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銅仁老先生來次是為了什麼,這些海軍士兵手中舉起對著我項上這顆人頭的火遂槍是什麼意思,雖然我黑石商會並非新聞島五大商會之一,但卻也不是誰隨隨便便就可以用槍指著我這副會長的人頭的,太沒面子了;若是五大商會知道今天這事情,難保不會讓他們聯想到自己的身上呀……是吧,中將大人。
若是銅刃中將大人不給本副會長一個交代,明天百會聯盟會強制讓『新聞島海軍c83支部』給黑石商會與本副會長還有會長大人一個明確的交代的。所以還希望銅刃中將以大局為重,不要輕易的引起聯盟與海軍之間的矛盾,不然後果不是你我可以承受的。」
輕輕抿了一口杯中殷紅的美酒,諾記凱旋強行忍受著海軍支部銅刃中將那強大的氣勢淡淡說道,形式的嚴峻讓他心中一直打著突突,但是表面上沒有絲毫的變現出來。從銅刃一眾海軍破門而入,到諾記凱旋發話,他的面孔從沒有絲毫的神色變化,似乎永遠一副盡在掌控之中的樣子。
輕輕的翹起二郎腿,右手二指夾托著明澈的酒杯,耷拉著雙眼;似乎不經意間就會睡著一般,但是舉止之間帶著一股從容、掌控一切的風範。若是秋涵沒有昏迷,在某個地方看著諾記凱旋的話心中定然暗道:「真是逼格十足啊…」可是秋涵還在黑石商會的二樓躺著呢。
然而一旁的銅刃中將微微蹙眉,這種和文職打交道的差事很麻煩,要是海賊什麼的他肯定一刀就砍上去了。可是自己來時自己的老戰友戰國可是三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和商會的人動手,不要說副會長,就連經理、店長這些級別的人都不能動,畢竟他們很少有人擁有戰鬥力。
萬一不小心打死了,那就鬧大了,掌控新聞島的商會們瞬間就會抱團爆發,將這條消息塞進新聞鳥的口袋,傳遍整個世界。
更何況百會聯盟乘機做些什麼侵吞海軍利益的事情就不好了。從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百會聯盟已經發展成一股海軍無法忽視的力量,至於世界政府什麼的,誰能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作為與戰國、卡普還有澤法一個時代迸發出來的自己,怎麼看不明白這些事情。卡普不想面對一些正義的黑暗,自降等級不成大將,一直在中將滯待著。而戰國已經成為新的海軍元帥,相信被稱為智將的他一定會將海軍帶入全力強盛的時期。就算最差的澤法老哥,也是海軍新兵訓練營的總教官,海軍這一輩的中將基本都是他的的學生,甚至幾個替補大將都是他的學生;除卻卡普他們三個人,其他的老兵也基本回家養老,享受天倫之樂了。
只有自己無牽無掛,只有一個收養來的的孫子陪著自己,只能繼續在海軍貢獻著自己的光與熱;因為這新聞島的特殊性,每一年的利潤實在太大了,本來戰國想讓海軍本部的中將過來,但是最近海面上愈來愈不平靜,實在抽不出人手就只能讓自己這個「支部中將」過來了。
新聞島暗藏的危機,還有戰國內心的擔憂,自己怎能想不到呢?在諾記凱旋話音落下的瞬間,銅刃想了很多,一切的緣由如同代碼一般在他的大腦中閃過。
當即銅刃微微抽著鼻尖下的肌肉,微微斜著腦袋,一雙墨黑色的眼睛死死盯著坐在高處的諾記凱旋。面部猙獰的刀疤,配上微搐的面龐,一股無形的壓力向諾記凱旋壓去「怎麼,黑石商會的副會長,是在威脅老夫嗎?!」
「老夫為正義而征戰二十三年,雖然沒有戰國聰慧的頭腦,沒有卡普無雙的戰力也沒有澤法老哥教學天賦,但你確定我這個無能的老中將不能承擔這些後果嗎?。你……真的確定我沒有承擔起百盟與海軍鬥爭能力嗎?!」
銅刃那蒼老而清晰的聲音在黑石商會的大廳中迴蕩著,他的聲音不大,還充斥著淡淡的滄桑與無奈,但是卻讓在場所有的海兵都面露嚮往、崇拜之色;這就是海軍的抵中流一般的中將戰力只要不叛出海軍,誰能將其懲戒?
