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沒事吧…」一名海軍將廢墟中的中年攙扶起來問道。
「為什麼要爆發戰爭,為什麼要在城市中戰鬥?!我的兒子還有妻女已經被掩埋在這廢墟之下了,海軍就是如此行事的嗎,如此草菅人命。」大叔額頭流下一道殷紅,隨手將攙扶他海兵的手臂甩開,雙眼飽含著淚水,向海軍怒斥道。
「我明白了,就因為我們只是卑賤的平民嗎,原來連守護自己的海軍都是如此看待我們的……那你們憑什麼自詡正義,在這裡裝腔作勢!」
面對中年大叔和指責,附近的海兵一時低下了頭,不知該說什麼。
「說話呀,你們不是正義的海軍嗎!那我的妻女之命,為何是死在你們的戰爭中!為什麼啊!」
「我…我的女兒才剛剛三歲!為什麼死亡要在她最美好的年齡降臨!說話呀,為什麼!!」大叔的雙眼淚流滿面,瞬間起身抓住這名海兵的衣領前後搖晃,斥問道。
「住手!」旁邊一名海兵將那名中年大叔拉開,轉身看著戰立不穩坐在地上痛哭的男人道:「你知道什麼,我們的親人沒有在島上嗎,他剛剛可是親手將自己的姐姐從廢墟中挖掘出啊!」
「你可以責怪我們,但是我們去責怪誰呢?!世界的不公嗎!」年輕海兵滿臉赤紅的流著淚水,粗著脖子吼著,緊握的雙拳不知向哪裡揮去。
「要怪就責怪的話就去責怪這個時代吧,新聞島太過腐朽,必須變革。長久的和平已經讓大家忘記了戰爭的殘酷,變革……哪有不死人的。」銅刃站在廢墟上凸起的地方遠眺。
原本雪白的海軍大衣多了幾分破碎,面孔上多了幾分灰塵,卻並沒有閒的狼狽,反而有種戰後老兵的感覺。
聞言,中年大叔面孔露出怒容,不由吼道:「你就想這樣抹去這次死亡的人數嗎!你理解我們嗎,變革什麼的…管我何時,那是你們這群大人物的事情憑什麼讓我們買帳!」
「不要激動,老夫很理解你們。」銅刃看著遠方緩緩說到,他的目光有些深邃,神情多了幾分滄桑。
「很多年了,老夫還是青壯的時候,一家六人,全部死於海賊之手,只有老夫一人生還。從那天起,我便步入正義……」
「那請問,銅刃中將,我黑石商會弱犯何事,要盡數屠滅!」
一道清冷的長嘯在銅刃的背後響起,只見秋涵與簡仁南郝高速衝來,眨眼間就抵達了銅刃的身前。
「老夫真正的敵人是商會的體系,你們…不過是我插手新聞島商會的一個契合點而已。」銅刃的眼中一縷慈意閃過,但隨即就被冰冷所替代。
「這就是你所說的正義,那麼不過如此;青雉在哪裡,讓他出來。」秋涵看著諸多海兵如同搬運家具一般的搬著冰凍「王的守護」的巨大冰塊,面色不由一沉。
諾基凱旋面無表情,一雙菱瞳掃視著周圍的一切,雙手緊繃的肌肉已經可以看出進入了戰鬥的狀態;畢竟…這次的對手,是海軍兩名本部的中將戰力…以及,最高戰力之一。
「對付你們而已,我…和火燒山中將就完全可以應對了,哪裡需要海軍最高戰力的三大將之一呢。」銅刃的雙手微微搭在佩刀之上,面無表情和看著秋涵。
「你不過是個將死之人,殺了你們,青雉自然會出來。」
「劍指·斃!」秋涵雙眼一絲寒芒閃過,近乎透體的劍意迸濺而出。右手呈槍狀,中食二指筆直伸出,身體隨著巨大衝刺力在空中緩緩移動,仿佛世間的時間被暫緩了一般。
「咻!」
二指之間陡然收縮衝刺,一道赤紅之色的光波從二指中激射而出;那道激射而出撕裂空氣的聲音極為尖銳,仿佛要將整個空間貫穿一般。
看著疾來的赤紅,銅刃也來不及說什麼,當即佩刀出鞘,單手持劍,極速向秋涵點來的赤紅砍去。
「叮…」二者接觸一瞬,銅刃瞬間面色微變,右手微微一震,佩刀赫然被黑色所覆蓋。刀面微微傾斜,利用巧勁將刺來的槍指從刀面蹦飛。
「瑰鯉…」話音未落,秋涵就消失在原地,空中閃爍著一道之字猩光,空中劍氣四溢。
「怎麼會,僅僅兩年而已,你怎麼成長到這個地步…真是個怪物的啊。」銅刃瞳孔微微一縮,右手抵與左肩,左手握其手腕。
「極刃·畫圓為山」
一道青綠的劍氣從銅刃的佩刀中脫刃而出,一道劍氣沒有絲毫的鋒利之意,如同一堵後牆一般穩重如山。
一道劍氣呈圓弧向前斬去,沒有鋒利的撕裂,反而有種無堅不摧的堅毅蕩漾而出。劍氣在空中飛行的速度很慢,相比其他人的飛翔斬擊簡直慢了一倍不止。
