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凌最終還是忍住,沒揭穿桑雪,「我今天剛好被小吳邀請,一起來吃自助餐的。」
霍雋淵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吳茜兒,幽邃的視線陡然變得疏離陌生起來。
那眼神根本就不像是熟識的樣子,甚至完全沒印象。
桑雪貌似是察覺到什麼。
「雋淵不記得小吳嗎?她是咱們華域的前員工呀!」
小姑娘連忙摟緊男人的手臂,笑著說:「按理說,今天是咱們華域的慶功宴,前員工應該也算有資格參加,雋淵,你說是吧?」
這話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聽在鍾凌心裡卻怪怪的。
前員工都能參加慶功宴,可她這個從前往後忙到簽約儀式前的貼身秘書卻沒資格參加。
就好像自己養大的孩子被人抱走了不說,反手又被捅了一刀。
但她反過來一想,桑雪的意思很明顯,是想把小吳拉到自己眼皮底下,好控制。
這樣一來,小姑娘就有機會打擊報復……
倒是小吳沒興趣,「什麼慶功宴?我已經離開華域了,慶功宴不慶功宴的,我也沒興趣參加。再說,我跟鍾凌姐在這吃自助餐吃得好好的呀!」
桑雪失了面子,小手緊緊地攥著霍雋淵的衣袖。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本來我還想跟小吳多接觸接觸,說不定能讓小吳和我能化解誤會……」
這茶言茶語的,聽得鍾凌都反胃。
小吳更是受不了!
「什麼誤會?我看桑秘書是想多了吧?我可從來沒有誤會過你……」
眼看著場面就要難看,鍾凌急忙暗示霍雋淵:「霍總,慶功宴要開始了,總讓外商代表等著,不太好吧?」
「好,我們下去吧。」
看著霍雋淵和桑雪一起離開,鍾凌這才長舒一口氣。
可她心裡有數,剛剛在樓梯間發生的事必須儘快解決,否則遲則生變。
尤其是桑雪貌似已經認定那個人是小吳,說不好會找時間報復——一個月前她被桑雪推下水,差點溺死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小吳,我吃飽了,你吃的也差不多了吧?不如今天就到這吧。」
「別呀,我還沒吃飽,肚子都還沒起來呢。」
「別吃了,我請你去喝奶茶!」
「最後一口!一口!」
*
鍾凌把小吳送回和朋友合租的住處,這才一個人返回員工宿舍。
然而自始至終,她都感覺身後有人跟蹤自己。
她用定位軟體查了韓彪的行蹤軌跡,果然,那老混蛋從酒店就一直跟著她。
鍾凌剛好走到路燈下,看著地上的影子就能判斷出,對方的腳步離自己越來越近。
雖然她背著身子,看不清對方的相貌,但從那個逐漸靠近自己的黑影中也能判斷出,對方身材粗壯魁梧,和在當時在樓梯間欺負桑雪的那個影子一模一樣。
這是想趁機報復她?
鍾凌悄悄從包里拿出一瓶防狼噴霧。
趁其不備,猛地轉身朝對方的眼睛噴射過去。
誰料,韓彪的動作比她快得多,噴霧噴過來的時候,他及時用手遮了一下。
鍾凌見狀,提膝就朝老男人的跨間踢去。
「啊嗚——」
韓彪吃痛,捂住下面,「媽的!敢踢老子,老子今天非活剝了你不可!」
鍾凌不敢糾纏,扔掉手裡的防狼噴霧,就趕緊朝人多的地方跑。
韓彪一邊在後面追,一邊嘴裡罵罵咧咧:「有本事你別跑,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不把你大卸八塊,老子以後跟你姓!」
鍾凌不敢回頭看,只想趕緊找人幫自己。
正好這個時間應該是同事們下班的時段,衝到宿舍門口,說不定會有人幫忙。
結果,她跑到宿舍樓下,根本看不到一個同事的影子。
她這才猛然想起來,今天是華域和外商簽訂百億訂單的日子,說不定同事們還在酒店的慶功宴上。
意識到這一點,鍾凌開始心慌。
「站住!別想跑!」
老混蛋已經追過來,一把拽住鍾凌隨身的包帶,一個用力,就把人拽了過來。
鍾凌哪有力氣反抗,只得拼命用力手拍加腳踢,「放開我!放開我!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很顯然,韓彪一點都不怕這樣的威脅,反而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醜八怪,別以為老子不知道,在樓梯上偷看的人是你!真想不到,長得這麼磕磣,還有哪方面的心思?你不是喜歡偷看嗎?老子今天就讓你看個夠!」
說著,老男人就要把鍾凌拖到一處四下無人的角落。
鍾凌一邊反抗一邊喊叫:「救命!有……」
韓彪一把捂住她的嘴。
「嗚嗚嗚……」
鍾凌只得拼命掙扎,可也抵不過一個身強力壯的中年男人。
掙扎間,臉上的鏡框掉落,露出一雙泛著淚光的美眸。
老男人卻越看越興奮,「呵呵!原來你也長得不算太差,估計也沒幾個男人對你有過想法,那今天老子就便宜你一下,讓你嘗嘗什麼叫做女人的滋味?」
說著,男人一把將她身上的T恤撩起,順手往鍾凌胸前摸過來。
粗糲的掌紋蹭得鍾凌渾身難受,可嘴巴被捂著,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心裡的厭惡感飆升的極點。
她張開嘴,就在韓彪的大手上猛地咬下去。
老男人痛叫一聲,一巴掌直接甩在鍾凌的臉上,耳邊瞬間響起嗡嗡的耳鳴聲,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身後的草叢倒去。
韓彪趁她暫時沒有反抗能力,解開腰間的皮帶,就要去撕扯鍾凌的牛仔褲。
幸好鍾凌身上的牛仔褲很貼身,不那麼好脫下來。
老男人氣急敗壞,又開始罵罵咧咧:「媽的,你們女人沒有一個不犯賤的,看見大爺脫褲子,都不知道配合點嗎?屁股翹高點,不會嗎?」
鍾凌渾渾噩噩間,感覺老男人一頓粗野的操作,下身的褲子就快要被拽下去。
她想伸手去阻止,可手上的力氣跟這個精壯的老男人差太多。
可就這麼順從了老男人,她心不甘。
想到桑雪在老男人身前屈服的樣子,她就覺得直犯噁心。
「去死吧!」
鍾凌嘴上說著,手裡已經抓起一把泥土。
就在老男人露出一臉奸笑,就要得逞的時候,她把手裡的泥土隨手一揚。
砂礫揚到韓彪的眼睛裡,頓時吃痛地捂著眼睛大叫:「草泥馬!居然敢陰老子?看我今天不把你弄死,老子就把名字倒著寫給你看……」