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9章 原來這就是神秘學啊？
巫女心裡很懵，這是神主第一次罵她，而且是用很嫌棄的語氣罵她『該死的』，為什麼會這樣？神主不是庇護她的嗎？為什麼會嫌棄她？
該……該不會自己真的招惹了神主都不想惹的存在吧？一群人類？一頭銀龍？
錯愕之中，一股強大的意念投影到她的身上，然後又從她的身上跳出來，憑空凝結出一個虛影。
這種投影方式是非常損耗能量的，如果有支點，那投影消耗的能量是一，沒有支點，消耗的能量就是十，十倍以上的消耗。
巫女此刻所附身白晶就是一個支點，最節省的方式應該是投影到白晶上，可是神主卻寧願花費十倍以上的消耗，也不願意投影在白晶上，這更讓她錯愕了。
「希羅之主，見過位面意志，你們好。」凝現出虛影，這位所謂的希斯羅之主很有禮貌的彎腰撫胸施禮。
從這個名號和禮節上就可以看出很多東西，奈格里斯詫異的問到：「希斯羅之主？人名？你是人類？」
一般的神祇，本源或者魔法，都是光明，吞噬，黑暗，種植，風火水土之類的，有具體象徵性的名字。
但是有一些卻是直接用人名，比如亞當斯禁環，像這種直接用名字來冠名的東西，很大概率就是這個名字的人發明的。
希斯羅聽上去就是一個名字，而且還是人類的名字，彎腰撫胸這種禮節，更是要有『腰』『手』『胸』的生物才能做出來，你讓鐵鱗清道夫發明一種禮節，它大概率會舔你。
「是的，曾經是。」希斯羅應到。
聽到這個回答，身後的巫女眼珠子都瞪圓了，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內心有某些東西正在破碎。
「那你現在……」安東尼雙手比劃了他一下，想問他現在是什麼樣的存在方式。
「我現在只是一位小小的神祇，守著一個草原部落在那裡隱居，種點糧食和手工活什麼的，養活一些信徒。」希斯羅謙卑的說到。
巫女的世界觀直接碎成渣渣了，她心目中那無所不能的神主，現在竟然像個向稅務官交稅的老農夫一樣？小小神祇？種點糧食？手工活？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那個什麼位面意志到底是什麼東西？
安東尼恰好也問出這個問題：「你認識位面意志？」
「雖然不認識，但是有這種能力封禁意識在白晶里，大概只有位面意志才能做到了。」希斯羅說到。
巫女愣住了，把她封禁在這裡很難嗎？
「說說你的情況吧，還有，這具軀體是怎麼回事？」安東尼指了指次級本源軀體問到。
希斯羅遲疑的說到：「我很高興能回答大人的問題，只是答完問題後，您能不能把不懂事的小巫女放走？」
「她？沒問題，回答得有價值，還能給你點獎勵。」安東尼說到。
希斯羅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不過只要別被這些恐怖的傢伙惦記著，他就很開心了，挎巴達，讓這傢伙去賣糧食，也能給自己招惹到這麼恐怖的存在，真是服了。
經過希斯羅的一番介紹，大家終於知道他是什麼等級的存在了，跟巫女說的其實差不多，只不過角度不太一樣。
希斯羅原本是一位學者，主要研究的是神秘學，神秘學這種東西嘛，就是神神鬼鬼的，研究久了，希斯羅竟然研究出了一種成神的方法。
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有意識的培養信徒，傳播以他為中心的某種教義，並花大力氣去改善民眾的生活，最終還真的讓他點燃了神火。
不過小小神祇，在神光同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存在，隨便一具悼亡不死兵，都能把他揍得滿頭包，所以希斯羅過得很低調，只在自己的領地聚落里傳播信仰，從來不往外擴張。
這也帶來了另一個問題，信徒的規模無法擴張，不過希斯羅另闢蹊徑，他自己養，他研究種植技術，養殖技術，把原本一直是遊牧的信徒主體，硬生生的改造成半遊牧半種植的聚落。
從那以後，草原上的人口數量爆發性增長，翻了好幾十倍，希斯羅的神力也增長了很多倍。
不過希斯羅最厲害的還不是這個，而是他神秘學的包裝能力，他把自己完美的包裝成了無所不能的神主，即使是在他的巫女心目中，他也是無所不能的，這其實是很難的。
離神越近的人，對神就越不敬，比如古利安尼，比如戴森，比如安東尼……
他們知道得太多，知道神祇了不過如此，但希斯羅卻能把信仰根植得很堅定，很不容易。
不過這些都不是希斯羅最大的成就，他最大的成就是……
「什麼？這些次級本源軀體是你造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奈格里斯更是驚呼到：「怎麼可能，你這，這，這……」
奈格里斯想說你這層次，還比不過它，怎麼可能造出次級本源來？
希斯羅說到：「神秘學最大的優勢是，我不需要知道為什麼能造出來，我只要知道怎麼造出來就行了。」
「哦，原來這就是神秘學啊？這也太唬人了，我還以為是什麼新學科呢，就是說，你知道怎麼造出來，卻不知道為什麼能造出來。」奈格里斯里忍不吐槽到。
比如安格知道一顆種子的各種參數，分類，綱門目，播種的溫度濕度，發芽生長的時間，施肥的成份配比，光照的時間長短等等，但並不妨礙一個不識字的農夫把它種出來。
如果按照希斯羅的描述，那農夫掌握的也是神秘學。
希斯羅看到唬不住了，不由尷尬的揉揉鼻子：「神秘學更深奧一點，我們研究的都是虛空無法解釋的神秘現象，並總結出一些規律，再通過這些規律探索虛空更神秘的現象……」
安東尼對他這些忽悠人的說辭不感興趣，直接打斷問到：「那這軀體是怎麼製造的？」
「這個不能告訴你。」希斯羅斷然拒絕。
「你就不怕我們找過去，把你的聚落和信徒都滅掉嗎？」安東尼『惡狠狠』的說到。
「怕，所以我來見你們，但這個不能告訴你，如果你們一定要找過來，那我就只能離開了，你們找不到我的。」希斯羅很坦然的說到，只是稍稍的把『跑路』美化了一下。
怕信徒和領地被滅，所以過來露面，但如果要他交出製造次級本源的辦法，他寧願信徒領地都不要了。
看來這就是他的底線了，意識到這一點，安東尼換上一副表情，和藹的說到：「萬事萬物都有它的價格，我們等價交換怎麼樣？神器，你要嗎？第二神格，要嗎？神魂重生法，要嗎？本源之力感知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