而諾記凱旋卻與那些面露嚮往的海兵不同,雖然表面上依舊看起來風輕雲淡,盡在掌控之中,可是他的身體都微微僵硬了起來,心中怒吼叫罵道:「海軍英雄卡普,海軍本部元帥,海軍新兵營總教官同一個時代的人物,小小的新聞島怎麼可能來如此人物!混到,到底想幹什麼,難不成崛起之路就此斷掉?不可能,混蛋!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擋我的崛起誰……都不能毀了黑石。!」
儘管心中波濤洶湧,但是諾記凱旋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平民,他可是知道海軍的黑暗,真要是惹急了眼前這個銅老先生卡普或者其他幾個大將總會來一個,來讓黑石商會從世界上消失。甚至……抹除新聞島的一切,讓新聞島重新歸於世界政府或者海軍,這種事情他們可不是做不出來。
一時間諾記凱旋額頭上不由浮現出絲絲汗水,因為黑石商會漸黑的緣故,並沒有讓海軍一方看到他額前的汗水;但是不得不說,他身為貴族就喜歡胡思亂想,銅刃說這話的根本沒有覆滅新聞島的意思,只是不想讓自己身為海軍那麼沒底氣,表示出自己強勢的一面,然後一會大度的退一步,也相信前者會給他這個面子的。
可是諾記凱旋卻想成銅刃是戰國派來探查新聞島有沒有存在必要的。一時間雙方投鼠忌器,銅刃是不能動新聞島商會成員,諾記凱旋是害怕真的惹急對方,叫個海軍大將,將這新聞島的一切痕跡從這個世界抹除……
偌大的黑石大廳陷入了沉重的寧靜,銅刃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黑石商會那高高台階上的座椅,模糊的輪廓一動不動;他想從後者的動作神情中嗅出一絲對方的態度,可誰知諾記凱旋沒有絲毫的動靜,心中雖然有些慌張,可畢竟是海軍老人,一輩子的風風雨雨,這點陣仗算什麼?
而諾記凱旋也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手中的酒杯不知不覺被搖晃著,拉聳的雙眼沒有絲毫變化,可是雙眼之中時不時閃過縷縷精芒。
這是一場比拼耐心的戰鬥,誰先開口誰就輸了。時間一滴一點的流逝著,兩位大佬沒有說話,就連普通的海軍士兵都緊張了起來,雖然沒有劍拔弩張,但是那種如同巨石橫在心頭一般,沉重無比;他們每一次呼吸微微屏住,絲毫不敢肆意。
終於諾記凱旋慢慢的抿了一口杯中紅酒,居高臨下的看著大廳中的一眾海兵,雖然前者是一普通人,若是想他們可以一槍蹦掉對方,可是此刻的他卻給了在場所有人莫名的壓力;手中的酒杯停止搖晃,諾記凱旋死盯著銅刃緩緩道:「本副會長不過是個平民賈商嗎,怎敢威脅銅刃中將。
不過是……海軍支部中將可以肆意闖進商會的大門,海軍士兵用手中的槍指著商會內的二把手副會長…不覺得海軍蠻不講理嗎,這樣的行為與海則有什麼區別?」
聽到諾記凱旋的聲音,銅刃心中一喜,本來沉重如霜的老臉上猛然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雖然諾記凱旋語氣強硬,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前者想要轉移海軍與百盟的話題。心中暗付一二緩緩道:「口啦啦啦……怎麼會,海軍一向為正義而戰,怎麼可能像海賊一樣。不過我們一路跟蹤的反叛政府分子,在黑石商會的附近消失了,瑞爾副會長,不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左眉微微一挑,諾記凱旋的目光中充斥這絲絲的不屑「剛剛確實有四名歹人突然如同銅刃中將一般破門而入,但是在我黑石商會的會長拼死阻攔下終於趕走了對方。這不,地上的殘血和碎石還沒有清理完成,諸位就來了。」
隨後諾記凱旋微微側頭伸手很隨意的指向一個方向道:「四名歹人全部從這個方向逃走,還請諸位海軍前去將其抓回。」
隨著諾記凱旋的話音剛落,銅刃的一張老臉青一陣白一陣的,什麼叫做「剛剛確實有四名歹人突然如同銅刃中將一般破門而入?」是說他們海軍想那群罪惡一樣嗎?看著諾諾記凱旋指的地方,那明明就是他們來之前的方向,這是騙鬼呢?!
但是諾記凱旋的話語組織的滴水不漏,本來身為貴族就是在背後陰陰人,享享樂。這種可是他最拿手的了,絲毫沒有什麼困難,一切信手拈來。但是銅刃本來就是一名劍士,能明白看透之前諾記凱旋的話就已經很不一般了,可是讓他真正的在語言上和諾記凱旋這種貴族掰掰手腕就顯得不夠看了。
旁邊近百名的海軍士兵那灼熱的目光讓銅刃背後有些冷意,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回答的沒有預料之中的完美,那麼自己身邊的海兵就已經毀了;這從根源的信仰上將他們的鬥志信仰瓦解,這名黑石商會的副會長…真不是個普通的人。
副會長都如此,那麼會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