想屠滅新聞島?

  「新聞島…新聞島的海兵可就要三萬啊,平民更是將近十萬的人數,這個傢伙…」火燒山笑眯眯的表情此刻如同灌了水泥一樣,黑而沉重。

  突然間,空中的那玄妙的聲音一頓,隨之而來的旋律中多了幾分炙熱。

  「人,自從何而來…」

  「劍,有浩然正氣。」

  「合,自刃成雲彩…」

  「一,可斬萬物也!」

  突然,Mask沙啞的聲音響起,只見那他的雙眼中,隨著身體和晃動划過兩行血芒。

  「極炎·腥瑰…」

  刀已歸鞘,猩紅刀鞘上那朵嬌艷欲滴的玫瑰更惹人垂憐,玫瑰的花瓣紅如火焰,騰起股股熱浪。

  剎那間,秋涵化為一道猩紅的閃電,穿過了火燒山,現在後者身後百米的地方;不知何時,刀卻出鞘,秋涵划過的直徑,燃起熊熊的火焰,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之火。

  輕甩腥瑰妖刀的刃尖上那幾絲未曾熄滅的火焰,緩緩收刀歸鞘。刀刃的末端猛然閃過一抹幽藍的寒光,隨著最後一聲劍格碰撞刀鞘刃口的聲音響過,秋涵隨之輕吟:「越風合居斬!」

  「刺啦…」一道布匹撕裂的聲音響起,天上本以被戰鬥餘波波及的千瘡百孔的雲朵似被火燒一般,如同潑下來的雨滴沒有絲毫遲疑的就打了下來。

  天空中的火焰沒有絲毫熄滅的意思,依舊在空中釋放著自己的威力,漫天雲彩被火焰蔓延著,整個天空都似失了火一般,熊熊燃燒;然而沒人注意到火燒雲的中央,有一道長約兩丈的劍痕緩緩合攏著……

  秋涵掠過直徑的火焰沒有絲毫的熄滅,在雨幕中的澆灌下,似有燃燒永恆的意思;火燒山已經多多少少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他沒有亂動,他知道,靜靜等待還能多苟延殘喘一些時間,亂摸亂動只有迅速成為碎渣的下場。

  「喂,你難道真的要屠盡整個新聞島嗎?」火燒山問輕鬆道,反正青雉不出新聞島已經沒有什麼希望,心裡反而更放的下了。

  「交換的籌碼不容傾斜,殺人償命,是自古以來的真理。」

  「吾親之死,定要與天同悲,地與其哀,雨落三日而不絕,血流百里浸赤海;因此,方可安睡。」

  「嗯?真理?」火燒山心中一凜,「哪個地方有這個真理,為何從未聽聞?」隨即緩緩道:「銅刃中將當初了一個了不得怪物啊,期待著你也一同與我入那鬼門關!」

  海軍本部中將,火燒山,未來參戰頂上戰爭的主力之一,戰死於新聞島。

  海賊劇情的變化,已是千瘡百孔,不知最後的結局,是誰能笑到最後;當然,這些和現在的秋涵沒有任何關係,此刻的他,一切行為都源於他的潛意識,並且還有任務沒有完成。

  腰間的腥瑰妖刀閃過一抹妖異之色,隨即秋涵化為一道猩紅,衝到那片奪路而逃的平民與海兵。

  屠殺,正式開始,屠戮的模式,可並非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