但是他的劍氣給秋涵的感覺卻是仿佛沒有任何死角的攻擊,如同一座荒山塌來,根本無處可躲藏,只有硬抗。
猩紅的劍氣瞬間就數次劈砍到這道弧形劍氣之上,秋涵心中隨之一凝,之前雖然和銅刃沒少打交道,但是從未見過他出刀。他的劍,仿佛根本不是一把劍,而是一隻銅盾,厚實堅毅,不似一般人的劍。
原著中,索隆遇到的劍士包括他自己全部都是攻擊無雙,銳利無比的劍意,即使秋涵也是。從沒想到過,竟然真的有人會拋棄劍的優勢,轉而去修行劍的劣勢。
劍士這一職業,用遊戲裡的話來說就是:高爆發,高傷害,卻是有點脆皮的那種職業;而索隆這又肉又輸出的,也只怕就這一個人了。
所以,銅刃這種不一般的劍意與劍士對敵起來,很有優勢。首先就是他劍氣的防禦力不比一般劍氣的攻擊差,甚至還要強半分,銅刃一擊秋涵需要用三道劍氣來化解,體力來說根本消耗太過嚴重。
銅刃揮刀一次,秋涵需要劈砍三次,按照這情況下去,沒幾次秋涵就得力竭敗北。
而且這種劍氣的攻擊力也確實不弱,雖然沒有尖銳,但是卻極為厚重,要是讓他撞在身上,恐怕五臟都要移位。
二人交手的一瞬間,秋涵就進入了被動的局面。本來實力在劍道上就比不過銅刃,現在的他實力還沒有步入劍豪,而銅刃已經在劍豪的境界浸淫數十年,雖然說突破大劍豪沒有什麼希望,但確實是劍豪的巔峰存在。
目前,秋涵為止的優勢就是速度快,拔劍劈砍的速度還有個人短距離移動的劍步,比銅刃要快上幾分。
眨眼間,二人手中就過了數十招。秋涵心中略顯無力,但隨之心中一喜,火燒山還沒有趕來與簡仁南郝連手,快速擊潰銅刃,隨之解決火燒山以及在場的海兵。
當下心中大定,晦暗的對著諾基凱旋眨了眨眼,後者遲疑一瞬,隨之點點頭。
「極刃·防為攻御」
一道青綠的劍氣從銅刃的佩刀中脫刃而出,圓月一般的劍氣帶著沉重厚實之意向周圍縱橫。
「斬擊·無隙斬!」
隨著秋涵的一聲大喝,身形所化的劍氣流光再快三分,妖刀兩手反握。借著劍步高速移動的衝擊力直接從愛博澤拉的拳風中穿插過去的;時間仿佛在此刻被暫緩慢,秋涵衝刺時帶過的塵埃與飄零的衣角都被放慢了幾個層次。
青綠的劍氣剎那間就被一分為二,從中被切割開來。
「就是現在」簡仁南郝抽弓拉箭,一氣呵成,如同一條橫著的龍捲風,直勾勾的就向向銅刃衝去。
被捲風覆蓋著的箭矢已經看不到了,但是愈加接近,捲風愈小,最後寒光與旋風逐漸融進箭矢。
箭矢的速度很快,拖著長長青色的尾炎,不到眨眼的時間就在銅刃的眼前。
「這速度!快動手!」銅刃的瞳孔緊縮似針一般,看著只有箭頭的箭矢,額角的汗水瞬間如同開了水閘一般涌下,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轟!」一聲巨響,在旁邊的海兵中一個碩大的身影如同炮彈一般奔向那隻箭矢。
那名海兵正是,本部中將…火燒山。看著這必殺一擊,火燒山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怒斥一聲就斬出自己最強一招:「太鹿斬島!」
在空中的火燒山猛然下蹲,雙手持刀將劍橫在自己的面前,雙臂微微展開,保持著身體的平衡,使用剃巨大的衝擊力將自身向辛威推去。
手中刀刃莫名散發著幽藍的光暈,這一擊沒有絲毫的花哨,但卻似乎用上了渾身的氣力,身體好奇汗毛都為這一招做出了貢獻。
「叮…」一道精鐵之鳴隨之響起,秋涵銅刃等人更是短暫性失聰;箭矢與火燒山佩刀之間,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見的能量圈,圈邊更是有似有似無的音波迴蕩著。
就是秋涵等人都是如此,旁邊那名中年大叔更是不堪,雙耳之中絲絲血跡滲出,兩眼更是眼球震裂,口中更是一口殷紅噴出。直接就昏了過去,連聲慘叫都沒來得及喊出來。
胃中不由一陣翻雲覆雨,秋涵、銅刃還有火燒山直接就一口吐了出來。
二者這一擊,近乎已經接近大將級別了,這一擊過後,二者怕是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無力;秋涵自己心中暗付的「計劃」直接就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